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12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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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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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半月,凌枕梨刻苦学习皇室礼仪,在丞相夫妇面前装着乖巧懂事,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模样。

    晨起梳妆时凌枕梨还处于半梦半醒中,闭着眼睛任由侍女们打扮。

    薛润原本有三个贴身侍女,迎春,桃夏,棠秋。

    三个人都是自小跟薛映月一同长大的,忠心耿耿,薛映月知道父亲是什么人,也知道在她走后父亲为保薛家荣光,定会说她死了,然后收个义女替她嫁。

    或者干脆找个人替代她,薛映月特地吩咐,对下一个“薛映月”要像对她一样忠心不二。

    若丞相不准备向下一个人坦白她还活着的事,那三人也定不要告诉下一个人这件事,她怕来日那人坐上皇后之位,知道她还活着,忧心她威胁到自己的地位,要把她找出来杀了以备后患。

    所以三个人死死守着薛映月还活着的秘密,除此之外,对凌枕梨是极好的。

    待梳妆完毕,向丞相夫妇问安过后,她又继续回到房中练习礼仪。

    丞相夫人昨日赞她琵琶弹得不错时,她垂眸浅笑,指尖隐隐掐进掌心。

    弹琵琶是母亲教会她的,她如今虽是丞相夫人的女儿,但丞相夫人实在算不上什么母亲。

    薛皓庭在这半个月里屡次出入她的闺房侵/犯她,她跟丞相夫人旁敲侧击过,可丞相夫人眼底流露出的厌恶,以及自己央求时被甩开的手都在告诉凌枕梨,丞相夫人或许早就知道薛皓庭到她闺中对她做的事,不过是置之不理罢。

    就这样,白日里,她学习走路姿态,莲步轻移,努力做到裙不惊尘。

    说话时的腔调,嗓音清甜,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世家贵女独有的骄矜。

    就连用膳时都要仪态优雅,夹菜不过三筷,饮汤不闻声响。

    丞相夫妇满意时,会含笑望着她,但透过她的脸,望的是他们叛逃的女儿薛映月。

    到了夜里,薛皓庭屏退所有下人,推门而入,白日里一切伪装的和谐都成了笑话。

    他这次一如既往不点灯,只借着窗外疏淡的月光走近。

    凌枕梨现在听见他的声音就浑身颤抖,身体僵硬。

    薛皓庭走到床边,一把揪起装睡的凌枕梨,毫无怜惜,手指冰凉,捏着她的下颌,逼她抬头。

    “笑一个给我看。”他低声道。

    凌枕梨为了防止他的进一步虐待,只好弯起唇角笑起来,酒窝浅浅,眼尾微垂,是模仿的薛皓庭口中薛映月惯常的模样。

    薛皓庭盯着她,眸色沉沉,半晌才嗤笑一声:“都多久了,你还是学不会。”

    床帐垂落,他解她衣带时,动作慢条斯理,像是在拆一件早已属于自己的物件,凌枕梨闭着眼,数着疼痛的次数,一遍又一遍。

    直到他再次覆身上来,呼吸灼热地烙在她耳畔,重复羞辱她:“赝品永远是赝品,比不上真迹。”

    她指尖掐进锦被,把眼泪逼到心里去,为了减少被辱骂虐待她连连称是,却不知哪里又惹怒了薛皓庭,他又发了狠似的折腾她。

    窗外雨声淅沥,恰似凌枕梨心里流的泪,长夜漫漫,也不知该如何才能熬过去。

    *

    雨水顺着青灰色的屋檐滴落,凌枕梨跪在薛文勉书房外的石板上已经跪了一个时辰。

    天冷得仿佛又回到了被抄家的那天,膝盖早已失去知觉,单薄的衣衫被溅起的雨水浸透,但她不敢移动分毫。

    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书房内终于传出那道威严的声音,叫她进去。

    凌枕梨跪的时间太长,外头下着雨又冷,她艰难地站起身,双腿已然麻木不听使唤。

    她颤抖着走过去,推开了书房的木门。

    书房内檀香缭绕,薛文勉背对着她站在窗前,背影阴暗,凌枕梨看着有些发怵。

    “知道我为什么罚你跪吗?”薛文勉没有转身。

    凌枕梨低下头,湿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昨夜休息太少,没精气神,今早练习走姿书才会一直往下掉……昨夜睡得晚是因为彻公子他……与我讲了太久润姐姐的事,我反复思量润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如何能学好,这才没睡着。”

    薛皓庭每次去凌枕梨那儿是做什么,知子莫如父,薛文勉多少也能猜出来,可薛皓庭是他最骄傲的儿子,薛家未来的掌权者,不能有一点纰漏,所以他会让所有人都对这件事缄口不提,包括凌枕梨。

    “皓庭荒唐,耽误了你休息,我自会管教。”薛文勉突然转身,眼神锐利如刀,“但你可知,还有一个半月你就要嫁给太子,你的一举一动都不能被挑出丁点的毛病,否则别说是为你父母报仇,整个相府也都要为你搭进去。”

    凌枕梨缓缓抬头,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离开书房后,她就被关了禁闭。

    只要练不好,就不许吃饭,水也不准喝。

    凌枕梨不禁疑惑,这到底是对待千金小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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