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僵,当即咬牙坦白,“晏大人,我错了,我不该扮成——”
“闭嘴。”晏元昭叱她,“继续抄,不然把沈司直叫来,本官好好问问他怎么调教的人。”
沈宜棠惊讶地看着他,俊逸的面容上写着威胁二字。
想到便宜兄长胆儿比兔子大不了多少,她舔舔唇上遗留的糍糕香,重新攥起笔。
从晌午到暮色四合,沈宜棠笔不停歇,抄完的字纸厚厚一沓,案上的糕点盘也见了空,她觉得自己好像干活的牛马,干完吃,吃完干。
晏元昭读了一下午卷宗,偶尔与她说句话。
“刚抄的这份判词有三个别字,再细心点。”
“这张字迹太潦草,不作数,重新抄。”
“糕饼的碎屑掉到案上了,捡起来,顺便擦擦你的嘴角。”
“……”
当烟粉色晚霞铺满窗前,晏元昭终于叫停,“抄完手中的这一份,就搁笔吧。”
沈宜棠早等他这句,最后赶工一刻钟,笔一放,揉搓着酸麻到僵直的右手,“写好了。晏大人,您心真狠啊,我这辈子没一口气写这么多字过。”
晏元昭拿起字纸,边看边道:“这是抄写吏每天要做的事,当然辛苦,你假充抄写吏来听审,可有对公堂半点的尊重?可知道万一被人发现,会给你兄长带来多大的麻烦——”
他的声音忽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