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做好了选择。
黑色男人带着半干的头发半靠在了床头边,开始闭目养神。
第二天早上十点。
扶渊终于悠然睁开了眼睛——饥饿唤醒了她。
脑袋昏沉,眼皮似有千斤中重像有一层薄雾阻隔着,看什么都是重影。
这导致她在看见床边坐着的那个黑发男人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脑袋宕机了数秒。
直到库洛洛主动开口打破沉寂:“醒了?”
扶渊愣愣的回了一声嗯。
脑中电光火石闪过,两个重影重合在一起勾勒出库洛洛的模样,她才吃惊的睁大双眼。
两条密室游鱼在上方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紧张的咬住下嘴唇,扶渊给自己腰上来了一把。
抿嘴,好疼。
不是梦。
“我劝你不要再有跑的心思。”
黑发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他拿着不知从哪里来的三明治咬着,姿势优雅但吃的很快。
扶渊没敢动弹——空气中传来一阵阵的血腥味。
这家伙恐怕杀人了。
“我暂时没想对你怎么样。当然,前提是你得听话。”吃完三明治的库洛洛从桌子上拿起带血的毛巾。仔细擦着手上的面包屑。
“你逃跑的能力确实很强,即使是现在,你若想跑,我也留不下你,但......我猜你是个善良的人。”
黑发男人语气似乎带着嘲讽。
空气中的血腥味浓烈到扶渊也无法忽视的程度,她撑着身子坐起身,看见了地板上趴着的人——鲜红的血液在她身下开出一朵盛放的玫瑰花,越开越大。
玫瑰花的主人还没死。
她张着嘴巴,高仰脖子,死命的盯着扶渊的方向,眼里迸发出了无尽的恶意,嘴一开一合,像一条快要渴死的鱼。
“她现在恨你多过于恨我。”黑发男人语气不变,又拿起一杯牛奶,“毕竟我告诉她,你是出逃的法斯特家大小姐,出于种种原因,她必须死。当然,也包括这件旅馆的主人,他的老公。”
他看向扶渊,一字一句,缓慢又清晰,似乎带着威胁。
“都是因为你的逃跑,法斯特小姐。”他说,“因为你。”
眼前的一切虚幻的像是一场梦。
地上的女人嘴一张一合,没发出任何声音,似乎是被割开了喉咙,望向她的目光里满是怨恨。
扶渊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眼神,虽然猎人考试的时候也见过死人,但她都离的远远的,见到尸体就绕着走。
被地上女人的目光烫了一下,她便移开目光,望向一旁靠着餐椅的黑发男人。
似乎是来送早餐的时候,被库洛洛盯上的。
“她老公还活着吗。”扶渊的灵魂似乎飘出了身体,旁观着眼前的悲剧,冷静的可怕。
库洛洛放下了手里的杯子,重新拿了一杯温热的牛奶给扶渊递过去:“当然。”
扶渊看着递到眼前的牛奶,眼圈发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你为什么要杀他!
她盯着库洛洛漆黑没有起伏的眼睛,问不出口。
库洛洛·鲁西鲁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只能接过牛奶,颤巍巍的,缓慢的,用一种近乎祈求的语气问:“可以不杀其他人吗。”
黑发男人靠近扶渊,抬起手温柔的擦去她眼角的泪水,用轻柔的语气安慰道,“这要看你,小姐,只要你足够听话。”
床沿下陷,地上趴着的女人已经气绝,临死前她似乎得到了强大的希望,恨意转化成哀求。
扶渊看看库洛洛,又看看地上的死人。
他当初猎杀窟卢塔族时,小酷看见的就是无数双这种眼神吗。
那时候小酷才12岁。
小旅馆的隔音不好,门外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伴随着略微焦急的敲门声。
“客人打扰了,开开门好吗,我的妻子不见了......”
扶渊想要做点什么,她强行让自己的手动起来,拉住库洛洛的袖口。
“......我们离开这吧,我不跑了,我保证。”
库洛洛似乎很满意,他勾勾唇,伴随着越发焦急的敲门声,往里坐了些:“你之前说的‘灵压’是什么意思。”
男人传来的压迫感愈发强烈。
门口的传来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是了,他一定也闻到了血腥味。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扶渊直接瞬移到门前,将门反锁,身体抵在门前:“先离开这,我都告诉你,求你了,库洛洛,求你了。”
床边坐着的男人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饶有兴趣的歪头看着这一幕,像看一个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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