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了。”
她猩红的舌尖舔过尖牙,又想起那个总爱穿白衣的炉鼎。
指节捏得发白,却在此时——腰间墨玉突然泛起幽光。
“嗯?”她挑眉捏起玉佩,待神识扫过其中讯息,整个大殿突然回荡起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哈哈!有此等气运,我今后定能将那御瑾仙尊碎尸万段哈哈哈哈!”
幽若璃虚弱的声音自破碎的玉佩中飘出:“教主大人,御瑾仙尊为宗内弟子疗伤……启天鼓守卫空虚,眼下正是夺得启天鼓的好时机。”
听到关键处,她瞳孔骤然收缩。
当那句“求赐解药”传来时,她突然将墨玉抵在唇边,舌尖缓缓舔过玉面:“好炉鼎…本座定会好好‘奖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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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医堂内,药香浮动。
守温青淮袖袍半挽,斜倚在药炉旁,执着一柄青玉竹扇,时不时慵懒地摇两下。炉火明灭,映得她眉眼倦意更深,长睫微垂,差些就要沾到炉边袅袅升起的药雾上。
两名药童在后忙碌,一左一右。
左边的小童低头分拣药材,指尖如蝶穿花,将各色灵植依药性归类;右侧那位则手持银秤,按照丹方细细称量,再用玉纸包好,动作利落无声。
忽然——
温青淮指节一顿,扇骨在炉沿上轻轻一敲。
“……收了吧。”
她的嗓音依旧懒散,却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意。
“是,长老。”
两位弟子闻言立刻停下,躬身一拜,悄然退出门外。
几息之间,偌大的天医堂,只剩药炉里残余的火星噼啪轻响。
待静息片刻,温青淮缓步踏入内室,指尖一拂,雕花木门无声闭锁,禁制悄然流转。红唇微勾,看似神色如常,唯有心跳昭示了她此刻的不平静——
上一次与噬魂教联络时,她尚且因无法直接觐见教主而暗自伤心,甚至一夜辗转难眠。
昨夜荒唐梦境犹在眼前,那人指尖挑弄她的衣领,灼热呼吸纠缠耳畔,暧昧轻语裹挟着香气……
颠龙倒凤,好不快哉。
而今日——
竟梦想成真,教主竟亲自传消息给她。
袖中传来熟悉的灼烫感,她缓缓展开掌心。
“……青淮”
灵气一输进去,墨玉中传来的声音让温青淮指尖一颤。
“青淮,这些年,你在云清宗做得很好……”那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她许多年未曾听过的柔和,“如今有一事唯有你能办成,事成之后……你便回到本座身边吧。”
苍白的脸颊蓦然涌上血色,连耳尖都泛起薄红。
——有多少年没听过她这样唤自己了?
“属下……领命。”
她盯着墨玉上浮动的血纹,恍惚看见百年前的雪夜。
年幼的澹台烬发着高热,却固执地攥着她衣袖:“阿温,等我当上教主...”
记忆如潮水涌来。
那时两人总在噬魂教禁地里偷偷玩耍,那个总爱拽着她袖角的少女脆生生喊着“阿温”
两人共修噬心诀,在寒玉床上十指相扣,澹台烬走火入魔时咬破她肩头,清醒后哭着为她上药,那是最后一次唤她“阿温”。
直到……
直到那袭玄袍加身。
她亲眼看着那个爱笑的少女踩着十二长老的尸骨登上教主之位。玄铁王座上的新教主垂眸看她,朱唇轻启:“温尊使,退下吧。”
她原以为这只是权术需要,直到幽若璃出现。
那个炉鼎不知用了什么邪术,让澹台烬日渐疯魔。她至今记得澹台烬是如何痴迷地把玩那炉鼎的发丝,又是如何为了幽若璃一掌击碎她三根肋骨。
最后一次争执时,她永远忘不了对方掐着她脖子说的那句话:“温尊使既然这么爱说教,不如去云清宗…当个正派弟子?”
玉佩突然发烫,烫回她飘远的思绪。
不过现在好了……
“终于……”
她将玉佩抵在眉心,仿佛这样就能汲取其中残留的温度。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病态的期待。
——很快,她就能再次跪伏在那人脚边,闻到她衣摆上萦绕的血腥与沉香。
而那个该死的炉鼎…永远别想再踏进噬魂教半步。
呵,就凭澹台烬那点修为,怎么可能从御瑾仙尊手里把人抢回去?
接着从怀中取出一粒泛着青幽荧光的种子,指尖逼出一滴心头血。
血珠落在种子表面的瞬间,魔纹骤然亮起。她双手结出七十二道噬魂印,种子凌空悬浮,外壳发出令人牙酸的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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