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感到难过。”“阿尔法”劝解道，“我的女儿是个幸运儿，核爆那天他们全家都在中心城旅游，因此逃过一劫。

    不过另外1000多万人可就没这么走运了。”

    “不幸中的万幸。”哈德良点了点头，“那他们现在怎么办？”

    “从那以后，我女儿对东部的城市都产生了心理阴影，于是直接搬到了阿拉斯加住。她还年轻，只有20多岁，我希望她在那边能过得幸福。”

    “她当然会的，前提是我们足够努力。”哈德良不着痕迹地岔开了话题，“在来之前，我听说阿卡姆这里关押着一个名叫维克多·扎斯的连环杀人犯，他的受害者都是和您女儿年纪差不多的年轻女性。”

    哈德良的话让“阿尔法”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不可抑制的愤怒。他眼前不知为何浮现出了女儿惨遭杀害的幻觉，而凶手正是维克多·扎斯。

    “像他这样的人渣，现在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纳税人的钱，待在阿卡姆里面养尊处优，而我们这些好人不仅要保护他们的安全，还要绞尽脑汁搞钱给他们吃喝玩乐，这公平吗？”

    “这不公平。”“阿尔法”脱口而出。若是在平常，他绝对不会被这富有煽动性的三言两语给忽悠住，可哈德良的话就像是蕴藏着魔力一样，让人忍不住去听从。

    “是的，这不公平。”哈德良还在继续着他慷慨激昂的演讲，“指挥官阁下，你想想，如果让维克多·扎斯这样的人活下去，他会不会在某天也让我们的女儿成为受害者呢？

    阿卡姆里面还关着多少个像他这样的人？又会有多少个未来的小丑呢？如果不小心再放走一个，我们还有多少个大都会给这帮疯子炸呢？”

    “阿尔法”双目无神地站了起来，就好像被控制了思想的行尸走肉一样：“我们应该怎么办？”

    “杀了他们，问题就全都解决了。”哈德良将腰间的手枪解下，递给了“阿尔法”。

    “可是我们没有实弹。”

    哈德良凑到“阿尔法”的耳边，微笑着悄声道：“我这不是才给您送来了吗，指挥官阁下...”

    哈德良目送着“阿尔法”走出了办公室。不久门外就传来了枪声和囚犯们的惨叫。

    他知道任务完成了。

    *

    图拉真昨天在市政府加了个晚班，着手处理一些哥谭市积压已久的问题。他的工作并不只是杀人，治理也同样重要。

    哥谭市的经济目前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作为相邻的两座城市，大都会与哥谭存在着密切的贸易往来，而大都会的消失无疑给哥谭的商业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不少人因此失去了饭碗。

    他们或是流落街头，沦为了最底层的暴力分子，又或是受雇于黑/帮和超级罪犯。无论哪种情况都进一步加剧了动荡和社会矛盾，形成恶性循环，让本就不景气的经济雪上加霜。

    图拉真要做的就是把摇摇欲坠的哥谭从悬崖边拉过来，可市政府的存款捉襟见肘，绝对没有从财政层面进行干预的可能。可以说现在哥谭之所以没像大萧条时期那样棚窝遍地，全是靠韦恩集团这个金融巨头在苦苦支撑。

    “戈登小姐，作为市长助理，你对本市的经济状况有什么见解吗？”图拉真决定再让芭芭拉发挥一下作用。

    既然蝙蝠侠和戈登派她来监视自己，那么图拉真也要尽可能地压榨一下芭芭拉的剩余价值。

    芭芭拉顶着巨大的黑眼圈，哈欠连天：“你那个万能的AI难道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吗？”

    “在接入整个哥谭市的网络之前，它只能为我们提供建议。”

    图拉真其实早就有了想法，按他的计划，钱不够去抢就好了——哥谭的犯罪分子千千万，总有不少富裕的，拿他们的钱于情于理都无可非议。

    可现实中的状况就是，抢钱，需要人和枪，而没有钱，这两样东西也不会凭空变出来。

    图拉真曾经想过利用杰森·陶德麾下现成的民兵武装，可让对方乖乖听话显然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就比如现在，带着红头罩的杰森连门都没敲，就直接闯进了市长办公室。尽管图拉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通过肢体语言判断，杰森的心情一定不大好。

    “你究竟干了什么？”杰森像提小鸡一样将图拉真从办公桌前拎起，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图拉真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出意外的话，副官应该已经完成了清洗阿卡姆的任务——

    而杰森正是为此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