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把它送给了我,那它就是我的,我想开去哪里都行,不是吗?”
周淮川没说话。
“据说在公海,没有法律的约束,想玩什么都行,”凌遥幻想着,“要不首航就定在我生日那天吧?”
“公海不是逃脱法律的免死金牌,”周淮川的声音低了几分,“galing?toke?告诉我,你想在你二十二岁的生日那天尝试什么?”
如果顺利,那艘游艇将在两年后,凌遥的二十二岁生日那天进行首航。
凌遥可以邀请任何一位她的朋友参加,他们可以在海上纵情地开派对,玩闹几天几夜,花费数百万的开销。
在某种程度上周淮川对凌遥的纵容是无度的。
就算她要星星要月亮,他也可以通过投资开发宇航技术的公司,在未来实现将她带去太空的梦想。
但在另一些方面,他对她有着极其严格的约束。
比如那些会对年轻人造成身体和精神损伤的不良嗜好。
“当然不是!”凌遥从沙发上站起来,腿上的西装滑落到地上,她激动地说,“你知道我不会做这些事!”
“那你想做什么?”面对凌遥的激动,周淮川平静地说,“抽烟,酗酒,还是have sex?”
“……”凌遥哑声。
因为除了最后一项指控,周淮川猜的很准。
凌遥今年二十,其中一半的人生在周淮川的“管教”下度过。
作为一个成年人,别说抽烟喝酒,连蹦迪泡吧都不被允许。
她甚至还有小孩子才有的门禁!
——晚上不能超过十二点回家,和朋友出去玩不能过夜,旅行可以,但必须和他一起。
也不是非要抽烟喝酒染上恶习,她只是想拥有对自己行为的完全掌控权,而不是由另一个人来告诉她:你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这是对她人权的践踏!
她不是没尝试过反抗。
但无一例外都被压制得彻底。
周淮川从不使用暴力,严谨一点,是从不会在凌遥身上使用暴力。
但他就是有办法让她听他的话。
就像现在,他合上电脑,从办公桌后站起身,一身高定正装让他看起来高大挺拔,斯文儒雅。
走向她的那几步比T台上的男模更从容优雅。
但却有着男模没有的强大压迫感。
哪怕她踮起脚,不,是站在沙发上,也最多和他身高持平。
无论是体型还是气势,他对她,都是一边倒的绝对压制。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西装随手扔在一边,抽了张纸巾,擦拭她嘴角的巧克力。
凌遥赌气拍开他的手。
他没有生气,将纸巾团在手心,直接上手。
粗粝的指腹捻过柔嫩唇角。
刺刺的,痒痒的。
她没有拒绝他的触碰。
十年的相处,让她对他的靠近有天然的接纳。
就像父母和子女之间的亲近。
凌遥抿了抿嘴唇,带着情绪咕哝:“我还在生你气。”
唇上的力道放轻,他温和地提议:“或许你应该给祝平安打个电话。”
“嗯?”凌遥一时没反应过来。
周淮川把手机放到她手里。
周淮川不可能随随便便说这么一句话。
凌遥带着疑惑拨通祝平安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祝平安的语气很正常,但凌遥还是听出了她嗓音里哭过后的低哑。
凌遥听着电话,抬起头,看了眼身前的人。
周淮川拿来自己另一件外套,替凌遥披上。
他正在将她被衣服压住的头发理出来,动作尽可能地轻柔,生怕扯断她任何一根漂亮的长发。
男人自然垂下的眼睫上缀着一排密实的羽翼。
它们非常浓密,顶端微微上翘,从上往下看非常迷人,但平视或者仰视时,它会变得锐利而深沉,偶尔又是淡漠到冷冰冰的质感。
凌遥挂了电话,手指攥住男人的衬衫袖口。
她很轻地扯了扯,在他垂眸后,小声地说:“你能给安安的大哥打个电话吗?”
祝平安和她们在一起时,不太说家里的事。
但凌遥知道她在陈家过得并不好。
作为没有名分的“四太”带来的拖油瓶,连陈家的下人都能欺负她。
祝平安因为今天出海的事被家里人责罚,也只有她大哥,陈家现在的话事人陈鹤年能帮她。
陈凌两家没什么生意往来,但陈鹤年和詹宁楼是发小,凌遥在乐意组的局上见过陈鹤年。
凌遥对陈鹤年的印象不错,认为他应该是个公平公正,会为受欺负的妹妹撑腰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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