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后,小宋脸上泛起异样红润,血气回涌。然而,他的气息却变得晦涩难明,灵力波动隐隐透着一丝不寻常的躁动。
小宋俊朗非常,眉如远山,微长的黑发随夜风轻拂,几缕垂落额前,随动作微微晃动。
他瞥了赵阳一眼,唇角笑意更深,哪怕身陷险境,仍因对方狼狈而轻笑。
他清了清嗓子,目光转向周凤,语调轻松道:“周道友,赵阳提到的玉简,其实是陆青崖家族的追踪秘法。我兄弟两人应承陆青崖之邀前来这一遭,便是为了此物。此秘法,我是势在必得的。”
周凤听到此话,眉头微挑,微微颔首:“原是如此。”
小宋见周凤神色如常,想来她并不懂此秘法,才如此镇定。他理了理道袍,耐心解释道:“此法能锁定目标气息,无论如何遁形变幻,都难逃追踪之力。”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贪婪:“掌握此法,猎杀目标轻而易举,即便处于劣势,也能扭转局势。就连堂堂赵道友,不也是因此才甩不掉陆家的人吗?”
赵阳神色木然,仿若未曾听见一般。
周凤沉吟片刻,问道:“听起来的确非凡。但这样的秘法,既然一直藏在陆家,并未流传开来,想必施展起来并不简单吧?”
小宋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晦涩:“我们之前并不知情。刚刚我通过神识感应了一番,发现施展此法的条件十分苛刻。施法者的修为必须高于目标一阶,而且神识消耗极为庞大。”
一旁的赵阳,此时睁开微红的双眼,虚弱却充满冷意地说道:“周道友,他此时如此详尽解释,恐怕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一旦他恢复足够法力,届时,你我将再无活路。”
小宋哈哈大笑,微微侧身,目光戏谑地落在赵阳身上,眼中满是嘲弄。
“赵阳啊赵阳,大名鼎鼎的青云丹宗掌门关门弟子,竟沦落到这般模样?连站都站不稳,真真是丢尽了你师门的脸。”他啧了两声,笑得愈发畅快:“哎,瞧着你这模样,我是真欢喜。”
然而,就在这短短的瞬间,他目光不自觉地在赵阳和周凤之间一掠而过。
赵阳嘴角微扬,哪怕气息微弱,眼中却透出一丝傲慢,仿佛眼前这个人,根本不值一哂。“宋远,你是不是到现在,还忘不了当年被青云丹宗拒之门外的滋味?”
宋远瞳孔骤然一缩。赵阳脸上的那抹傲慢神情,竟让他想起了当年拒绝他的那位青云丹宗管事——那种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模样。原来赵阳一直冷眼旁观他被拒一幕。
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伪装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此刻的宋远,才显出几分他真正的模样——愤世嫉俗、怨气横生。
“赵阳,别妄想还能挑拨我心绪。”他极力压抑内心的怒意,却仍透出一丝咬牙切齿的狠意。
周凤瞥了赵阳一眼,见他三言两语间便再次挑拨得小宋情绪激动,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趣味。
这个赵阳,似乎对每个人的性情都了如指掌。
——这究竟是为什么?
周凤若有所思,忽然心头微微一跳。
啊,原来如此……
是洞外的幻阵搞的鬼!
所以,他清楚知道每个人的底细,楚源修为最高、后手却最少,便一直煽动楚源,对陆青崖痛下杀手,又一步步诱导,让楚源撞上小宋的枪口。现在,他又巧妙地激怒小宋……
那自己呢,在他那里我的弱点是什么?他想用什么招来对付我呢。
小宋转头看向周凤,语气坦然而有力:“周道友,今日宋某便不隐讳直说。赵阳此人,忘恩负义,背信弃义!当年他不过是个孤苦无依的流浪汉,若非我兄长引他踏入修行之路,恐怕至今仍在凡尘挣扎,哪来今日这般风光?可他入了青云丹宗,被掌门收为关门弟子,竟然翻脸不认人。也罢,门中上下皆将他奉为天之骄子,万般资源尽数倾囊,哪还记得昔日的恩人。”
周凤费了好大劲才勉强压下笑意——这小宋长得俊朗不说,戏也唱得格外动情,简直是将“满腔愤懑”演绎得淋漓尽致。
她面上波澜不惊,还适时地配合着小宋的表演,微微蹙眉,看向赵阳,眼底浮现出一丝的谴责。
小宋却像是遇见了知己一般,目光愈发炽热,声音也随之高亢起来:“别提什么恩人了,赵阳分明将我和兄长视为仇人!他不仅毫无感恩之心,反而把我们当成奴仆。最可笑的是,我们兄弟得到一把剑器,想着送去换取些资源,却被赵阳得知。为了这把剑器,他竟然不惜对我们下杀手!派遣门内修士追杀我们,试图据为己有。”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如刀,狠狠刺向赵阳,眼中满是刻骨的恨意:“正是那件事,我兄长才彻底看清了他的真面目。表面光风霁月,背后却是背信弃义、出尔反尔,真是令人不齿!”
赵阳淡然一笑,语气从容:“宋远,你行事不检,还敢反咬一口。那把剑器本是青云丹宗之物,按规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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