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棠挤了挤胡葱,泪珠盈眶,泫然欲泣,“阿嫂,我心里难过,什么都不想说。”
宋蓁欲言又止。
沈宜棠又带着鼻音道:“阿嫂怀着身子,不要再操心小妹的事情了,以免累着腹中孩儿。”
宋蓁无可奈何,安慰她几句,让她不要做傻事,就放她回去了。
回到自己小院,沈宜棠闭门锁窗发呆。
“看晏元昭话里的意思,你没机会了。他这种人,做出的决定不会改。你要不要和我去见主人?”云岫道。
沈宜棠声音坚决,“还没到放弃的时候。这便叫我认输了,那你也太小看我了。”
离五千金越来越近,这种时候功亏一篑,她怎肯接受?
晏元昭明明对她有感觉,却因为这种理由与她一刀两断,沈宜棠心里堵着口气,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口气出了,不然她这辈子心意难平。
晚风叩响窗棂,起初是轻微的咔嚓,随后传来笃笃两声。云岫脑中警铃大作,狐疑地出门寻找来客。
穿着黑衣的秋明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他挥挥手,“我叫秋明,沈娘子认得我。”
云岫引秋明进屋,沈宜棠顶着红肿的双眼招呼他。
秋明面色尴尬,“沈娘子,我家主子让我把这些还给您。”他将手里提的包袱递给云岫。
沈宜棠不吭声,秋明不敢看她,小声道:“沈娘子,您别太伤心了。”
“长公主可好些了,没有事吧?”沈宜棠问。
秋明点头,“一切都好。”
沈宜棠咬着唇,接来包袱打开,里头全是她给梨茸准备的小玩意小衣裳,沾着几根猫毛,能看出用过的痕迹。她一样样翻检,忽道:“秋明,少了一条鱼。”
秋明一愣。
沈宜棠指给他看,“当初我给梨茸准备了一条大布鱼,里头还藏了四只,一共五条,可你数数,这里头总共只有四条鱼,没有最小的巴掌大的那条。”
秋明在包袱里找来找去,确实缺一条。
“晏大人特意留下一条做纪念?”沈宜棠道。
秋明更尴尬了,“估计是白羽收拾的时候落下了……”
“那辛苦你再走一趟给我了。”沈宜棠淡淡道。
秋明走后,沈宜棠张开手,掌心里躺着一条两寸长的金色小鱼。
云岫不解道:“你这使的是什么招数?”
沈宜棠捏着圆滚滚的鱼,“不是招数,随便折腾一下,让晏元昭别这么快忘了我。说不定等秋明下次来,我就想出办法了。”
月夜下,秋明飞奔回公主府,将和沈宜棠的对话原样复述给晏元昭。
晏元昭看向白羽,白羽苦着脸,“小的绝对没漏下啊。”
他又去梨茸窝里扒翻了一圈,也没找到。
晏元昭将笔往案上重重一搁,“她自己把鱼藏起来,再倒打一耙,秋明,你没看见她手上动作?”
秋明讷讷,“我没注意。可她这么做,图什么啊?”
晏元昭不理他,对白羽道:“找人缝一条差不多的,再送过去。”
秋明和白羽相继出去。
过了一会儿,秋明又被晏元昭叫进来。
“主子?”他疑惑道。
晏元昭提笔写字,笔杆从上移到下,再从下移到上,秋明方听见他慢慢开口。
“她怎么样?”
秋明平素常脑袋缺根筋,这时罕见会意,实话道:“沈娘子两只眼睛都哭肿了,和桃儿似的,说话也没以前那样活泼了。”
晏元昭执笔的手停在半空,一滴墨凝在狼毫尖,欲落不落。
半晌,他道:“知道了,出去吧。”
……
秋明再次来访前,沈宜棠果真酝酿出一个计划。
她去寻沈宴,叫他月末寻个踏青的由头,把她捎上出府。宋蓁这会儿对她疑虑重重,担心她惹麻烦,不会放她单独出去,她只能求助沈宴。
沈宴翘着二郎腿当大爷,“我凭什么帮你?谁知道你成天瞎折腾在干些什么勾当。”
沈宜棠耐心解释,“不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是履行你我之间的约定,努力把我嫁出去。顺利的话,晏元昭很快就是你姐夫了。”
沈宴风闻晏元昭来府找过她,这回没再把她的话当成天方夜谭,但仍然不情不愿,要她给他点好处。
宋蓁管的严,他手头总是缺钱花。
沈宜棠慷慨地给了他五十两银。
沈宴见她如此爽快,疑道:“你不会是贪了我们家的钱,转手再给我吧?”
沈宜棠嗤笑,“你们家钱要这么好贪,你还管我要?”
沈府的值钱东西估计都锁在库房里,府墙修得这么低,也没贼来光顾,可谓是展现沈侍郎两袖清风的最好样板。
沈宴想想也是,收下银票,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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