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
空荡荡的房间里又是眼熟的两人。
奚然盯着她,饶有意趣问:“怎么好像没有放假呢?”
“有吗?”随寝室开关打开,明亮的光线登时撒了满屋,丛宜眼底浮上笑意,“明明就不一样了。”
奚然:“……”
哑巴亏。还是她提的。
奚然哼了一声,蹲在地上翻行李,要把带来的厚衣服都理进衣柜里,有点乱——
丛宜很上道,帮她整理,帮她挂在衣架上,放进衣柜里,理的整整齐齐。
奚然给丛宜竖了个大拇指:“好厉害呀。”
她和她妈妈聊过天,大致了解丛宜家的事情——
其实挺可怜的,虽说苦难是不能被比较的,但是奚然扪心自问,她在丛宜的境况里做不到成为丛宜这样的人。
她有时候不太能想象,丛宜是怎么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能够这么坚强独立自主,虽然那个房间的确很样板房,但是干净,而她人又乐观又活泼还很勇敢。
奚然喜欢这样的人。
合上行李箱,丛宜把它放到柜子顶上,还来不及说话,被奚然亲了一下脸颊。
鼓励的意味大于一切,丛宜看向她含笑明亮的眼睛。
她的喜欢和不喜欢,都很明显,第一天的眼神,近乎淡漠而又带着打量,像是在盘一件商品的价值。
而现在每一句都带着无比的真心。
这其实没什么可厉害的。
丛宜微垂眼睫,为这时的真心控制住几乎要乱跳的心脏。
奚然说:“那我先洗漱去了。”
丛宜说:“好。”
今夜、和平时的每一夜都是一样的,却也不同,细枝末节的变化堆叠在日常的相处中。
丛宜推窗通风,嗅到了空气里的枯叶清香。
在一起七天了。
她想。
奚然对这个数字没什么感觉,但是丛宜有。她是真的没有谈过恋爱,每一天在她脑子里都会如日历一样翻页。
成为她的纪念册。
那时候中秋对月亮许的愿望是——
一直一直在一起。
奚然洗好澡出来,换了长袖的睡衣睡裤,披着毛巾,正往下滴滴答答落水。
她坐在桌前,丛宜给她擦头发。
展开的折叠镜子里中,画面和谐。
奚然托腮,在这个视角看了丛宜一会儿。
她是真的很能接受别人对她的好。
奚然打开电脑准备追剧,她想等一会儿吹风机呜呜声响起来,她和丛宜也没法聊天,但是可以追剧看字幕。
丛宜却突然记起那个奚然喜欢的老师的学生,明确知道在追奚然的女生——
她指尖上攒着逐渐洇湿的毛巾,望向她白净的侧颜。
“你们还有联系吗?”
没头没尾的,奚然打开视频网站的手一顿,偏头看向丛宜:“谁?”
她怕这人问的是沈言,虽然绝对没有联系了,但是在一起的那一天,她亲口跟沈言承认了她有喜欢过。
实在很难形容,她在丛宜面前有点心虚,退而求其次的想想也很正常,毕竟在一起过,但大概是因为这个人是当着她的面谈的。
“你喜欢的那个老师的学生。”
不是沈言。
奚然松了口气,多亏丛宜问了这么一句,奚然几乎记不起她,半晌一笑,摸出手机给她看,联系人里面只有伶仃的八十几号人。
“早没联系了。”
“为什么?”丛宜问。
“因为我不喜欢对我的画作指指点点的人。”她有自己的风格,偶尔临摹时自然也会学其精华,但是她是个笔法成熟的人,有自己擅长的领域也有自己喜欢的画风,不是每一处细枝末节都要别人的意见更改。
“尤其是,她的水平跟老师根本就没有办法比,”奚然说,“而且我不喜欢她。”
镜子里两人眼神交汇。
奚然说:“我第一印象,就不喜欢她。”
但她第一印象,觉得丛宜还不错。
只是奚然习惯性竖刺。
奚然说:“你先去洗漱吧,等你洗完就差不多可以给我吹头发啦。”
现在太湿了,吹干也不容易。
丛宜说:“好。”
奚然坐在桌前看剧,这次没再看普法栏目——
手机嗡嗡震动,沈若游问她要上号吗?
【然也:最近不想玩了。】
【小鱼游啊游:为什么?这次我没叫她。】
【然也:有更有意思的事儿。】
【小鱼游啊游:新游戏?】
【然也:新恋爱。】
不管对面如何天崩地裂,奚然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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