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慢慢挪起了头。
只见刚刚还满脸讽色的男人,此时正愣愣望向他的身后,眉眼渐渐开始松动。
他还没来得及循着视线看去,面前的男人已经迅速抬脚越过了他。
何生鲜少见他这样失态过,赶忙追了上去。
如果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
钟聿知觉得,可能只有“欣喜若狂”了。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再次遇见她,会是在这样的地方。
他迫切的就要去靠近她,甚至连用什么蹩脚的开场都没想好。
只是还没来得及等他上去打招呼,就又急急刹停住。
隔断屏风的位置不正不斜,挡住了大半个桌位,以至于让刚刚的他没看清女孩儿对面还坐了个男人。
那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她发笑,又不住的用手轻轻拍打他。
如此亲昵。
钟聿知带着欣喜的笑意一下就僵在了脸上。
不知道就这样窥望了多久,直到何生在身后喊他。
咖啡好了。
他心心念念的茉莉美式。
他却突然没了心情,大步流星推门离开,如此狼狈。
……
不知道听段洵讲了多少工作上的趣事,保温盒里的排骨汤已经见了底,秦纾妧猛然发现已经快到他午休结束的时间了。
段洵帮她收拾东西,“阿妧,回去替我谢谢叔叔。还有,下次别这么辛苦跑了,最近没工作就在家里好好休息,等我下班后来找你,我们晚上一起去公园散散步。”
“好。”秦纾妧抿唇笑。
好不容易带薪休假,她也正有此意。
一切收拾的差不多,她正准备起身离开,段洵忽然喊住她:“阿妧,这是你的伞吗?”
秦纾妧看了眼自己手里的伞:“不是啊。”
“谁不要了吗?”外面雨还没停,咖啡店就他们两人,段洵把搁放在她椅子旁的伞拿起来,“既然是别人不要了的,阿妧,刚刚看你肩膀都淋湿了,这把伞应该比你自己的大,你拿去用。”
刚想拒绝,看清那把伞时,秦纾妧倏然怔住了。
实在是有些眼熟,跟她之前用的伞太像了,黑色伞面上还隐隐能看到其中布罗的一些金边花纹。
只不过她那把已经给了……
见她不接,段洵还以为是她不好意思,“没事阿妧,你拿去用,要是有人回来找我再赔他把新的。”
他说什么也要把那东西给她,秦纾妧实在拗不过他。
在他一路目送中,她撑着那把伞钻进了地铁通道。
钟聿知站在公司门口,目睹全程。
“先生,您这又是?”何生最近几天越来越看不懂他的行事了,先是为了不入流的宴会,而后是他现在手里捧着的咖啡,最后又是刚刚被他遗弃的曾经视若珍宝的黑伞。
何生觉得脑子都快糊涂了。
“物归原主。”
钟聿知看了眼还在公司门外呆呆站着的人,冷冷哧了声,“小孩子。”
他转身往里走,想到刚刚有意无意扫到的工作牌。
“何生,去查查集团里叫段洵的人。”
他倒要看看,那人有什么能得她多看一眼。
……
在地铁上找了位置坐下来,看着手里的伞,秦纾妧觉得心跳快了许多。
有个猜想在她心里越放越大,对着伞上的花纹拍了一张,她把照片发给了一个人。
财神重度依赖:【眼熟吗?】
秦纾妧是在快到家时才收到回复。
她正拿钥匙开门,口袋里的手机嗡嗡了两声。
她拿出来划开屏幕看——
徐冉:【当然了!我画的我能不知道吗?】
所有的信息都对上了,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脑子里逐渐崩塌。
还没来得及深想,也许是听见她戳半天钥匙孔都没打开门,门一下被人从里给推开。
秦纾妧思绪都吓走了一大半。
“老秦!你吓死我了!”
“哟呵!你看看,我这还以为是遭了贼,勿怪勿怪!”
“大白天的哪儿来的贼。”她换完鞋往屋里进,“老秦,我看是你做贼心虚吧?”
秦纾妧环顾整个房间:“宋老师呢?”
“宋老师!老秦他又偷偷……”
“嘘——”
见这架势,秦铎关了门赶忙过来捂她嘴,“你妈她不在家。”
“不在家你怕什么?”
秦铎扭捏着指了指厨房里,秦纾妧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屋顶上方一个隐秘的角落。
“你妈在厨房安了监控。”他用气声。
听完她老父亲的话,秦纾妧愣了愣,然后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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