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不愉快的会面后，图拉真就一直处在蝙蝠侠的严密监视中，每当他稍微有点要离开办公室的动向，窗外的蝙蝠战机就会自动凑上来。

    “我们不是敌人，韦恩先生。你或许应当将更多的资源和精力投入到打击罪犯当中。”图拉真冲着战机的摄像头说道。

    蝙蝠侠总是有种奇怪的执着，一定要和与自己意见相左的人较真到底。

    图拉真并不着急，副官和300名部下都未被公之于众，而且最大的底牌，军方自主研发的人工智能“辛辛纳图斯协议”已经准备就绪。

    现在只需要一点耐心，等技术人员将AI完全接入哥谭的网络，整座城市就会被数据化，到那时一切问题将迎刃而解。

    “请给我一点隐私空间，韦恩先生，我要上厕所。”

    蝙蝠侠还不至于无聊到看别人做这种事，撤走了监视的蝙蝠战机，而图拉真自然也不是真的要上厕所。

    他拿出了一个简易的信号屏蔽装置，并打电话给副官哈德良。

    在软禁期间，他不能总像这样无所事事——黑门监狱中的危险分子上次只杀了一小半，为了维护稳定，同时顺带节省经费，图拉真决定先把这些人都枪毙了。

    “哈德良少校。”图拉真接通了电话。

    “你好呀，我的小甜心。希望你不是来找我布置新任务的。”在油嘴滑舌过后，哈德良也终于说起了正事，“哈莉·奎因消失不见了，至于谜语人留下的那些该死的谜题，已经把我搞得焦头烂额了，现在肯定没有时间帮你做事。”

    “保重。”图拉真果断地挂了电话。

    哈德良分身乏术，而图拉真暂时不准备动用其他的部下，于是便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杰森·陶德。

    “陶德少校。是我，图拉真准将。”

    “有话快说。”杰森语气不太好。

    “是关于黑门监狱的事，能否帮我将剩余的红色危险目标清理了？”

    “你答应过把小丑交给我来处理，但却当着我的面亲手毙了他。”杰森愤愤不平道，“你还承诺不对民兵组织指手画脚——看来你两项都没做到。”

    “这不是命令，陶德少校。就把它当成——”图拉真尽力组织语言，“帮朋友一个忙。”

    “如果你愿意陪我们老大睡一觉，或许他会考虑的。”

    电话那边的民兵指挥官开了一个口无遮拦的玩笑，但图拉真思索了一番后觉得似乎也不是那么亏，只要杰森尽快把那些人都枪毙了，一切都好说。

    “批准。”

    杰森没有做出回应，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图拉真的打算落空了。虽然在短时间内他和杰森·陶德目标相同，但是对方绝不可能言听计从，杀人什么的还得靠自己。

    “能麻烦您帮我买一杯咖啡吗，韦恩先生。”图拉真抬手敲了敲玻璃窗。

    善解人意的蝙蝠无人机上下晃动了几次，看上去是在点头，随后就飞到了市政府对面的咖啡店。图拉真趁着无人机离开的间隙，赶忙在军装上安了一个信号屏蔽器，同时人工智能也骇入了蝙蝠侠设置在市政府里的门禁装置。

    没有了无人机保护信息系统在军方的AI面前不堪一击，图拉真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地下停车场，进入了自己的坦克。

    哥谭市目前的治安状况不太乐观，但还没有暴徒胆子大到去正面对抗坦克，图拉真很顺利地就开到了黑门监狱。

    “图拉真准将。”他接通了视频电话并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这次出现在屏幕前的不是乔装打扮的谜语人，而是货真价实的典狱长，他不小心被谜语人绑架了，还是蝙蝠侠帮忙救出来的。

    “这里并不欢迎你。”典狱长皱着眉头，但还是放行了。

    图拉真昨天的大开杀戒虽然清除最危险的一批罪犯，但剩下的人势必会因为此事而产生骚乱。

    “你的愚行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典狱长几乎已经把“滚蛋”两个字写在脸上了，他顶着巨大的黑眼圈，一看就是为了监狱里的事情忙了个通宵。

    “而我正是来帮您解决问题的。”下车后，图拉真出于礼貌向对方伸出了手，但被典狱长直接无视。

    他挑衅式地向图拉真展示了脖子上系着的蓝色领带：“我是个民主党人。”

    “国会已经被解散了，典狱长先生，您的党派不复存在了，接下来希望您能与军方和衷共济。”

    “我不和独裁者合作。”典狱长提高了音量，“如果你口中‘解决问题’的方式是把这些囚犯全杀了，那我更不可能提供任何帮助。”

    “那要怎样您才愿意协助我呢？”图拉真叹了一口气。根据AI提供的报告，这位典狱长的私德相当不错，在大都会核爆后还自掏腰包地接济了一些灾民。

    但他身上也有着民主党人的通病：理想主义，过分追求自由和政治正确，这样的人是绝不会对图拉真和他背后的军政府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