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我们不敢真的对你们做些什么,但给些苦头吃还是可以的。”
说完,他手一抬:“把小的带到帐篷里去,放出消息,一天之内若谢景湛没到这儿,我便随便在她们母子中选一个杀来玩玩!”
士兵领命:“是!”
*
崇德府,书房内。
谢景湛坐在书案前,提笔写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笔,把写了满满一页的纸张拿起来细细检查一遍,等上面的墨彻底干了之后装进信封里封好。
“来人。”
外面的人听见动静,进来询问:“主子有何吩咐?”
谢景湛把信给他,往外走:“让暗卫把这封信送到河东路,不能打草惊蛇。”
下人接过信:“属下遵命!”
“把马车备好,我待会儿出去。”
说完,谢景湛便往外走,然而刚出书房没多久,他脚步一顿,目光看向不远处的转角:“出来。”
下人们听见他这话,顿时朝谢景湛目光所在方向看过去,只见角落里出来个老妇仆。
“刘嬷嬷?”下人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刘嬷嬷踌躇着走到谢景湛面前,目光有些躲闪:“给,给主子请安。”
谢景湛面色平静地看她:“你来这儿做什么?”
刘嬷嬷犹豫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八……八皇妃说,想……见您。”
说着,她头低下去,过了一会儿没听见主子开口,心中忐忑不已,忍不住抬头觑向他。
谢景湛并没有看她,只是眉头微挑,似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轻笑了一声。
……
天快黑了。
乌云一团一团停在天上好似没动静,可隔一会儿再看,发现它们又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蔓延开来,把原本就暗的天涂抹得更黑了。
算着日子,今天应该是满月。
房间内暖气馥郁,特别是贴坐在地上的时候,能明显感到从地面升上来的热气,那窗户虽然做的雅致,却挡不住外面的寒风,森冷的气儿从窗隙中溜进来,激起人一阵鸡皮疙瘩。
好在晏青宓这些时日已经习惯了这般冷暖交织的反差,甚至还从中品出一种别样的痛快来。
她随意地坐在地上,静静把玩手上的镯子,心绪十分平静。
外面狂风大作,时不时激得窗柩一阵颤抖,竟有种风雨欲来山满楼的平静感。
窗柩又一阵吱呀乱响,晏青宓丝毫不在意,仍低头细细打量着她手中的镯子,直到轻微的脚步声传进来,她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并不是窗柩发出的声音。
晏青宓停下转动镯子的动作,过了好一会儿,她缓缓转过头。
“景湛哥哥……”
*
头好痛……
身上也烫呼呼的,她大抵是发烧了。
晏相淇眉头紧蹙,忍不住张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可是这会儿她已经没有力气去管自己了,她只觉得整个人头昏脑涨,浑身无力,连睁开眼睛都显得无比费力。
不远处似乎有人在讲话,晏相淇头疼的厉害,根本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
“韦千户,早就过了一天了,那谢景湛怎么还不来?该不会……”
韦刹眉头一皱,瞪了旁边的人一眼:“你胡说些什么?他媳妇儿子都在这儿,难道当真一点都不管么?”
一旁的人讪笑了一会儿:“没,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韦刹不耐烦道:“有屁快放,跟个娘们儿似的。”
一旁的人脸色有些为难,看了看另一边倒着昏睡不醒的晏相淇,低声道:“韦千户您从前没在京城当差所以有所不知,这谢夫人……本不是谢景湛要娶的,咱们……咱们…当今的八皇妃……才是。”
韦刹闻言黑眉一竖:“休要胡言!”
一旁的人立马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您别着急,不是属下对八皇妃不敬,只是这事……当年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您要是不信尽可问问其他人。”
韦刹见他这般肯定,一时心中也有了些许疑惑,想了想,示意他把具体事情都说来听听。
一旁的人这才一一告诉他。
“所以啊,谢景湛就是阴差阳错不得不娶了她做夫人,也才有了这个儿子。所以……所以……属下觉得……”
他挠了挠头,有些为难地看了看韦刹,话虽没说出来,但韦千户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了。
是啊,已经过了一天了,连谢景湛一点影子都没见到,自己的夫人还不是当初想娶的那个,该不会真的是……根本就不在乎吧?
何况,他的任务本来就是……
韦刹眉头紧锁,想了一会儿,抬腿起身,走到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女人面前,只见女人闭着眼睛,面色潮红,嘴唇干裂,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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