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拿起靠在墙边的佩剑,用黑布包裹着,看着很不起眼,出门明徵瞧见时还以为他拿了根棍子呢。
包得这般严实,遇到危险了来得及拔剑吗?
明徵不合时宜地想着。
“我和你一起去。”
“可是...”谢青迟疑。
明徵看出他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放心我没事,换上干衣服已经好许多。”
见她坚持,谢青也不强求,况且出这种事他也不放心将明徵一个人留在这儿。
两人一同来到明徵先前住的屋子,屋内静悄悄。
正当明徵有些模糊地朝屋内望着的时候,谢青已经看到地板上躺着的两人。
点燃烛台,谢青仔细端详了会儿地上两人,在看清裴钧满头的大包时,他问明徵:“你打的?”
明徵谨慎地点点头:“他们怎么还没醒?”不会被她拍死了吧?
听到谢青给出否定答案后,明徵松了口气,她还不想背上人命。
只见谢青一手拎起一人后颈,跟下饺子似的全扔进外边的池塘,丝滑的操作把明徵都看呆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
谢青:“裴家大少爷,裴钧。”
明徵想了想她好像听娄川说过,裴家大少爷那岂不是那个排场极大的大将军?
“他就是昨日回家省亲的大将军?”明徵不可置信,想起裴钧一托盘就被自己撂倒的弱鸡样,嘀咕着:“他这样的还不如我去当。”
“将军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不过你要是真想当将军我可以教你一些防身的武功。”谢青笑道。
明徵没想到他耳朵这么好这都听到了,尴尬地笑着:“没,我随便说说而已。”
经水这么一泡,昏死的裴钧总算是醒了过来,在水中慌乱扑腾着喊着救命,明徵看了看谢青,没有丝毫下去救人的意思。
眼瞅着裴钧一边咕噜咕噜喝水一边大喊着求救,明徵对谢青说:“要不是还是算了吧,好歹是个将军,要是真出了什么事...”
而谢青却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他不会有事。”
他们这边的动静不小,没多久就被护院察觉通报给上面,没一会儿池塘边便围满了人。
张才衣衫都来不及穿戴整齐,焦急地招呼着人赶紧将裴钧捞上来,被惊醒的老夫人也带着一种丫鬟小厮匆匆赶来。
明徵看着眼前的一众人等,后知后觉发现,他们好像被包围了。
抬眸看了谢青一眼,他倒是依旧从容,明徵不禁捏把汗,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应付得了眼前的场面。
老夫人看着儿子狼狈的模样,怒从中来,眼神犀利地望向谢青,不待她说话,谢青便截住话头道:“裴老夫人,裴公子深夜夜闯在下房间,意图不轨,您可有什么想说的。”
不仅明徵,当场人都无比惊讶。
夜闯凌绝宗天骄弟子的房间,还图谋不轨,大少爷就算当上了将军也不能这么飘啊。
不过...大少爷什么时候好上男风了?
张才闻言,想出声反驳,却在触及谢青暗含警告的视线又咽了回去。
谢青这一出先发制人将裴老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此时谢青表现出与寻常截然不同的强硬姿态,裴老夫人不由得理屈。
她儿子是什么德性她心里门清儿,这种事他还真干得出来。
裴老夫人正琢磨着怎么把这件事糊弄过去,可谢青根本不给她机会,“裴将军身为朝廷重臣,却知法犯法,不若我将他送到官府,好好学学朝廷的律法?”
“谢公子息怒,小儿也是一时糊涂,不止于此啊。您...不也没什么事么。”裴夫人连忙制止。
谢青轻笑:“不送官府可以,可事关凌绝宗,我便将其带回宗门,交给方长老处理。”
闻言,裴老夫人几乎晕厥,谁人不知凌绝宗虽是名门正派,可宗门里的人脾气一个比一个古怪,尤其是这姓方的家伙,以折磨人取乐,官府搞不定的硬骨头送到他那里,保准开口。
二选一,裴老夫人怀着希冀道:“谢公子,我们裴家与你们合作已久,好歹有些旧情,能否宽限一天,明日便是老身寿辰,钧儿不在,老身着实难以交代啊。”
明日的寿宴,说是为老夫人,可实际主角确实裴钧。
外人听完裴家竟出了个大将军,纷纷带着奇珍异宝想要来攀关系,裴老夫人本想趁着这个机会风风光光一把,让平日里那些瞧不起自己的官夫人都瞧瞧,如今这翕陵城乃至整个郢南州,谁才是最尊贵的。
谢青不为所动,很快城司御的人来了,到了才知道他们要抓的人是裴将军,一时间有些踌躇。
官大压死人,更何况裴将军可是皇帝亲封的,正得圣眷,否则也不会在边关战事正吃紧的关头,放他回家省亲。
“官民同罪,你城司御莫不是要包庇裴家?”谢青态度强硬,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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