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他大掌一立,制止了属下的动作。
转身同赵无良打起官腔:“赵大人,不知可请了大夫?赵公子的伤要紧。”
赵无良混迹官场多年,对他这动作的潜台词清楚不过。
强迫自己平心静气与之寒暄:“贵使放心,已去请太医了。”
“这谢行舟只是我府衙的一名八品小官,先前不长眼冲撞了李督主,只怕他这戴罪之身活不到秋后。”
那将官听他这么一说,放了心。
原来是这小官的同党怕他受罚编的瞎话,于是一挥大掌,手下麻利的把人给捆了。
众人一边七嘴八舌窃窃私语,一边推搡着兵马司的兵将和被捆的谢行舟往门口涌去,打算把这个热闹看个明白。
人潮行至那银杏树下,忽见门口有一队气势如虹的金甲军开道而来,中间一人锦衣疾行,面容粲然。
那人行至眼前,扑在谢行舟身上怜惜又焦急:“第二次了!怎么又被捆了!”
急匆匆从宫里赶来的谢行舟看着自己那屡遭风霜的身体,默默拘了一把泪。
他边上下其手解绳索,边问道:“怎么回事?谁干的?”
兵马司的人马早被裴海围了起来,闻言压着那将官上前来:“督主问话,如实作答。”
那将官偏头恨恨看向赵无良:“赵大人,这就是你说的戴罪之身?”
被督主殷勤围着跑前跑后还岿然不动的戴罪之身?
怕那将官偏袒赵无良一方,冯子烟连忙上前跟串炮仗似的把事情全盘托出。
谢行舟一听赵使的龌龊心思,恶心的想把隔夜饭都呕出来。
那赵使虽已晕了,他也仍过去狠狠踩了一脚,以泄心口怒气。
踩完那人渣,他问太医:“这人还有救吗?”
太医人精似的,哪能不知是怎么回事,这蠢猪也不看看自己有几颗脑袋,敢把主意打到督主的人头上。
简单检查之后,太医摇摇头:“不危及性命,只是……恐怕不能再人道了。”
谢行舟赞赏的看了一眼李昭沉,心情略好了一些,分过神来问冯子烟:“方才谢御史说怎么处置他?”
冯子烟瞥了一眼赵无良,左右今天他把赵老头得罪死了。
谢复青又实打实和督主是一条床,哦不,是一条船上的人。
这督主长的不错,看着对复青也是情根深种,不如他也就做个反贼投奔了督主去吧。
要不是复青,他八百年也见不着这样的大腿。
诸多思绪一闪而过,冯子烟当即决定自己要跟着谢行舟抱好督主这条大腿。
闻听督主问话,立刻上前答道:“谢御史说让他去伺候太……哦不,伺候宫里的大人们。”
睚眦必报,谢行舟又给李昭沉记上了一条。
不过这决定倒是合他心意。
谢行舟吩咐裴海道:“既然谢御史说了,我就把这人收下了,宫里的职位多的是,你可要给安排好了。”
说完瞥了一眼李昭沉,看见这人不置可否,便放心让裴海把人拖走了。
赵无良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真神,瑟瑟发抖赶紧把自己摘了出来:
“督主,误会,全都是误会,小老儿实在不知前情,万望勿怪。”
谢行舟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正要打着督主的旗号作威作福给他连将三级。
手突然被拉住了。
李昭沉以指为笔,在他掌心描划。
谢行舟别处都不怕痒,唯有手心最是敏感。
他浑身发颤,几欲抽手离去,却被李昭沉强行按住。
他定了好几次神才拼出写好的字。
李昭沉靠近他,在手心快速写下两个字:不可。
含恨叹了口气,谢行舟模仿着督主的样子阴测测道:“下不为例。”
一场闹剧就此散场,谢行舟着人清了一间净室,吩咐下人远远退开。
拉着李昭沉进了房间,抑制不住心中怒气:“我好生照顾着你的身体,怎么你总拿我的身体冒险。”
“今日若不是我跟着太医及时赶来,你就被下大狱了!”
李昭沉站在窗边,毫无波澜:“谢行舟这个人下了大狱才好。”
“你什么意思?”谢行舟嘴巴抿得如一条线,挤出来这句问。
李昭沉语气淡漠:“你是当真不知还是在此与我装傻充愣。”
“你与北溟人的来往尚未查实,我要谢行舟消失,最好慢慢被人忘掉。”
这人总有办法气得他七窍生烟,谢行舟气急反笑。
鼻腔里不时发出愤怒的气声:“好、好、好,原来你是如此打算的。”
“既如此,那先前假惺惺的谈那许多作甚。我战战兢兢帮你应付那些大臣,你在背后想要我的性命。”
谢行舟怒火冲头:“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