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白白?
这婢女未免也太没用了吧。
姜涿嘀嘀咕咕的,还是立即去办事了,万一小侯爷染上风寒,可就劳师动众了。
这一番耽误,回府时天都要黑了。
马车上,绵苑很安静,有点吓懵了。
宜真公主看上去势在必得,也是,金枝玉叶要什么有什么,天上的月亮都能摘下来,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小丫鬟打消念头。
此时她才意识到,被顾寒阙拉做挡箭牌,是多么危险的行为。
公主随时可以杀了她。
即便有句俗话说打狗看主人面,但公主若是不看呢?顶多是被皇帝责骂,再不然就禁足惩戒,不痛不痒的……
忽然,绵苑的小脸被一只大手握住了。
顾寒阙轻捏着她的下颚,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害怕了?”
不等她回答,他自顾自道:“你这般胆小,会怕也正常。”
绵苑动了动小嘴:“多谢小侯爷救命之恩。”
虽说是因为他才会被迁怒,但她真怕这人有一日会冷漠相对,不管她了,那真是死定了。
“没有下一次了。”
“什么意思?”她不太明白。
顾寒阙不答。
从知道宜真的执着那一刻起,他便悄然在心里改变了计划。
不会给她机会嫁进长宣侯府,搅和老太君的安宁。
顾寒阙原本是想借着摘星台落成之机,仁鉴帝入内斋戒时发起政变。
如今这建筑刚动工,正到处搜刮银两,既然宜真非要入局,拦不住,那就让她来。
顾寒阙连夜秘密传信,让李扶尘改口风,就说公主成亲大喜能冲煞,化解对帝星的威胁,摘星台不建也不妨事。
具体要怎么编,就看国师那张嘴了。
若把起事地点定在侯府,反而比宫中更容易得手,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细则谋划还需从长计议。
绵苑不知道顾寒阙在忙什么,回去后喝了姜汤驱寒,然而翌日还是病倒了。
都要入冬了,成年男子落水都免不了病一场。
也就顾寒阙这种习武之人,阳气旺盛,体热康健。
绵苑病了,府医过来开了药,钟苗帮她去熬着。
老太君得知竟是公主动手,很是担心,连忙要来探望。
绵苑可不敢让她进来,万一过了病气,岂不罪过?
半莲几人好说歹说才给劝住了。
顾寒阙把老太君请到凉亭稍坐,与她提了宜真公主的打算,好叫她知道,免得生辰宴那天被吓着。
老太君闻言,满脸无奈:“公主何等尊贵,我们自然不能拒绝,只是这样的脾气,定然不容你日后纳妾……”
老太君倒是能理解,女人谁不想守住自己的夫君,莺莺燕燕全都碍眼得很。
她忧心的不是宜真善妒,而是狠毒。
轻易就能对一条人命下死手,哪怕是贱籍,也不该如猪羊一般随意宰杀。
甚至稍一打听,还有抽死过小宫女的事迹,当时宜真只有十三岁。
顾寒阙知道的可不止于此,皇室中人,哪一个没犯过杀孽?
老太君有了心理准备,唉声叹气地走了。
宜真故意打了明牌,步步紧逼,估摸着陛下那边很快就会赐婚,侯府只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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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苑小病一场,养病期间,精神好的时候没忘记把经文给抄了,略尽一番心意。
老太君生辰宴临近,徐管家忙里忙外,时不时过来麒麟轩请示一二。
府邸上下都等着沾沾喜气,甚少有这种大宴宾客的时候。
这日,若桃带着一盒胭脂过来找绵苑。
她进门便带着笑:“绵绵,那天你托我买胭脂,这次淘到好货色了!”
绵苑不由好奇:“什么样的好货色?”
她成日里素面朝天,但偶尔也喜欢跟若桃半莲一起买胭脂玩玩。
若桃前不久刚得了一盒好的,一两银子不算太贵,她见状托她买盒同样的。
若桃却带了不一样的来,莲瓣的小瓷盒精巧漂亮,打开一看,凝脂艳红莹润,很是漂亮,上面还附着一层浅浅的银红霜。
“据说这是朱槿色,剩下的尾货便宜给我了,不然一两银子可买不到。”
绵苑信她的话,光是这个莲瓣的器具就不便宜了,不似圆形瓷盒那么好制作。
“真的只要一两?”
“所以说淘到好货色了,你快试试!”若桃迫不及待想看看朱槿色是何效果。
绵苑邀她一同试试,两人对着镜子,以胭脂点唇,再将手上沾染的化水,轻拍在脸颊上。
若桃眼睛都看直了:“绵绵雪肤玉肌,稍稍妆点便不可方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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