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她唱的什么?”
“唱的前朝孙孟文的《清平乐》,唉,也是一可怜人...”郭老虽愁容满面,但眼神却似透过霜月吟唱的词,回到了繁荣昌盛的时代。
“霜月姑娘,虽不知你父母姓甚名何,但你的面容绝不是萧卓口中的契丹人,更像是...羯人。”郭老其实第一次见霜月时,就觉得她的面貌很像自己收藏的话本中的羯人,高鼻深目跟汉人区别很大。
“...羯人...?”不知是说了萧卓的名字还是听到父母的缘故,霜月突然有了反应。
“对,那是一个勇猛的民族,来自西方,不过却也让我们汉人恨之入骨。看你面相,应是汉人和羯人的后代,可能也因为此,你父母离世前......将你抱到女婴才能存活下来的青楼......”
“真、真的吗...?”霜月的双眼突然闪过片刻神采,她好似突然有了力气,慢慢将头转向了郭老。
“我...我不是...契丹人...?而、而是...羯人...?”她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却在伤口的疼痛下不得不放缓语调。
“嘭——!”
室外突然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响,原来是高明联合李四,终于将剩下三人也制服在地,李四将几人用绳子捆绑在了一起,看起来像一串软脚虾。
高明将善后之事交给李四和王五处理,他则赶紧来到室内,只见霜月正对郭老说着什么。
他默默上前,刚好听到霜月说,萧卓曾写过几封书信,借由她的手交给了黄金泽,但她当时留了个心眼,给黄金泽的书信是她誊抄的,原件都藏在她卧房的首饰匣里。
“黄金泽没有怀疑?”
“那些...信、黄金泽...并没看过,萧卓...实际联、系的...是他爹,黄金鑫...那个、卖国贼!”
霜月虽气息不定,但说到卖国贼时语气颇重,透着咬牙切齿。
听到这,高明与郭老对视了一眼,显然彼此都明白这些书信的重要性,若黄金鑫私下勾结契丹奸细并建立军队的事实一旦成立,那么整个惠丰商会都将受到影响,而其中又有多少官商勾结、权钱交易,恐怕半个省城的官员都将落马!
这时王五刚好进来,高明立刻将他喊到一边,秘密交代了几句后,王五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李四!”
“在!”
“在我回来之前,这里一切由你安排!务必保证郭老和霜月姑娘的性命!”
“马九!”
“到!”
“立刻去请寺内僧医,除大夫外,不许任何人靠近霜月姑娘!”
李四和马九一起应声“是!”空气中刚刚消散的肃杀气息,因为高明一连串的指令下达,再次蓄势待发!
安排好所有事后,高明掏出马哨连吹三下,黑夜中一直蛰伏的黑马闻声疾奔而来,高明飞奔迎去后利落的翻身上马,随后一人一马消失在了黑夜。
两刻后,高明再次出现在寺院后门,不过此时他身后浩浩荡荡的多了近五十人!
兵戈锵锵、铁蹄铮铮,五十骑兵犹如千军万马!
步伐整肃、军纪严明,整支队伍宛若一支利箭!
前军不停,后军不懈,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铁骨铮铮斩不断!
只见那为首的人更是金戈铁马、一马当先,高明纵马扬鞭紧跟其后,肃杀的风好似穿过他们,呼啸着吹向金佛辉煌的正殿!
“来者何人?!院内不得纵马!”
殿内众人突然感觉地动山摇,清虚执杖看向南方,只见一匹高大健壮的铁马正前蹄腾空、昂首嘶鸣,待尘埃落下才看见策马之人,其身姿雄壮、气势凌人。
清虚正要上前询问,这时更加强烈的震动再次袭来,片刻后竟一下子来了数十骑兵,转息间就将宽阔的殿前空地分去一半,而其中一人慢慢上前,待到他跟前时,他才看清此人竟是高明!
他竟去寻了军队?!来的又是哪支队伍?!此事大矣,万不可被殃及!
就在清虚暗暗腹议时,高明朗声高喊道:“左厢马军都指挥使,符都司到!所有人放下武器!违者按律杖刑!”
殿内人员杂乱,李四王五等人纷纷上前见礼,就连重伤的霜月姑娘都被郭老扶着作揖,清虚也带领僧众原地行合十礼,而受伤的黄金鑫及属下因手脚皆被缚,则如一串毛毛虫似的在地上蛄蛹着。
这边骑兵刚全部列队,北边又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音,清虚轻叹口气,时间太巧,这批人估摸着应是他两刻前报的官兵。
果然片刻后,近二十名佩刀捕快从正门方向跑来,当头一人朗声道:“报!县令大人到!无关人等退散!”
然而当他们看清院中的兵马时,立刻拔刀相向,此时黑夜已深,五十匹高头大马严肃列队,任谁见之都惊惧非常。
这时高明连忙上前交涉,他下马步行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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