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纷落,暮色渐沉。
幽若璃懒懒倚在窗边,指尖缠绕着白思蘅的一缕青丝,轻轻绕弄,又松开,任由那柔软的发丝从指间滑落。
两人衣衫半敞,身上还残留着欢好后的痕迹与气息。
白思蘅锁骨处还残留着几道浅浅的齿印。
她低垂着眼睫,指尖轻柔地拭去幽若璃颈间的薄汗。
“我该回去了。”白思蘅轻叹,嗓音还带着几分情事后的低哑,“明日……还要去讲经堂上早课。”
幽若璃却忽然扣住她的手腕,指尖在她腕骨内侧轻轻摩挲,随后低头,在那处落下一个温热的吻。
“内门选拔马上到了,”她抬眸,眼底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你可要好好准备……”
白思蘅指尖微微一颤。
她修为精进太快,从练气到筑基,不过短短一年,若在选拔中展露锋芒,恐怕会惹来不必要的猜疑。
“身子……现在可还好?”她低声问,不着痕迹地转了话题。
幽若璃轻笑一声,指尖抚过自己的心口,那里曾因蛊毒发作而绞痛难忍,可今日却异常平静。
“无妨。”她若有所思道。
今日倒是奇怪,这次竟没吸白思蘅的灵气,痛便自己止住了。
话音未落,她忽然怔住。
——白思蘅的境界…她竟感知不到了。
她指尖蓦地收紧,眼中慵懒的笑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惊疑。
“你……已经筑基了?”她声音微沉,目光紧紧锁住白思蘅的脸,试图从她的神情里看出端倪。
白思蘅呼吸一滞,脖颈处的线条明显绷紧。她垂下眼睫,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腕,却在指尖撤离时泄露了一丝轻颤:“……嗯。”
敷衍的回应像根细针,冷不丁扎进幽若璃心口。
她眸色骤然转暗,一把扣住白思蘅的下巴,声音里浸着寒意:“你有事瞒我?”
此事定和御瑾也有关系,想到此处幽若璃指尖力道陡然加重,在下颌处掐出几道红痕。
白思蘅避开她的视线,抬手拢了拢散乱的衣襟,锁骨处的齿痕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她摸了摸鼻子,嗓音微哑:“或许是……运气好。”
空气骤然凝滞。
幽若璃猛地抽身后退,她背对着白思蘅系衣带的动作干脆利落,指节却隐隐发白。“天色不早了,你走吧。”声音冷得像终年不化的雪。
夜风骤然灌入两人之间,白思蘅裸露的肌肤上瞬间浮起细小的战栗。
她伸出的手悬在半空,指尖微微颤抖着,最终无力地垂落。
“姐姐…”这一声轻唤裹着夜露般的湿意。她咬得下唇发白,喉间滚动着那个足以震动修仙界的秘密——白家秘宝、无暇仙体……
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她多想倾吐一切,可想到那些暗中窥视的眼睛,想到幽若璃可能因此陷入的危险,所有话语都化作了一声轻叹。
幽若璃听着身后迟迟未动的衣袂声,故意让嗓音又冷了几分:“还不走?”
白思蘅被她眼底的寒意刺得心尖发颤。
含情的桃花眼此刻盈满慌乱,像只被抛弃的小兽。
那张熟悉的脸上带着陌生的疏离,眼神中的温度褪得干干净净,就像他们在御瑾的收徒大典上初见时那般冷漠。
藏在心底的秘密突然就要决堤而出——她宁可面对滔天风险,也受不得幽若璃这般冷漠。
“我都告诉你,你别…”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慌乱。
“不必。”幽若璃截住她的话头,转身时唇角甚至挂着浅笑,“思蘅有自己的考量。”那笑意未达眼底,像隔着一层透明的冰。
话音未落,白思蘅只觉周身一轻,眼前景物骤然变换。待回过神来,人已立在静室外的青石阶上。夜露沾湿了她的衣摆,凉意顺着脚踝攀上心头。
“姐姐!”她急急抬手叩门,指节在檀木门上敲出沉闷的声响。
门内烛火依旧,却无人应答。
幽若璃倚在窗边,纤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案上的玉簪。
她垂眸看着腕间尚未消退的红痕,思绪翻涌。
白思蘅修为精进如此之快,必与御瑾脱不了干系——那日在沐神池,她就该想到的。
可白思蘅欲言又止的模样也确实惹恼了她。
“姐姐…”白思蘅在门外又轻唤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忐忑。
幽若璃指尖一顿,却故意不答。她抬手将玉簪斜插进发髻,对着铜镜左右端详,动作慢条斯理。镜中映出她微微上扬的唇角。
夜风卷着残花掠过窗台,她听见白思蘅的脚步声在门外徘徊。一步,两步,三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心尖上。幽若璃数着步子,直到那脚步声停在门前,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夜深露重,思蘅师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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