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人嚣张,首先地势高,青铜钟和楠木不仅耐雨,且不易留下痕迹,此人胆大心细。”
“对付这种凶手,你不用最直观的物证面谈,他不会露出破绽。”
“那...凶手锁定了吗?”
高明见村正目露精光,一副快要将凶手缉拿归案的神情。
“老先生,您桌上这本《狄公案》从哪摘录的?”
“呵呵,老夫年轻时沉迷探案,曾东寻西觅了一些本子,不过成家后已许久未翻阅了,今日凶案突发,想从其中找找头绪。”
村正被高明所说之话引导,随手从书架拿起另一本《探案新编》递给高大人,眼中尽是追忆之情。
“不知本村有无村副?”
“啊?有的,隔壁院子住的就是村副,名唤刘十,他同时还是我村保甲长。”
高明闻言,站于桌后取笔墨书写片刻。
村正好奇,遂站其旁观之。
“这...大人当真?”
“以字为据。”
“大人独具慧眼,谢您成全!”
村正双手激动的将字据捧起,只见上方书写道:
“百野县禾木村人头案调查期间,特任用禾木村村正郭珥为本案僚属,一经用度由本县县尉高明月俸所出。”
“郭老先生,此刻始,本村事务暂交村副,听我调度。”
郭珥神采奕奕的出门,上令下达说与村副后,即刻赶回自家书房。
等他赶到时,李四和王五正在答话,他起脚犹豫之间,高明对他招手。
“郭老先生在此案期间跟我调度,大家合力缉凶,争取早日结案。”
“是!”
郭珥听着他们洪钟般的回答,身板也不禁站的笔直起来。
“继续。”
“大人,张三确如村正所言,周围邻舍对其胆小、惧内的形象尤为深刻,说是每周猎物少了都要挨六娘一顿掐。平日里都在后山那片树丛打猎,只有月末集市大开,才会进县城一次。最近并未听闻有何不同,不过张三家附近几个小孩倒是说十一郎这几日零嘴可多,分了他们几次。”
看来李四趁刚才午饭时辰,专门走访了张三及其邻舍。
“张三昨日所猎何物?”
“一只鼠兔,连皮带肉不够一斤谷子的。”
“酉时再去一次。”
村正看他们说的有来有回,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现下他已经是高大人的僚属,不清楚就问呗。
“大人还是怀疑张三?”
“这世道,敢做猎户,还能上集做买卖,不说他智勇双全,也可担一句有胆有识。说他惧内可以,但说他胆子小,未免有些小瞧。”
“那酉时又是?”
“饭后消食处,情报收集时。”
要不是搓手动作实在猥琐,村正激动地恨不得当场表演,毕竟离书中的凶杀案这么近,亲身参与更是第一次!
“大人,寺庙那边也没有异常,除仁勇还未归寺,其余人均在寺内。仁一长老在大殿讲经,仁慧在僧舍休憩,那两个孤露一个砍柴、一个挑水,看着并未受戒。”
王五则去了一趟清慈寺,寺庙虽在村后,但离村正家较远,只是半个时辰不到,就可一来一回,比飞毛腿不输。
“寺中午饭所食何物?”
“炊饼佐咸菜清粥。”
“亥时再去一次。”
“大人,这又是为何?”
“仁一长老说仁慧吃食坏肚,所以休憩,但寺中大寮却做的咸菜和炊饼,肠胃不适者忌食咸菜、少食硬饼。”
“如此,仁慧必不是坏腹,但他为何隐瞒?”
“到时一问便知。”
对于仁慧,高明并未放在重点,在他看来,仁一长老的行为更加可疑。
“咕咕—咕—”
郭老的书房并不大,三个汉子的肚子一叫,离得近都听到了回声。
“哎呦!看我,净忘事,刚才我婆娘就是叫我来喊各位大人吃饭的,快随我来。”
一行五人随即在正厅用餐,期间把早些时辰采集的口供对了一遍,郭老婆娘见他吃饭时手舞足蹈,恨不得刺其股,让他老实点。
饭后高明在书房的罗汉床上小睡了片刻,醒来不足申时,索性将脑中线索写至手书上,但无论如何推论,死者身份都是支撑结案的重中之重。
···
酉时一到,五人立刻出发。
一刻钟后,他们在张三家附近的小巷中找到四个六七岁的孩童。
早些见过的十一郎也在,此时他恰好在分酸梅,跟个小大人一般。
“你别抢,每人一颗,说好的,你要再动手,我就不给你了!”
十一郎双颊带肉,个子虽不高,但看着并不瘦削,嗓音奶声奶气的。眼见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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