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越来越还给我了!”
“——内蕴五术,曰窥心,曰奴魂,曰御魄,曰媚身,曰愈体;外力之法,又称见血之术,变化万端,招招夺命。”
赵三儿听了一惊,忙道:“别的我见得也少,只是这内蕴五术的愈体术,莫不是陆离哥哥替姐姐疗伤的法子吗?若往后深入女娲石阵,失了内蕴法力,那姐姐的病……”
离忧已觉此话大为失礼,忙拉过赵三儿,强笑道:“说什么浑话!我已大好了!”
陆离浅笑一声,收起石扇,对赵三儿道:“怕什么!你姐姐的病,就是立于穷脊之巅那女娲全石之前,我也是治得的,何况这三寸碎块。”
离忧心弦一动,只觉可疑。寻个空子,必问出他对我用的疗愈之术究竟是何出处。
正待此时,一身穿灰麻上衣的驿卒自院中而出,在几人面前鞠了一躬,道:“几位官人久候了。上房已备好,小人这便带几位官人前去休憩。”
离忧见有外人,忙收了心思,笑着回敬,牵着赵三儿跟在驿卒进了院子。
那驿卒脸上勉强挂着笑,边走边道:“小的叫方劝,就住在前面涵山村。小的本家世世代代在玉河边长大,对这一带颇为熟悉。官人有什么事,尽管问小的便是。玉河附近虽风景秀丽,如今又有山鬼生辰近前,自然更是热闹些……”
“山鬼生辰?”离忧挑眉一笑,“不想如今还有人信奉山鬼,实在难得。”
方劝眼睛一亮,连连点头:“也不是跟娘子说笑的!我们玉河,山高路远,想是菩萨事多,自然管不到这穷乡僻壤来。山鬼大人自古便是司山之神,因而在我们村,拜山鬼竟比拜菩萨还灵百倍!”
离忧低头不语,一旁陆离浅眸含笑,少不得对玉河一带称赞一番,与其作揖谦让,不亦乐乎。倒是沈回风不明就里,抱剑四顾,兴致寥寥。
两三句客套后,方劝眼中又沉了下去,长叹口气,压低声音道:“诸君与小的一见如故,既如此,便也不好相瞒——我们这里风景虽好,然则近来并非眼前这般太平,劝诸君还是少停留几日,尽快北上的好!”
离忧见他话里藏着话,忙问:“此处离广安不过百里,广安城内歌舞升平,怎么到了这里,便又说不太平了?”
方劝迟疑片刻,见左右无他人,遂停了脚步,作揖道:“好叫娘子知,这一带常有妖族侵扰!听说,那群妖孽惯会漏夜偷袭,行踪诡谲,专会劫持管道上夜间行走的商队、官队。若被他们缠上,必定凶多吉少,人财两空!”
“妖族?”离忧狐疑,问:“此处已在女娲石阵之内,什么妖敢胡作非为?”
那驿卒摇了摇头,沉声道:
“实不相瞒,玉河驿有女娲石亭庇护,小的并未亲眼见过那群妖寇,但打劫商队等事,近来衙役时常来查,搜查寻人的,此事传的沸沸扬扬,想来绝不会有差错!小的估摸着,那群妖寇为非作歹,惹了什么不该惹得人物,上头要清算了,这,这也是未可知的啊!”
“这便奇了,这样大的事,为何行走江湖的百里镖局竟也不知?”
离忧扬眉,悄悄与陆离对视一眼,见那双浅色瞳仁依旧似笑非笑,不予置评。
那方劝倒是个心眼活泛的,忙回话道:
“娘子也莫怪,天下之大,一个镖局如何能尽知?一来,这群流寇一路从南兖侵犯上来,歹人心思狡诈,专挑我们这类偏僻冷清的官道犯事,镖局多走敞亮热闹的大道,自然难遇着;二来,明眼人都知道,百里镖局归无咎阁统管,那群妖寇便是有天大的贼胆,也是惹不起的——说不定还暗中护送呢!”
此话方出,只听得身边持扇之人忙笑着开了口,道:“诶!方君此言差矣。流寇是流寇,镖局是镖局,虽都出自妖族,却并非一派。”
方劝一时错愕,这才想起驿头与石镖头交好等事,方知说错了话,忙点头附和,决意不再品评当下妖寇等事。
正说着,众人跟着方劝进了驿站内,听他一一仔细交代完毕,又再三作揖道:“上房在二楼,已备好热水,诸君的行李也已送至各房中。小的今夜当值,就住在这楼下堂中,诸君有事尽可吩咐小的。”
众人道谢,双方又客套周旋一番,方劝这才鞠躬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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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日已将尽,屋外夜浓星稀,或将有雨。
路上颠簸几日,离忧身体困乏,便早早闭户吹灯歇下了。
赵三儿腹中空虚,在榻上翻来覆去,只听得肚子越叫越响,终于忍不住翻身而起,披着褂子趿着鞋,到楼下找方大叔要吃的。却不想陆、沈二人亦在堂中,只掌这两盏烛灯,与百里镖局的伙计们一处,似在议事。
赵三儿见好看哥哥也在其中,顿时扭捏了起来,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方驿卒一眼看破,片刻便端着吃食近前来,笑道:“赶路辛苦,小娘子可是饿了?这里热了些窝头并些小菜,本是家中给小的值夜下酒带的,小的家里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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