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男尸死因是断头而亡,尸体旁边的斧头就是凶器;孩童...死因不明,应该是...凌迟而亡,现场仅尸骨一百九十五块。”
“死因不明?那把匕首是凶器吗?”
“回大人,是!因骨骼上并无明显外伤,仅右踝骨处有一道刀痕,与此匕首匹配,不排除凶手割破后放血,致使死者流血而亡。”
“一派胡言!”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之时,一道浑厚的嗓音从街道传来,众人回头,随即看到一长眉高僧踏步而来,此言正是出自他口,其后还跟有四人,似是清化寺四大护法。
百姓纷纷让道,有认出来人者,悄悄传音给他人:“清化寺住持!”
高明跟随县令大人起身相迎,见他脚步虽快,背在身后的右手却攥的很紧。
“阿弥陀佛,清虚大师怎突然来此?”
“老衲若不来,就要见本寺亲传住持被他人污蔑致死了!”
“亲传住持?大师说的是...仁一长老?”
“三年前,老衲就已将《法卷》传授给仁一,奈何仁一心系百姓,不愿只顾自身修行,坚持广开佛寺、收纳弟子,妄想普度众生。”
“这三年来,他筹得的全部善款都反哺给了百姓,为了广结善缘,甚至不惜收了未受戒的孤露为徒,仁一的修行无愧于佛祖,法力更是堪称佛子!”
“竟敢称当代佛子?这秃头和尚谁呀?”
“快快住嘴,此人乃清化寺住持,虽为高僧,脾性却喜怒无常,行事乖张。听说邻县有一富户,妄图用金银收买他座下护法,被他知晓后,竟将那护法逐出了清化寺,而那富户却被他请上了座上宾。听说外人问缘由时,他竟说——五位护法中仅一人被单独行贿,必是他所为有失佛法,才叫外人钻了空子。而那富户所求无非佛缘,且肯捐献如此多的香火,该当理解尊重。”
“这老匹夫真不要脸!要钱就直说,搁这一套一套的!”
“嘘——噤声。”
众人注意力立刻又回到了那位秃驴、哦不,高僧身上,此时他正与县令大人虚与蛇委。
“依老衲看,这所谓的证据并无一项指明仁一害人,倒是其座下护法——仁勇,犯下如此大错,该当斩刑!”
“清虚大师,仁一和仁勇的认罪书均在此,大师可先阅完再做定论。”
“仁一,认罪书上可是事实?”
“阿弥陀佛,认罪书所写并非事实,皆由县尉大人口述,且贫僧是在刑讯逼供之下,不得不签字画押,方才求得片刻偷生。”
“高大人!你竟敢滥用私刑!仁一右手上的伤口你作何解释?!”
“阿弥陀佛,请各位息怒,在下抓捕犯人仁一,只因他公然拒捕、多次袭击本县捕快、并打伤本县捕头,这才先行抓捕提审,谁曾想搜查时,竟发现他的禅房与柴房地道相连,且洞中有两具尸体,尸体上的刀口又与他禅房中的匕首匹配,照常理得知,犯、人、仁一具有重大嫌疑!”
高明两次提到“犯人”二字时都故意停顿片刻,除了让仁一脸色发黑外,也让外围百姓回到了“无论怎么表述,仁一都是犯人”的这一事实上去。
高明开口时先说的那句“阿弥陀佛”更是讽刺意味十足,所谓的高僧,自来到县衙起,就没念过一句佛号,而县衙里“权高位重”的两位大人,却十分和善的念了对方的佛号。
然而,世间的道理并不是谁有理听谁的,或许你拳头大,别人才会认真听一听。
“高大人,不知你口中被仁一所伤的捕头所在何处?可否出来验验伤,看与仁一相比,孰、轻、孰、重!”
清虚大师说到最后四个字时,嗓音虽低,眼神却幽深。他直直盯着高明,仿佛要他明白这四个字代表的意义。
可惜高明是个骨头硬的,权当没看到他眼中的警告,只镇定的喊了李四前来。李四早在清虚一行人上路时,就悄悄赶了回来,并将此消息禀报了二位大人。
高明早已料到会有如今这一幕,所以一开始就没指望靠这些能扳倒仁一,他暗中瞥了一眼郭老,对方点头示意。见此答复,高明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后就见县令大人朝他摆摆手,结合对方嫌弃的表情来看,接下来的表演时间全归他了。
“清虚大师,双方伤口有何看头,李捕头是捉拿嫌犯的官家人,而仁一长老是您口中受人爱戴的高僧,两者身份悬殊、天差地别。不过既然大师非要在两者之间掂量个孰轻孰重,不如由仁勇代替?”
“高大人何意?”
“按您所说,仁一功德无量、德厚流光,在下也确实缺少他直接杀人的证据。不过仁勇作为清慈寺护法,却意图杀害他人、明火执仗,甚至涉嫌恶意纵火、焚烧佛寺!”
“此罪——大师又该如何清算呢?”
众人一时没有跟上高明的思路,更不懂两人明明正在就仁一是否犯罪的问题纠缠,怎么突然就扯到了另一个犯人——仁勇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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