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123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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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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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书,怎么到了姑娘你手里?

    容若只记得,自己在笺纸上写完两行洋文之后,就被曹寅要了去。

    曹寅明明说是要拿给皇上看的,怎就流出到民间去了?

    那皇上到底看过没有?我写的是:

    The wind, flowers, snow, and o related to love. Entering each other brings fort to this life.

    Whispering, nothing else to do tonight. we will jointly cultivate the river oath and untain alliance.

    沈宛回应道:“正好遇见了,心中有所触动,所以就拿下了。”

    “拿下?”容若心中既好奇又惊喜,“是把纳兰公子的诗……抢到手的意思吗?”

    沈宛点了点头。

    “这是一首诗吗?”她又迫不及待地指着笺纸问,“你快告诉我上面写了什么。”

    容若虽然手中没有笔墨,但是身上却正好带着自己写过的汉文诗诗稿。

    他把诗稿拿出来给沈宛看,在她身旁念道:

    “情非风花与雪月,

    此生相逢以沫共。

    轻声细语无旁事,

    海誓山盟与君同。“

    沈宛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只好奇怪地问:“公子你怎么会有纳兰公子的洋笺的译文?”

    容若寻了个借口道:“我跟他是朋友,他的诗、词、文章我都看过、记下过、誊写过。”

    沈宛把汉文诗译文捧在掌心,爱不释手,对容若赞叹道:“公子,你写的字真好,比我们汉人写的都好。”

    容若试探道:“那你觉得,我写的汉诗跟纳兰公子写的洋文,有没有相似的笔法?”

    沈宛左手拿着汉诗,右手拿着洋笺,细细对比起来,好久才得出结论。

    “像又不像,不像又像,公子你叫我陷入迷宫里面去了。”

    “喏,洋笺上面有纳兰公子的印鉴,是真迹。”容若暗示道,“我倒觉得印鉴上面的文字,跟汉诗汉字相接近。”

    “你在模仿他吗?”

    面对沈宛的疑问,容若失笑,道:

    “怎就只许我模仿纳兰,不许纳兰模仿我?”

    *

    天色渐晚,沈宛发挥本事燃起了一堆篝火。

    雪落焰心,无声之后不见;风过柴堆,渐明渐灭渐如常。

    星垂天幕,似泪似珠晶莹;枝谢琼妃,见浅见深见残霜。

    容若没有过在这样的场景中偎依烤火的经历,所以他既耳目一新又倍加珍惜。他看着宛卿,觉得她跟自己遇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

    哪怕自己所有的“心甘情愿”换来的,都还是她的“一无所知”,自己也乐意空出时间来跟她相处。

    挨冻,寒痛,私会,晚归,全是错事。

    赏雪,观火,论诗,猜心,甘之若饴。

    “早知道,我就跟阿玛和额娘说,今晚住朋友家中,不回。”

    容若十指紧扣,放在膝盖上。

    “公子处在家教森严的府邸里吗?”

    “不算是,阿玛和额娘待我很好,好到我只能以完美无缺来回报。”

    “人无完人,哪能不犯错?”

    “我想,不犯错跟让人挑不出错,是一样的意思。”

    “难怪我觉得,在公子你身上找不出可以挑剔的地方。”

    “真的吗?我怕冷这一点,你也不挑?”

    “一年冬天只有一季,身边有知己陪着的话,就不冷了。”

    见容若起身,沈宛问:“那公子回去的晚了,打算怎么跟爹娘说?”

    “我想想。在回去的路上想,到家之前总能想出合适的话来。”

    送容若到马车边,沈宛理了理他的斗篷,珍重道:“公子一路顺风。”

    容若对她点了一下头,踏入了马车的帘室中。

    *

    明月初升,街头的一个馆子里,禹之鼎和官云辞正坐在一起吃羊肉大葱馅儿的馄饨。

    今晚云辞没有穿西洋衣裙,而是以一副正常的满清女子的打扮出现在心上人面前。禹之鼎也没有穿相应品阶的官服,而是一过了在如意馆中的坐班时间,就迅速换了便服去见云辞格格。

    俩人都觉得街头的小吃要比宫内配给的份例之食材也合胃口,所以几乎是以一样的速度把馄饨吃完的。

    从馆子里出来,禹之鼎对云辞道:“我出身贫寒,凭借画技得到明珠大人的引荐,进入朝廷奉职之后,又通过了内部考试,得到了皇上的钦点,成了御用画师。我跟明珠大人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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