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海。
惊愕之余,南星听谢澄着急地说:“你心脉受损,这几日还是不要调用灵力为好,就跟在我身边,我会保护……”
还不等谢澄说完,南星已经后退数步与他拉开距离,突然就冷静下来,面上无悲无喜。
随后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在灵力被封的情况下,用最基础的身法迅速消失在门口。
谢澄赶忙去追,却未看清她离去的方向。
南星藏形匿影,穿梭在天衍宗的琪树仙殿之中,为了躲过身后紧追而来的谢澄,一头扎入天衍宗边缘处的枕月山。
山林幽岟,川泽回缭。
瀛洲乃天下灵枢,天衍宗中处处皆适宜修行。枕月山间灵草丛生,向来是弟子采药修心的清净地,不会有何危险。
总归气海被封,不多时便会自行冲开,南星也不愿意去麻烦别人,索性来摘些草药打发时间,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山雾渐浓时,她还在寻那味“不知藤”。
传闻此草能暂封五感,最宜镇痛。
无奈越走越深,待惊觉林深影重,四顾已不见来时泥土小径。
找到了!
崖壁缝隙间,一丛苍青色藤蔓正随风轻颤,正是“不知藤”。
南星屏息凝神,以箫代刃,轻轻截取最肥嫩的几段。藤茎断裂处渗出乳白浆液。
很快她便收获一大丛,心满意足地将其塞入储物锦囊中。
橙光暮色已浸透层林,她按了按依旧沉寂的气海,终是收箫入囊。
崖壁上还剩几株未采的灵草,在晚风中轻轻摇曳,似在挽留。
为保安全,南星有些遗憾地收手。
她踩着崖边凸起的嶙峋山石,矫健地从峭壁上轻盈跳回地面。
“铮——”
还未来得及看清扑过来的是何物,南星已凭本能反应抄起春鸢不律箫挡下这致命一击。
可惜灵力调用受阻不能掐咒诀,此时的南星除了功夫好些,与寻常百姓无异。
储物袋中只有空白的黄符,她根本还没来得及画!
僵持之时,南星迎着撕空的厉风终于看清了袭击她的东西。
狮首龙角,雪色鳞鬃,这分明是一只——白泽!
腥甜涌上喉头,南星旋腕转箫,借力错身,白泽的利爪擦着鬓角划过。
她错开白泽攻势后顺势滚入草丛,不及抹去脸上血痕便发足狂奔。
纵使身法再快,失去灵力加持的凡人,又怎么能跑过万妖之王?
白泽族并非妖兽中最强大的一类生物,但它们达万物之情,有王者之德,被妖界奉为妖王。
曾经救下南星的妖兽,还有前世自己放跑的那只小妖王,都是白泽族。
自己是怎么招惹它们家了?亲朋好友全找上门来。
眼见逃不掉,南星蹬树之后杀了个回马枪,借力回身竟跃上白泽颈背,忍痛叩住兽角,任那妖兽如何翻腾也不松手。
白泽怒啸之下周身腾起白色火焰,热浪灼肤,南星终是脱力坠地,被拍飞而出撞断一颗柏树。
她趴在地上牙关紧咬,鲜血从七窍溢出,五脏六腑都搅得生疼。
南星只觉这下心脉应当是碎成渣了,难道两辈子都要因为谢兆光和白泽而死吗,这是哪门子孽缘,自己又不欠他们的。
那白泽朝她冲刺而来,生死关头,一只菟首耳鼠挡在了她面前。
“吱吱——”
天可怜见,这耳鼠虽然身形极小,声音却十分大,生生逼停了白泽。
“吱吱——”
南星听不懂妖兽之间的交谈,她盯着白泽兽金色的瞳孔,此时才发现它似乎有些不对劲。
那眼中红色的血丝蔓延,分明是狂化之后的状态。
那耳鼠伏在巨兽耳边细声啾鸣,约莫在说些求情之类的话吧。
自己前几日救下它,这恩情倒是很快就偿还了。
总之最后,那白泽眼中血丝逐渐褪去,似乎恢复了理智,瞪着眼端详南星许久,最后背着那只耳鼠跳上山崖,消失不见。
“咳咳,你别走啊。”南星自然不是在喊那只差点杀了她的白泽,而是希望耳鼠帮她找点止血的草药来。
自己现在寸步难行,等有人寻到此处,她估计已经躺在这里失血过多而死,化作山野间的呜呼亡魂了。
才苏醒没多久的南星,又快要晕过去,半梦半醒间,有人托起她的后颈。
一株被切成小片的“壶芽灵芝”被送入她口中,求生欲促使着南星和着血将其尽数咽下,总算是保住一条小命。
“壶芽灵芝”珍贵至极,传说可生死人肉白骨。
枕月山上,也会有这般宝物吗?
“多……谢。”南星勉力掀开眼帘,艰难地望着眼前冷白如玉的少年,这人下唇正中有一道浅浅的竖纹,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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