”夏御雪驻足回望,却发现岩壁上只剩自己拉长的影子。方才还在身后应答的声音,已经彻底消融在粘稠的黑暗里。
数道绳索破土而出,精准缠绕上夏御雪的腰腹和手臂。千钧之力将夏御雪往地面发狠拽去,她只是轻微晃动便保持挺立的身形。
“一路上说那么多,倒是把你哄高兴了。”九一从她身旁的阴影中缓步而出,“当我是免费导游?”
她伸手虚握,那些束缚骤然收紧,却也只让夏御雪踉跄半步。
九一嗤笑:“还想对抗。”
轰然炸开的冰雾被无形力量碾碎,九一抬手往前一挥,夏御雪撞向身后的石壁。
“比起报酬,这根绳子也不算白买。”九一欺身上前,不等夏御雪开口,刀刃已精准抵住她的唇,“没人买单?夏大小姐,我就是冲你来的。”
“放开。”夏御雪垂眸看向眼前人,低沉嗓音中带着与生俱来的上位者威严:“第一次警告。”
“警告?”九一的手指沿着束缚带边缘滑入夏御雪颈前的空隙,她猛地发力,对面将头垂了下来。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夏御雪突然轻笑出声,“胆子倒是不小。”
“你会在这里殉职。”九一压低声音,从腰间飞快切换配枪。
夏御雪向前倾身,被束缚的身体绷成一道优美的弓:“你出去怎么交代?”
这个动作让夏御雪冰凉的唇几乎贴上九一的耳垂。即使这样,九一也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直视她的眼睛。
她吞咽时带着九一的指节一齐滚动,九一抬手将配枪抵住她的下颌:“会有人帮我压下来。”
夏御雪对着冰冷的金属呵出一口气,“真可爱。”她的声音轻得如同耳语,“拿把假的糊弄我。”
话音未落,九一突然攥住她腰前绳索,借着拽拉的力道,夏御雪被迫坐在石块上。
黑色外套猛地罩下,风帽精准盖住布料下的闷声抗议:“你不能——”
九一反手抓起一旁半人高的石板,费劲将它举到夏御雪头顶:“闭嘴。”
祭坛中的无头骸骨正在诡异地扭曲,骨缝里钻出无数黑色触手,将其死死缠绕。
原本的惨白在触手贪婪汲取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锁链人拖着锈迹斑斑的铁链逼近祭坛时,九一正漫不经心地擦拭染血的指节。
“挣扎得厉害。”九一扬起带血的羊皮纸,纸张边缘还粘着几根断发,“不过现在安静了。”
“这是那个异能力者的头发?”锁链人佝偻着身躯扑过来,喉间发出齿轮卡壳般的声响:“死了我还吸什么?”
九一将染血的羊皮纸叠好:“活的是另外的价钱。”
锁链人空洞的眼窝转向她身后阴影:“那......人呢?”
“在那边。”九一抬头示意洞窟深处,血正从石板缝隙中流淌出来:“不过我要带走,黑市的收藏家最喜欢这种漂亮又身材好的标本。”
“罢了。”它佝偻着走向祭坛中心,镣铐在地面拖出刺目火星:“等仪式结束,全部异能力者都是养料。”
“知道我为什么会选中你作为新神的躯壳吗?”锁链人尖笑道,“那群下贱的东西让你流放,没关系——新神会给予你复仇的机会。”
幽绿火焰冲天而起,锁链人癫狂地挥舞腐烂的双臂:“来啊!”
九一倚着祭坛残碑嗤笑道:“来。”
她咬破指尖,殷红的血珠坠落在羊皮纸上,骷髅头瞬间如活物般鲜活。
“还不去画符?”
数条裹挟着黑色粘液的锁链从祭坛中心迸发,九一闷哼一声,任由其勒进皮肉。
她拖着沉重的锁链走向祭坛阴影处。腐臭在脚底凝结成块,每一步都在地面拖出蜿蜒。
与此同时,分散在各地的祭祀阵眼同时亮起猩红光芒,顺着虚空连成看不见的网络。
“成了!”锁链人癫狂大笑,“秦川果真是......”
惊恐的尖叫声在祭坛中回荡,原本分散在各地执行祭祀的锁链人接二连三地从里面被强行拽出。
“等下!这不对劲!”锁链人嘶吼着转身,“你画错了!”
“三天,或许我该对你的无端信任说声抱歉。”九一的目光不偏不倚,“那又如何,你该的。”
“你画的什么?!”锁链人猛然扯紧铁链想把她拖回来,但九一早就挣脱开了。
“流放那年我恰好有研究南安巫蛊。”九一脚下勾完最后一笔,“比如怎么把分散各地的邪祟变成瓮中之鳖。”
为首的锁链人一声怪叫,身后密密麻麻的锁链人立刻像潮水般朝九一涌去。
腐烂的手掌快要触碰到九一的刹那,寒气从她肩头迅速扩散。
“咔嗒——”清脆的碎裂声如同瘟疫蔓延,数以百计的锁链人在奔袭途中僵成冰雕。
为首的锁链人惊恐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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