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找国外资本合作？”

    “我当年选的是控制权还在手里的合作对象，而不是可能把公司吞掉的资本陷阱。”

    宋语宸没有回话，但她明白了，外婆不是担心自己的决策，而是担心这家公司，最终会变得不再姓宋。

    “我不会干涉你，但你要想清楚，如果股东会没通过，我会来解决这个问题。”

    “您要怎么解决？”

    “你要让股东相信你的决策，那我就不管，但如果你无法说服，那我就只能……换个人来做。”

    这是外婆第一次把话说得那么强硬，现在状况早已不是单纯的股东跟她的问题，而是外婆与她的观念冲突。

    但她庆幸还好只是工作问题，没牵扯到孟景遇，这段时间的分开还是有用的，她上车时沉沉地吐了口气，赵志航给她递上了奶茶，她喝了一口脸色缓和了几分，但又皱眉：“啧，你又叫全糖。”

    “啊？我明明下单是对的啊？”赵志航变脸，拿出手机确认，“噢，我点错了，没选好。”

    “最近可没人帮我喝，你要是不会订就别订了。”

    “谁帮你喝？”

    “孟景遇会帮我喝。”她理所当然地说，咬了咬吸管，“还有，他住的地方搞定了？”

    赵志航哦了一声：“萧先生处理了，距离他的学校跟单位半小时，租金也照你说的先付一半了，没让他发现。”

    “你知道外婆刚跟我说什么吗？”她语气懒懒地，听得出无奈，“要是这次没弄好，她要换掉我。”

    赵志航没说话，只是撇撇嘴。

    “公司的事我随便她，她想要换哪个亲戚我都无所谓。”她说，“可你知道吗，我今天突然很怕会从她嘴里听到孟景遇的名字，就跟那时听到她讲到沈季东跟萧力昂一样。”

    “我觉得董事长压根就……没把孟景遇当一回事，说不定都不知道是谁。”赵志航很不以为然地说。

    “你这叛徒，现在又要当『叛』叛徒了？”宋语宸斜瞪他一眼。

    为什么说是叛徒，是因为赵志航原本是她外婆收买的眼线之一，但后来赵志航经历过萧力昂跟沈季东的事情后变得站在她这边了，现在角色比较像是侦察兵。

    “不是，孟景遇只是大学生，他有什么值得被注意的？董事长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男人，她哪个看上眼的？要不是之前你死活要嫁沈季东，她才懒得管你。”赵志航说。

    “沈季东已经看过孟景遇了，我怕这王八跑去外婆面前说什么。”

    “放心吧，他现在被你搞得融资这事要黄了，他大部分财产被冻结，那些投资机构可不会等他。”赵志航哼了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放放消息，市场自然就会猜测了。”

    “嗯，那就等他来找我谈条件了。”宋语宸望着窗外，阖上眼，“如果周懿成打来，叫他等，我晚点回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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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GF内部开始要研究新能源投资案，所有问题聚焦在近期的大事件——也就是宋语宸的“白骑士”周懿成投资案，以及对手擎瑞投资的市场争夺。

    “最近擎瑞的新能源布局正在加入，过去一个月内他们透过几笔收购就掌控了三家企业，都是新能源锂电池的供应链，如果这个状况持续，辰曜会越来越弱。”刘志铭语气淡然，环视会议室里的人。

    辰曜就是宋语宸的公司，孟景遇的心微微一顿，又立刻装作无事。

    “辰曜目前唯一的应对方案是加快资本进场，但他们内部对周懿成的投资分歧还没解决。”另一个投资经理说。

    “这笔交易短期内确实能提升辰曜的市场信心，但能不能撑住还是未知数。”刘志铭点头。

    “宋语宸也许能撑住，但老股东呢？他们习惯了稳定的回报，这种风险投资他们不一定接受。”一个资深分析师也答。

    “没错，如果内部控管不稳，这笔资金可能会变成不定时炸弹。”

    孟景遇的手指收紧了笔杆，他认为宋语宸不是那种会被股东影响的人，但现在的讨论都围绕在“辰曜内部稳定性”，没有人真正关心她的决策能力。

    ……算了，他又能做什么呢？

    会议结束，刘志铭本来要找他过来问问想法，但一通电话来又忙去了，孟景遇收拾笔记，才发现自己不自觉地在“辰曜资本”下面划了重重的线。

    他收敛表情，吸了口气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但他知道，他无法做到完全不在意，记忆中的宋语宸已经开始变化，这是他第一次从外人口中听到这样的她。

    宋语宸，在这场讨论中她是一个投资标的，而不是一个个体。

    这让他有点莫名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