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文字迷惑了,没有雄虫会喜欢一个精神域破损还曾粗暴对待过他的雌虫,这只是为了让猎物甘愿落入陷阱的伪装。克莱尔已经要陷进去了,婚后就是他的末日。]
这话一出,反倒没什么虫骂克莱尔或者质疑雄虫的决定了。
雌虫总是这样,既清楚地知道雄虫的残酷,又对雄虫抱有不切实际地幻想,一次次飞蛾扑火。
【他的发色热烈得像一团火焰。
克莱尔注视着红发雄虫耀眼的头发,觉得翅翼根部的位置有些发痒。
他的翅翼在战场上受过伤,天伽主舰的高能量炮几乎将他的整片翅翼撕毁,好在虫族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极强,在返航途中就已经恢复。
只是新生的翅翼格外敏.感,连带着背脊的那一片皮肤都不时产生痒意。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跟席安上了飞行器,只觉得像是在梦里。
如果这是梦,他希望永远都别醒。
克莱尔微垂下眸,掩下心底深藏的不安。
席安虽说了要娶他,但并没有跟他进行线上登记。
在虫族,娶雌侍是很方便快捷的,只要双方提交申请、进行线上登记就行。
一条流程下来,可以五分钟办完。
如果是雌奴……就连线上登记这一步都能省去。
虫族帝国时代结束,进入联邦时代,雌虫地位得到提高,雌奴已经不被官方承认。
但在各个高等雄虫家中,雌奴仍然普遍存在着。
不需要登记、不被官方和社会承认,代表着法律对雌奴毫无保障,在家庭关系中也同样位于最底层。
为了宣誓主权和方便区分,雄虫往往会给雌奴戴上有铭牌的项圈,或者直接雌奴身上烙一个标记。
那标记可能是雄虫的名字、族徽,亦或者其他由雄虫决定的特殊图案。
想到这里,克莱尔原本因席安说要娶他而恍惚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是了,原来是这样。
如果席安要娶他当雌侍,他会觉得自己太过危险,也不明白席安为什么要娶他,他们的关系并不好,席安应该是厌恶他的。
但如果是雌奴,就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会被戴上具有抑制虫纹能量的项圈,不再具有杀伤力,配上直通脊椎的电击惩戒,哪怕一个低等雄虫都能轻易控制他。
而席安的近战肉搏能力在雄虫中绝对属于顶尖。
他是军雄,受过专业的格斗训练。
他甚至能在不用精神力的情况下,与非虫化状态下的A-级军雌一战。
掌控一个戴着抑制项圈的雌奴,对席安而言不过轻而易举。
至于雌君……从来都不在克莱尔的思考范围之内。
上校的军衔不算低,但还远远配不上席安的家世。
在进入联邦时代后,“贵族”之名彻底消失,也不再那么讲究家族势力,就连“家族”这个词都离普通虫族民众很远,像是只存在于电影或历史研究里的内容。
但家世财富地位的差距永远存在。
首都星总督之子的身份太高了。
放在几千年,这个身份等同于“王子”。
一个平民出生的军雌上校,如何与王子匹配?
若是之前,他还能奢想一下,等过个十几年、几十年,他成为少将或中将,或许能有资格站在席安面前,竞争他的雌君之位。
虽然席安未必会看他,就算看向他,也大概是讽刺的眼神……他们的关系很不好。
随着精神域在远征中受损,就连最后一点奢想都没了。
雌君肯定是做不成了。
雌侍……似乎都不被接受。
只能是雌奴了。
克莱尔想了很多。
最后,他脑海里浮现的念头是:席安会把雌奴烙印刻在他的哪个部位?
额头上?眉尾?
这些位置足够醒目,能让虫一眼就知道他归属于某位雄虫阁下,是上不了台面的雌奴。
又或者脖子上?
在致命处烙刻的烙印,会更有驯服感,标志着他的永远臣服。
雌奴烙印大多烙在这些醒目位置,但也有一些有着家族传承、更加古朴内敛的雄虫阁下,不喜欢这样招摇的做法。
他们往往会选择在更为隐秘的位置留下自己的标记。
胸口,腰腹,大腿内侧,后臀,又或者翅翼上……
雌奴的烙印总是带着耻辱意味,但如果是席安……克莱尔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排斥。
席安本就恨他。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愿意将自己献上去,平复席安沸腾的恨意。
……】
故事的发展终于回到了他们熟悉的渣贱领域。
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原本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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