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流露出高高在上。
“张管家把我客人都赶走了,怎么,是想把我的菜都买了?”娄川也不怵他,有些不耐地道,似乎不太乐意和他打交道。
张才微微一笑:“娄老弟真聪明,你们的菜我们老夫人很是喜欢,此次我们大少爷侥幸脱险归家,老夫人吩咐我们要好好筹备少爷的接风宴。我今天不仅是来收你的菜,还要收你门派里所有的菜。”
听到前一句娄川脸色稍稍好了些,可听完后半句他狐疑道:“张管家莫不是拿我说笑吧,你把我们门派的菜都买走了,我们吃什么。”
张才没有尝试着说服他,而是从袖笼里掏出一枚金光闪闪的东西:“这是定金。”
在看到有她一个拳头大小的金锭的瞬间,明徵眼睛都瞪圆了。
我滴乖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金坨坨。
很显然,没人能在金钱面前保持定力,更何况是这么大一颗金子面前。
娄川一改方才的不屑,仿佛变脸般眨眼间便变换了一副谄媚的面孔,与方才简直判若两人。他将金锭接了过来,放嘴里咬了咬。
张才:“放心,是真的。待宴会过后,尾款只多不少。”
“宴会前我会将你们要的东西全部安全送到。”娄川拍着胸脯保证。
顾客是上帝的顾客是衣食父母。
娄川这辈子只对两种人保持耐心,一是财神爷,二是父母。
很显然,张才就在此列。
明徵看着娄川这般不值钱的模样,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能不能给她也咬咬?
一口,就一口。
眨眼间,面前的摊子被席卷一空。
娄川笑着朝绝尘而去的马车挥挥手,而后宝贝似的摸着手里的金锭:“走,回家!”
出了城,走在坑坑洼洼的小道上,明徵没精打采气喘吁吁,与之相对的是娄川的神采奕奕健步如飞。
谁得了一锭金子,都会是娄川这副模样。
而明徵,依旧是卑微打工人罢了。
没一会儿,娄川边将明徵远远甩在身后。
他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太高兴,心神全然被金坨占据,哪里还注意得到明徵。
这下发了,有了这块金子,他想做的事,就有启动资金了。
攒了这么久的钱,终于到了这一天!
娄川边走边想,越想越兴奋,连身后明徵的叫喊都没听见。
明徵喊得嗓子都干了,娄川愣是没听到一句。
怕迷路,她拖着沉重的步伐紧赶慢赶跟上去。
前方的身影慢慢在视线里晃晃悠悠地,越来越小,停下来喘两口气的功夫,一抬眸——
霎那间,天色骤然变暗,一片幽深的蓝色覆盖整个天幕,四方天地被笼罩在一片昏幽之中。
可却在眨眼的片刻间,一切有恢复如常。
她抬头望向依旧炽热的艳阳,都热出幻觉了。
正准备迈步继续往前追,一缕柳絮袅袅娜娜地掠过眼前。
明徵一怔,望着那团柔絮在半空中悠悠荡荡。
如今正值八月,哪里来的柳絮?
她看向柳絮飘来的方向,竟发现在树丛的掩映下,旁侧还有一条不起眼的小道。
若不是这团柳絮,她怕是发现不了。
鬼使神差,明徵拨开挡住视线的枝桠,朝里面看去。
小径幽深,两旁林木蓊郁,枝叶交错如盖,将天光尽数遮蔽。
光是在外边儿瞧着,明徵也能感受到一阵不合时宜的寒意。
本想忽略这条奇奇怪怪的小路离开,可耳畔却传来一阵踢踢踏踏的声音。
仿佛有什么人在那晦暗的尽头,拖沓着脚步朝自己走来。
明徵预感不妙,本想迈步远离这里,巧合的是,面前又飘过一团柳絮。
此时心中已是警铃大作,可不知怎的,身体却不听使唤直直往里面走。
很快,四周的墨色仿佛有生命般在明徵进来的瞬间将其全然包裹住。
明徵很肯定,她现在很清醒,可却无法掌管自己的身体,只能往前走着。
说来也怪,虽是艳阳高照暑气氤氲的季节,这林中却是昏昧如暮,行至其中,只觉得凉意袭人。
可她现在却无暇思考此处的怪异,前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她紧抿嘴唇死死盯着前方,终于一道人影自暗处走来。
胖胖的身材,褴褛的衣衫,有些行动不便的腿脚,以及杂乱散落盖住了五官的头发。
是个...乞丐?
明徵控制不住的自己的脚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俩越来越近。
在相隔半米时,明徵率先开口道:“你是...”
没等她话说完,乞丐径直走过她,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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