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可以遮体,有些无语望着他。
“跳下去”
沈言秋没来得及犹豫就被推入井里,只是唐英没想到沈言秋不会水,而且这里的水井深窄,由青砖砌筑和她在岭南的时候大有不同,很难爬出去,沈言秋这个旱鸭子扑腾个不停,她不得不拉着他潜入水底。
一手拽着井绳还得拉着沈言秋这个拖油瓶,半个时辰快过去了,唐英换了个气,没再听见声音,准备开始往上爬,只是几次下来她发现自己根本撑不住,暗骂了声废物,下一秒想都没想将人扔了下去。唐英爬到有光的地方,看了一眼沉入水底的人,心想,等她回去再给他多买几件衣服放进棺材里。
“三少爷”
唐英太久没听到这个称呼还以为自己耳鸣,甩了甩头发的水,抬眼望去,来人竟是时月。她咬牙喊道,“快拉老子上去!”
这一幕似曾相识,只是时移势易,当初是唐英跳下去将时月救上来的。
唐英小时候个子小,却凶的很,不管打赢了还是输了,余怀兰都不会管她,可她就想证明自己是女子,照样能将比她个子大的男子摔在地上,但余怀兰只会笑盈盈地递上一碗汤药,后来唐英打架再也没有还过手,时月那时候还是个小乞丐,个子也很小,但打架总是冲在一群小乞丐的前面,唐英觉得她扛打就把她绑回家做书童了。
在此之前,时月如果知道她是装的,估计早就把拳头挥在她脸上了,只是苦了她每天都要被质疑是自己的通房丫鬟。唐英将人绑回来,起初余怀兰不同意,后来不知怎么的直接把人直接安排和她住在一起,时月以为自己成了暖房还总想跑,唐英直接摊牌自己是女的,才留下她,当然时月也没少替她喝中药。
“你还有力气没有”唐英慢悠悠地将脸擦干,又将鞋子里的水倒干净,才挪动了矜贵的唇角。
时月点了点头,说带了几个兄弟。
“下面还有个人,你找人捞一下,死了就装棺材里,没死就送医院”
向死而生的沈言秋,这次也没能如愿,唐英躺在床上睡觉,盯着另对面病床上的人,忽然病房外来了一群黑衣人,紧接着一个油头锃亮的男人走了进来了,第一眼就锁定了她。
唐英脑海里将唐家族谱上了人脸翻了一遍,没找到,不出意外,来的人是大总管。
“我的三少爷啊,”唐总管老泪纵横,“这一年您受苦了,都怪老奴没用”
唐英摆了摆手,“我有意躲起来,你们自然找不到,若是连你都找到了,我还有命活?”
这事儿还是得夸夸余怀兰,提前安排人坐火车,中途那人的联系断了,她临时决定从汉口转北平,只是没想到临到唐仁眼皮子底下了,还出了这么多事儿。
“那,五姨太她……”
“我在外面安顿好她”唐英说,“暂时我们先不回去”
余怀兰提前串供好的词,避免长期留落在外被人查到引得流言四起,虽然她还在土匪窝。
“三少爷,老奴,你这该让老奴如何与老爷子交代。”
“你一年都交代了,这会儿怎么就交代不了”唐英吊儿郎当道,看着对面的快醒了,开始赶人,“快走快走,别扰我清静,时候到了,我自然就回去了,有时月在,我比在家安全。”
时月换下西装革履,现在俨然一副大家闺秀,哪里看得出来是岭南镖王,这小妮子被带着读了几年书,就将小乞丐都收回来开镖局,要不说她宜室宜家,会精打细算,一边忙着赚钱,一边还将北边放来的暗线都拔了。
眼见沈言秋醒了,唐英收了调笑的嘴脸,开始装死。
“这位姑娘,是你救了我们?”沈言秋声若蚊蝇,看来这次呛得够惨。
时月沉默地坐在床头,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唐英清咳了一声,她迟疑片刻,才缓缓开口,“嗯”
“小五你怎么样”沈言秋坐在床前,眼神透露着关切,很少能看见他脸上还有紧张的神情,唐英却觉得心虚,“我,我,我就比你好点。”
沈言秋又呛咳了几声,“这几日,怕是唱不了,我会给县长写信,陈情借住”
“借住?”唐英狐疑地望着他,“县长家还可以借住吗”
沈言秋声音淡淡地,很轻很小,“嗯,我,可以”
唐英承认自己的脑子又开始出现不干净的想法了。但暂时找个落脚的地方也好,省得大总管跟踪,还能在走之前找个靠山,除掉乔老头,就当为离开戏班做了一桩好事吧。
三天刚过,沈言秋就闹着要出院,唐英拗不过他,只能匆匆办了出院,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上赶着要献身,在乔家大院的时候还是一副贞洁烈男的模样。当然她这和她没什么关系,她只是单纯看不过眼。
“照顾你的那个月姑娘呢?”
“怎么,你还看上她了”唐英有些鄙夷。
“胡闹,人家姑娘是来照顾你的,你怎么一声不吭地让她走了”沈言秋忙着收拾衣服,责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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