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122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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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世冤家再续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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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护身诀的左手也慢慢放松。一开始见他那副不虞样子,南星还以为谢澄抓住了那只大胆的耳鼠,等着她要兴师问罪。

    现在看来,原来是为着别的原因。

    她了然地抿嘴憋笑,显露出几分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骄矜,活脱脱被沈酣棠附体一般说:“‘纯钧剑主’不知可愿为我解答一惑?”

    谢澄被她诓得拧过头来,满脸疑窦地静候下文。

    却见南星下巴微扬,像个需要顺毛捋的山间野猫,“你说,是臻于剑道厉害,还是兵符双修更胜一筹?”

    前世一招便杀得她毫无还手之力的谢兆光,此刻竟在自己面前占据下风,南星心中不可谓不快意。

    趁着十五岁的谢澄还未成长为那般冷心冷性、杀伐果决的尊者,南星自然要多占些便宜。

    这分明是赤裸裸的挑衅,谢澄却生不出半分恼意。

    面对世上大多的庸碌之辈,他都不屑与其相较量。

    如王进宝那般屡屡在他面前挑事的人,谢澄最终都能让他们躲着自己走。

    自幼时他与兄长启蒙,族中延请数位名师,寒来暑往间不曾教他们蹈德咏仁,尽授些持筹握算、铺谋定计之道。

    兄长去世后,他成了谢家最有希望的继承人。

    谢澄疲于风雨无阻的锻体修行,厌倦了尔虞我诈的环境和博弈无休的未来。

    那是他第一次逃离岚州,逃离谢氏的辖地。

    看腻了岚州的九衢车马与万井笙歌,谢澄被这俗世繁华遮住过眼。

    他初见田垄间青菜新韭,天地间山川灵秀。

    市井间流传着阴缘殿的传说,为解斯人已逝之憾,他前往隔绝所有光明的地下世界。

    毕竟以后,可能再没这样的机会了。

    就这样,他在鬼市遇见了南星。先是在她手里买下一则消息,后来竟鬼使神差地,将埋藏多年的心事也托付给了这个萍水相逢的少女。

    谢澄凝视着眼前衣着朴素的南星,如同出逃那晚,盯着天边高悬着的弯月,可望而不可即。

    他伸手想去追逐,那却是连飞到天外天也抓不住的神迹。

    纯钧剑在后腰处颤动,如同与主人心有感应,应和他澎湃的心跳“咚咚”。

    谢澄忽然正色,认真地对着南星说:“我一定会比你更强。”

    这番表露不拔之志的言语,让南星的笑容慢慢消息。

    谢澄察觉到她情绪的转变,担心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他想解释自己不是非要争个输赢高低把她比下去的意思。

    但南星已然冷下脸来,不肯再理他。

    问仙岛上又闻敦肃之音:“诸位玉牌未消散的小友已过测灵考核,请移步问仙岛供七宗遴选。”

    好你个谢兆光,非要跟我论个高低,那就走着瞧吧。

    南星并不算记仇,只是此刻心绪不佳,那真是屋乌推恨,把夙世冤业加诸眼前人头上,越想越气不过。

    索性把人晾在身后,暗自咬牙去集合了。

    谢澄本想追上去,但看到不远处许多三大世家中人都已认出来他,为了不再次登上添油加醋的《黄莺小报》,再加上那点不愿在人前低头的自傲,他终究还是驻足原地,静静看着南星走远。

    “南星!”沈酣棠明显是仓皇溜出来的,发髻稍蓬乱,耳边的珍珠坠还少了一颗。

    顺着南星的目光,沈酣棠只摸到空空如也的圆润耳垂,“哎呀,什么时候掉的。”

    那耳坠约莫也并非凡品,沈酣棠也很是惋惜,但她整理好发冠,便叮嘱南星:“你可一定要来天衍宗啊,不要被其它人骗走,尤其是御灵宗,跟我们差远了。”

    “你答应我吧。”

    这位大小姐到底为何这么喜欢自己,南星自诩识人善断,沈酣棠左看右看就是个天真烂漫的女儿家,不像是刻意接近她的样子。

    谢澄说沈酣棠惯爱以貌取人,但自己容貌也不过中流,莫非这位姑娘审美奇特?

    转念又想,谢澄生得那般好,也不见沈酣棠对他口下留情,今日不知道给他翻了几个白眼了。

    南星故作迟疑地轻叹,最终迎着沈酣棠殷切的目光道:“听说天衍宗中的奇才如过江之鲫,我出身不显,万一有人欺负我怎么办?”

    沈酣棠见她松口,已是喜不自胜,连连承诺:“我会保护你的!起码天衍宗之中,无人能当着我的面欺负你。”

    “口说无凭,我们得立个字据吧。”南星这般讲究行径实在古怪,可沈酣棠眨巴眨巴眼睛,一知半解地真答应下来。

    南星满意一笑,让沈酣棠稍等。她跑到无人的角落面壁掐诀:“乾坤为证,鉴名。天下契约,入吾毂中。”

    碧色的光芒衬得她半张脸明暗变化,倒有些悚然,沈酣棠远远见她捣鼓半晌,拿着一张古朴的契纸返回。

    “你这是什么法宝吗,还挺有模有样的。”沈酣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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