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风迷迷糊糊中感觉姜岚昕往他口中喂了一颗丹药,缓解了身上的痛楚,意识也逐渐清醒了许多,当即警觉地睁开眼睛。
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卧房,浑身也使不上半点力气:“咳……你又想做什么?”
姜岚昕似乎酒醒了,给他掖好被角,“我不喜欢有温病的狐狸,不好吃。”
“嘁……”鸣风不禁气结,忍着身上的痛楚白了姜岚昕一眼:“说得好像我乐意被你吃似的……”
姜岚昕叹口气,温声道:“好好休息吧,别再想着跑了。”
鸣风暗自盘算着下次要怎么跑,面上却装出一副温顺的样子:“知道了……”
姜岚昕无奈道:“你说你,又不是什么大事,非得折腾自己。”
“那种事……”鸣风想起之前的事,刚消下去的红晕再次上脸:“我宁可走火入魔也不要答应!”
姜岚昕笑了一声,忽然一脸好奇地问道:“你……该不会是个雏吧?”
鸣风本就因温病而泛红的脸颊颜色更深了些,分不清是羞是恼:“与你无关!”
“还真是啊?”
“是又如何!”
鸣风偏头避开姜岚昕的视线,身上的被子随着动作滑落些许,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反正你别想碰我。”
姜岚昕像是来了兴致,双手抱臂问道:“你现在这副样子又打不过我。”
“我……”鸣风脖颈轻颤,似是一只受惊的鹿,沉默片刻后转过头来,脸上满是决然:“那你干脆杀了我吧。”
“行,成全你。”姜岚昕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犹豫,还作势要掏出符箓。
鸣风心中顿感不妙,身子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你……你说真的?”
姜岚昕指尖捏着一张符箓,整个人凑了过来。
“你、你别过来!”鸣风顿时慌了神,余光瞥见床边的花瓶,连忙摸着将它揽在怀里当武器。
姜岚昕气笑了,佯装生气地威胁道:“把我的瓶子放下,你要对它做什么?”
鸣风把花瓶抱得更紧了,虚张声势地扬声道:“你管我要做什么?大不了……大不了我摔了它!”
“那我摔了你!”
“我又不是花瓶……”鸣风小声嘀咕了一句,身体的不适和内心的委屈翻涌,还莫名有些想哭:“再说了,反正你都要杀我……”
姜岚昕无奈道:“怎么还哭了?”
“谁哭了!”鸣风连忙别过头去,抬手蹭了蹭眼睛,嘴硬道:“是、是药太苦了……”说着又把花瓶往怀里揽了揽。
“我就看你要抱到什么时候……”
“只要我还没被你杀……”鸣风话刚说到一半,就因体力不支而不住喘息,环住花瓶的手臂却没有丝毫放松,含含糊糊道:“就能一直抱着。”
就在他愣神之际,姜岚昕已经坐到了床边,还抓过他的手给他把脉。
鸣风下意识挣扎了一下,触及姜岚昕认真的目光,动作顿住,怔怔地看着他,“你做什么?”
姜岚昕继续嘴欠道:“乖,叫声阿昕哥哥来听听。”
“不叫!”鸣风环抱着花瓶,因温病而泪眼汪汪,却倔强地与姜岚昕对峙:“都要杀我了,还想占我便宜!”
姜岚昕觉得脑仁疼,便一指花瓶,“把瓶子放下,躺回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凶什么凶……”鸣风乖乖照做后躺回床上,侧过身子背对着姜岚昕,小声嘟囔着:“要杀要剐随你,摆弄我这么久……”
姜岚昕看他别扭的模样,又诱哄道:“叫声阿昕哥哥,今日就放过你。”
“……”
鸣风沉默良久,身子蜷缩得更紧,就在姜岚昕以为不会得到回应时,闷闷的声音就从被子里传了出来:“阿昕哥哥。”
姜岚昕低笑一声,“这还差不多。”
鸣风烧得迷迷糊糊,听到姜岚昕的话下意识接了一句:“那……那你别再磨刀了……”
姜岚昕:“?”
“之前……”鸣风意识已然混沌,嘴里呢喃着翻了个身,无意识地拉住姜岚昕的衣角:“你拿了把刀在石头上磨……我都听见了……”
“……”
姜岚昕再次给他掖好被子,语气温沉:“好好休息吧,乖狐狸……”
“才不是狐狸……”鸣风眉头轻蹙,无意识地小声反驳,呼吸逐渐绵长:“才不给你吃……”
姜岚昕本是想就此出去醒酒的,听见他这一声呢喃,又忍不住凑到他耳畔,低声说道:“以后要叫我阿昕哥哥,知道了吗?”
“阿昕哥哥……”鸣风的呢喃声从唇瓣间溢出,眉头舒展开来,无意识地往姜岚昕身边蹭了蹭:“别杀我……”
……
入了夜,狐狸浑身发烫得厉害,姜岚昕忙前忙后,又端了一碗臭气熏天的药,想要喂他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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