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俊美的雄虫反复叮嘱,“等我回来给你做好吃的。记得不许跟别的雌虫眉来眼去,也不许放任何一只雌虫进家门。有事要马上联系我,最重要的是,一定一定要想我!”
“知道了!你好啰嗦,快走!”雄虫奋力用膝盖去顶雌虫的腿,想把他顶开,这样才能把门关上。
然而,雌虫不按套路出牌,搂住他的腰,上演了一幕“胜利之吻”。
这个姿势可就难为了林隽,他后翻着腰,被迫仰着下颌承受热烈的吻。这么久了,他还是不能适应这突如其来的热吻,耳根通红,有点羞,有点恼。那根和主人一样让人烦的舌头有力又灵活地缠着他,又麻又痒。
托勒密逮住那抗拒的舌头玩命地吮,吮得怀里的雄虫面红耳赤,眼波流转。漂亮得比春水还让虫心动。
这时,这片区域同样早早出门上班的雌虫路过,起哄地吹起了口哨。
“嘿!真火辣!”
“哥们,艳福不浅啊!”
在那一声声恭维和羡慕里,托勒密抹去林隽嘴角的水痕。望着那张白里透红,像是水蜜桃的脸,那双水盈盈,宛如极品宝石的黑眼睛,他一点儿也不想去军团了。
虫神在上,他的雄虫可真漂亮。真想把他揣在兜里,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托勒密的额头与林隽的额头相贴,他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我们一起去吧。”
“说什么胡话。”林隽虽然也挺心动,但是军团那种地方,哪是他能去的,要是去了看到不能看到的,那可就倒大霉了。
“不想上班,只想和你待在一块儿。”将脸埋进雄虫的颈窝,托勒密耍起赖来。
林隽一巴掌轻轻甩上那颗圆滚滚的后脑勺,觉得这家伙越来越幼稚了,“多大了?”
“那你亲我一下。”
被烦得没办法,捏着那没多少肉的脸颊,林隽在那嘟起来的嘴唇上敷衍地怼了两口,又在那个大屁股上甩了一巴掌,“快滚!”
嘿嘿笑两声,托勒密流氓瘾发作,使劲捏了一把林隽的屁股,然后撒腿就跑。
“今晚你死定了——”
咬牙切齿的男高音在小区内回荡。
“等我回来!”
“快滚!
终于把烦人的托勒密撵走,林隽盘着腿又窝在懒虫沙发里搜雄虫学校。
这天杀的教育系统。雄虫雌虫分开上学就算了,专业都他妈的搞歧视。
但凡有点儿所谓的危险的专业,雄虫都不能沾边,就连医生这行,都因为针头和手术刀被打上了危险标签。
真是给他们脸了,插花用的剪刀怎么不打上核弹警告。
靠。
一边刷着光脑一边吐槽的林隽又一次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参差。
他越吐槽越气愤,不高兴地大力戳着光脑,忽然,他一个冷颤,警惕地抬头,小心翼翼扫视客厅。
那种令他浑身不舒服的被凝视感又来了。
重新装修的客厅与以往并没有太大的不同,托勒密那家伙几乎可以说是完美复刻了那些奇形怪状的柜子,大大小小的绿植,就连他随手丢的书也没有太多的差别。
朝阳的光洒进客厅,蒙着一层梦境般的光膜。
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同。
然而林隽却如临大敌。
他不安地摸向茶几下的暗屉,拿出了那把射杀了万斯的能源枪。
光脑重新扣上手腕,林隽没有继续搜索雄虫学校,也没有翻阅书籍,他端正地坐在沙发上,保持着立刻能行动的姿势。他在那刀尖一般刺痛的视线感下一直僵坐,连午饭都没吃,一坐坐到傍晚。
等托勒密急不可待地冲进家里,他才猛地松了口气,满头大汗抓住托勒密的胳膊,急切地说道:“我感觉不对劲,家里一定有什么!”
他的脸色太难看了,苍白的脸上有着无处可藏的惶然。托勒密不得不重视起来,他安抚地在那汗涔涔的额角上落下一吻,“我去查查。”
林隽心中满是不安,握着能源枪亦步亦趋跟着托勒密。
奇怪的是,当托勒密在他身边时,那种让他毛骨悚然的被凝视感就消失了。
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一只变态雌虫闯进家里杀人放火还不够吗?
不要告诉他又要来一只!
难道他的小房子还要装修一次?
开什么玩笑!
花了一个小时把家里翻了一个边,什么也没找到。安全监控里显示一切正常,没有一丝异样。
屏幕里只有突然陷入戒备的林隽呆坐在沙发上。
真是活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