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我怎么就耍流氓了？”

    鸣风脸颊涨得通红，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敢与他对视，“你旧知故问！”

    再说下去，鸣风这张脸要成猴屁股了。姜岚昕暗爽了一会，故作姿态咳嗽一声，温声道：“回去睡吧。”

    “哦……”鸣风指尖笨拙地解着外衣的衣带，却怎么也解不开，看向姜岚昕的眼神都带上了不易察觉的求助：“嘶，好冷，手指都僵了……”

    姜岚昕就有点无语，磨蹭过去将他的双手握在手中给他取暖。

    暖意一点点爬上指尖，连带着心底也有暖流涌过，鸣风不自然地别开脸：“行了……暖和多了，我自己来吧。”

    姜岚昕没好气道：“去床上窝着。”

    “知道了。”鸣风脱了外衣后迅速爬上床，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脸眨巴着眼睛看姜岚昕：“那……那你呢？”

    姜岚昕没回答，兀自熄灭烛火，也脱了外衣挤到他旁边。

    鸣风身子下意识紧绷，往床里边挪了挪：“你……你干嘛靠我这么近，床挺大的，足够咱俩一人一边了。”

    姜岚昕惊奇道：“不是你说的冷吗？”

    “但……”鸣风对上姜岚昕坦然的目光，气势弱了下来，嘴里嘟嘟囔囔：“我是怕我身上的寒气会过给你。”

    姜岚昕：“那我走？”

    “诶……”鸣风忙拽住姜岚昕的衣角：“也、也不是不行……”

    姜岚昕：“……”

    鸣风往被子里缩了缩，却怎么也睡不着，黑暗中听觉格外敏锐，甚至能听到姜岚昕的呼吸声，又忍不住睁眼：“姜岚昕……你睡着了吗？”

    黑暗中，姜岚昕应了一声：“嗯？”

    “那个……”鸣风看着窗外的寒风呼啸，吹得窗棂吱呀作响，莫名有些不安：“你能不能……”

    鸣风话说出口似觉得不妥，又飞快地摇摇头：“算了。”

    姜岚昕却像是懂了他的想法，法术一凝，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张符箓击出，所有的窗户便被符箓钉好了。

    “谢谢……”鸣风眼底涌动着莫名的情绪，小声开口打破平静：“你以前，也这样照顾过别人吗？”

    姜岚昕闭着眼睛，轻声回答道：“曾经照顾过一只跟你一样蠢的雪狐。”

    “他现在还在你身边吗？”鸣风话刚问出口，就回想起姜岚昕曾经说过的话，目光看向远处衣架上的狐裘，莫名酸涩起来：“是了，早就被你……”

    姜岚昕倒是迟疑了一会，低声道：“应该算在吧。”

    “什么叫应该……”鸣风脑海中闪过不好的画面，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神色晦暗不明：“该不会是……像你之前说的那样？”

    “哪样？”

    “就是……”鸣风喉咙发紧，声音也跟着发颤：“把它杀了，做成……做成狐裘留在身边。”

    姜岚昕连忙道：“那狐裘是我在山下买的，与他无关，他还活得好好的，不过是离开过我一段时日，你想到哪去了！？”

    “哦……”鸣风莫名松了口气，乖乖躺回去，又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好笑，暗暗嘲笑自己竟然会在意：“那你还在等那只雪狐回来？”

    姜岚昕依旧闭着眼睛，漫不经心道：“他已经回来了。”

    “回……回来了？”鸣风的心像是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有些不是滋味：“那你……还会像以前那样对他吗？”

    姜岚昕话音里竟透出了几分眷恋，道：“会。”

    鸣风的酸涩感逐渐扩大，连带指尖也有了轻微的麻意，便往床的另一边挪了挪：“呵，你们感情真好……”

    鸣风声音越来越小，隐忍着些微妒意。

    姜岚昕一脸冷漠道：“不用你管。”

    “谁稀罕管你……”鸣风嘴硬地冷哼一声，心中腾起些被姜岚昕噎到的委屈，身子缩得更紧了些。

    姜岚昕道：“赶紧睡觉。”

    “知道了。”鸣风闭上眼睛，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姜岚昕照顾雪狐的画面，心烦意乱地翻了个身，不小心撞到了姜岚昕的胳膊：“对不起……”

    然而姜岚昕呼吸沉稳，似乎已经睡着了。

    “这么快就睡着了……”鸣风小心翼翼地打量姜岚昕，咕哝道：“倒是心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