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当然不是气恼栗莉怎么会是他想象之外的厉害,而是气恼事情的走向自己已经没办法控制了。他是想要栗莉有点危机感,但不想她彻底离开他。
可现在局面就是一团糟,德拉科当然知道爸爸很大概率上不会帮栗莉,栗莉还冷酷地揭穿了他,让他直面自己失去爸爸就束手无策的事实。
德拉科终于觉得自己实在太自以为是了。他自以为是地给栗莉布下一个漏洞百出的局,而对于收拾局面又是如此的无能为力。他不想让栗莉退学,但真要说怎么解决又没有任何有用的办法。
“德拉科,你知道我不会只跟你玩的,你也知道我不接受就这样活着。”
栗莉的眼神依旧很柔和,这样的眼神已经很久没有落在他的身上了。
德拉科的心脏有些酸酸的,他的声音勉强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又干又涩:“那怎么办……如果说,真查出来些什么,你真的退学吗?”
“好啦,我都说了,他们应该是查不出来什么的,至少在诅咒的痕迹上来说。要是真查出来弗林特被诅咒了,他们也不能把我丢去阿兹卡班,我好歹也是个留学生。蒂妮说可以介绍我去布斯巴顿……哎,你别哭啊,我开玩笑的……”
德拉科头低了下去,他眼眶可能是红了吧,他不想直视栗莉的眼睛。栗莉的手扶在他的肩上,就像烙铁一样灼烫着他的肩膀。
在他的第一个好朋友身上,德拉科又是第一次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栗莉看着德拉科难过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忍,她确实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会赢,即使她做了力所能及的所有准备。
在她内心深处,回国一直是她的退路。说到底,弗林特这边并非一定要走到现在这一步,她只是因为有后路,时机成熟,就有恃无恐地赌了一把。
但看到德拉科真的红了眼眶,栗莉又有点手足无措了。她在心里默默忏悔,自己一定要改掉看到漂亮的小男孩难过的样子就心软的毛病。
“德拉科……我几乎不对人说‘一定’‘保证’之类的话,但我现在愿意和你说,我肯定可以留下来的,你别担心了,好吗?”
德拉科突然把头靠到了栗莉肩上,他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栗莉,对不起。”
栗莉轻轻拍拍他的背,有点如坐针毡。
她实在没忍住,很煞风景地说道:“哎呀,你把眼泪和鼻涕全部蹭到我衣服上了!太恶心了!”
凌晨一点半。
栗莉披着隐形衣来到病房外面,套出自己用复制咒做的假发。
她是看着弗林特夫妇和邓布利多离开的,他们没时间对这里做保护措施。而弗林特这边,她还是觉得需要再刺激一下,才方便之后处理。
栗莉用无声漂浮咒操纵着假发从上方的通风窗进入病房,砸向弗林特的脸。眼见他动弹了两下应该是要醒,假发又轻轻地往他的皮肤上蹭。
“啊!”弗林特醒来惨叫一声,抱着被子往床头缩。栗莉见状,操纵假发滑下床,从病床隔帘下面飘走。
假发虽然很粗糙,但这么多天累积的曼陀罗和天南星应该还没失效。至于弗林特会看见什么,就由他的想象力决定了。
病房里面,弗林特连滚带爬地跑下床,砸着庞弗蕾女士休息室的门。栗莉见此情景心满意足地转身,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星星刺绣的深蓝袍子。
完蛋了。
栗莉思考三秒过后,把魔杖伸出隐形衣,在空中写下:晚上好,邓布利多教授,能否去校长办公室一叙?
校长室里灯火通明,邓布利多一挥魔杖,挂满历届校长画像的那面墙就拉上了帘子。
“邓布利多教授,我为我的行为给各位教授带来麻烦感到抱歉,但我并不后悔。如果您要处罚我的话,我请求您,在披露我的小把戏之前,先办完我的退学手续。我回国之后,再向大家揭露我的恶劣行径。”栗莉背着手,头微微垂下,眼神却坚定地看向邓布利多。
“啊……栗莉,不要一上来就这么严肃嘛。如果先讨论你的处罚问题更让你安心的话,我可以先剧透一下——你可能会被罚一个月的无理由禁闭。”邓布利多抚摸着福克斯华丽的尾羽,语气随意。
栗莉听了真是如释重负,心情一下子就好起来了:“那真是太仁慈了,谢谢教授!即使再罚我去禁林我也愿意!”
邓布利多笑道:“恐怕对你来说,去禁林也不算惩罚吧?弗立维教授和我说你在魔咒上很有天赋,今晚看来,的确如此。无声漂浮咒可不是随便一个二年级学生能用出来的,栗莉,你的魔力控制得很好。”
“谢谢教授,主要是练习得比较多。”栗莉谦逊地说道。
邓布利多顺手把凤凰架子底下一把梳子递给栗莉,栗莉接了过来。
“我的孩子,在这件事里,你没用任何魔咒显然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混淆咒,在专业人士的手下也是巨大的破绽。当然一点痕迹都没有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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