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男人惊醒,猛地挺身坐起,额头冷汗滑下,他大口地喘息着,眼瞳缩成了针尖大小,整个人不住地颤抖。
“醒了?”一个男声让他从混沌中清醒,他抬头向声源处看去。
铂金色头发的青年人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长腿交叠,姿态放松,一只手还拿着一个啃了大半的金色果子。
对方抬眼看过来,血色的眼瞳仿佛洞悉了他的灵魂,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这头金发……有些熟悉。
他皱起了眉,好像从哪见过。
无名见长发男人似乎是愣住了,迟迟没有反应,挑眉问道:“怎么,看呆了?”
金发人的面容确实俊美,但他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黑发人收回视线,并没否认:“您的金发,很耀眼。”
无名歪了下头,这地方的土著好正常,在空间站那群神人中间呆久了还有点不习惯。
“你是谁?”无名问他。
黑发人愣住了,他反复思索,明明脑中闪过些许片段,可却如同隔了一层毛玻璃一般模糊不清:“我……是谁?”
无名对他的情况心知肚明,却还是对这人的来历盘问了一番。
这人对自身的了解还不如搜查他记忆的无名,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你失忆了。”无名得出结论,吞下最后一口异木果实,将胳膊支在扶手上,垂首看他。
黑发人的视线不自觉地被他的金发吸引,又划过他修长苍白的手,最后落在那双血色的眼睛中。
他张了张嘴,不知要说什么。
无名也不再欺负失忆者人士,他没有虐待病人的爱好。
金发男人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个黑色的礼帽,将它递过来:“找到你时,这顶帽子就在你身边,这是你的东西?”
黑发人接过帽子,帽子内侧有着一个写有字母的标签。
[Riaud]
“……兰波?”男人喃喃自语,一阵剧痛涌上大脑,黑色的爆炸,红色的光芒,巨大的怪物……还有……金色的什么?
“啪。”无名打了个响指,切断了男人的回忆,“为了你的脑子着想,暂时还是不要回忆的好。”
无名换了个坐姿,靠在椅背上:“你叫兰波?”
“……应该是。”黑色长发的男人回神,双眸因为刚才的剧痛隐约泛着水光,垂眸的神态显得温柔又多情,“是您救了我?”
“嗯哼。”椅子上的金发男人矜持的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既然醒了,那就起来吧,呆久了不吉利。”
不吉利?
兰波有些迟疑的起身,发觉他躺的床四周都有半米长的木板环绕,直到他迈出去,回头看了眼……
即便他的记忆有损,但常识还在。
这张床、不对,好像……是口棺材?
——
“无名失踪了?”带着礼帽的智械沉思片刻,问道,“黑塔,常规的通讯手段都无法联系到他吗?”
面前一身魔法师装扮的天才回答道:“没有,就算那小子切断了联络,又001在,我也不至于无法定位到他。契约之印还在,所以他肯定是到了星际通讯范围之外的地区。”
貌美的魔女有些烦躁的说:“这小子的叛逆期也太久了,连‘真实之镜’都关了,就算他在宇宙之外,只要开启镜子,我就能找到他。”
“或许,无名只是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也知道的,黑塔,他在空间站呆的时间够久了,你也曾为此烦恼过,担心他憋出问题来。”螺丝咕姆安慰她,“他愿意出门是一件好事,无名肯定心中有数,如果真的遇到了麻烦,他会联系你的。”
一旁喝茶的旗袍女子赞同的点头,她的声音清冷镇静:“作为家长,有的时候要适当放手。”
黑塔:“我倒觉得他是嫌我给他派的活太麻烦,不想干。”
阮·梅:“我记得,他当初说过自己是个成年人之类的话。”
黑塔理直气壮:“对啊,所以我让他在空间站上班。”
螺丝咕姆:“提问:为什么无名欠了那么多钱?他曾经跟我抱怨过这件事。”
“哦,这个啊。”黑塔耸耸肩,“最开始他还是挺乖巧的,直到遇到了奇物实验组的那群人,他就开始尝试各种奇物融合培养实验,造成过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所谓欠钱只是艾丝妲提出的策略,只是想让他长点记性,想让他做事至少考虑一下后果,又不是真的要他还钱。”
“不过无名好像把这当真了。”阮·梅说道,她水色的眼睛注视着同为天才的好友,“他不联系你,是不是有这个原因在?”
智械点点头赞同道:“很有可能,黑塔。或许,对于家长来说,及时沟通是必要措施。”他机械的声音中透漏着一丝笑意,“不过不用担心,我相信无名心中有数,他很有可能只是出门散心。”
黑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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