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饮食,会自己好的,很多人被打脸后一过性耳聋,几周就会好,就算是鼓膜有小缝隙,一个月内也会好,如果很大的话”医生摆了摆头,“准备学习手语吧。”
一个月,唐英算着时间,距离马庄到现在差不多,万幸没什么问题,时月一溜烟就去缴费拿药了。
“你家还真是主子不像主子,佣人不像佣人”医生将处置单夹进病病历。
“新时期,传统观念自然是得变变,更何况她算我手足,不算佣人。”
时月笑得比谁她还开心,将第二天要穿的校服提前找出来备着,又将书包里的笔和书清点了一遍,将擦的药装进小隔间里。
“你说,以前上学堂还让人跟着陪读,怎么现在就不行。”时月不禁抱怨。
“这是北平,是大学!不过你若想读,先准备入学考试,日后就能和我一起去上学。”
“算了,那文邹邹的我不行,那鸡爪的数字我算不来,只要会简单的,认得字,会算账,我就够用了,我也不想当大官。”时月一想到那些文字和数字在脑子里爬来爬去就觉得头疼。
“是是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年轻人要想着干大事,不要老想着当大官,赶紧休息吧。”
时月已经搬到隔壁,这间主屋内陈设早已换成她喜欢的模样,虽已入夏,半夜凉意不减,唐寅盖着薄被,一切终于回到正轨上,明天是新的一天,每天都期待睁眼听到第一道声音,时月五点就起了,本想等着听训完了再来喊她,不料又被借道厨房,说是今天是有生辰宴,得借调人,时月是公认最闲的,再加上唐英要去学校,谁都想差遣她,其实想打听她每个月能从主家手里能拿多少上次,毕竟档次差别太大,但时月不是家奴。
“你是大小姐房里的小丫鬟是不?”时月挑了几个好吃的塞进食盒里,“顺便我给我家少爷带一份吧,你们小姐还没走吧,顺便捎上我家少爷吧,诶顺便你帮我去西院瞧一瞧,他醒了没。”
“顺便?谁跟你顺便?”那丫鬟甩着辫子就走了,时月双手面粉,赶着抓上了她的发尾,又惹得人家不快,她只好弯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这么一闹,唐昭和唐英都迟到了,最终食盒和车都蹭上了,唐昭在高年级,先带着她去了一年级才回去,刚来就冠上了双一,数学第一,国文倒数第一,最后一节是国文课,唐英就被留学了,国文老师是个帅老头,一口流利的北方腔,他敲着唐英的成绩单,问她是不是对国文有意见,唐英连忙摆头否认,只是这次唇语好像没什么用武之地,两人对话犹如鸡同鸭讲,于是她灵机一动开始狂飙岭南语。
“你是白话文没学好吗?”老师的语气开始有些不善。
“是的”唐英当仁不让,寸步不退。
“你是怎么考进来?”
“用笔还有这个”唐英指着自己的脑袋。
“砰砰”
桌子被戒尺鞭打,激起红木桌上的灰尘,还好不是打在身上,唐英心想。就这么被罚着抄写今天的课文,教室里的人都走了,唐英见老头一直盯着怀表的时间,想必是赶时间,唐英也赶时间,这里离唐公馆还挺远的,既如此……于是齐刷刷将东西抄完,交给他就走了,也许那老头在身后喊她,更有可能在骂她,但是她又听不见。
黄昏时刻,校门口只停着一辆车,见她出来,唐昭合上作业本,下车,言语透着几分玩笑,“第一天就被留学,恐怕回去免不了被你二哥嘲讽一阵。”
“所以大姐是在等我吗?”
“等你啊,百货公司这周出了新的糕点,我想买一个,让你帮我挑挑。”
唐英以为是托词,没想到是真去百货公司,但是不是去挑,而是去拿,这个是唐昭提前订的,所以真的是在等她,这样回去就不会被人怀疑。
“这次带的钱不够,下次再带你挑吧”唐昭提着蛋糕笑着说,“从你回来,我们还没有单独待过呢。”
“嗯”唐英被突如其来的善意激得脸红了,“谢谢。”
唐英更没想到的是,今天过生日的人是唐昭,刚回宅子,被一股肃杀之气压得喘不上气,大太太等在门口看见唐昭急得像车轱辘倒出来,“昭姐怎么办,你哥哥和你父亲在书房。”
众人面露微色,可见去书房不是是什么好事情,听着二太太在煽风点火,“大少做生意向来稳中求进,如今上个月的卖出去的茶叶钱都快抵不上关税,这个月那些外国佬不知怎么的都把茶叶退回来了,原来是有人调包了咱们家的茶叶,以次充好,现在查不到人就算了,就连自家的茶叶去哪儿了都不知道,你说老爷能不发火吗?怎么一直都好好的,老三一回来就这样了,这姨太还想让娘家入伙,估计啊,与这件事的关系匪浅!就是想分走咱家的钱!”
“今儿来一个娘家的,明儿也来一个,这个家啊,最后还不知道要跟着谁姓,还没当正房就把自己摆这么高的位置,”二太太语气愈发尖酸刻薄,看来对这事不满已久,但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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