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云州探寻一处上古大能的洞府秘境,两人便是在那里结识的。”
“谢不语?我早已将他斩得神魂俱碎。纵使云凌宗施救,修为岂能复旧如初?”沈聆予语带讥诮,“区区筑基,真不知云凌宗为何救他?”
林招支着下巴,沉声解释:“此人乃废柴逆袭之命格。本是根骨最末的五灵根,却在濒死之际,得了上古凶兽血脉传承的大机缘。
你我初见他那会儿,他修炼时日尚浅,但是他进境堪称一日千里。
加之他心性沉稳,不骄不躁,与那些轻狂的天骄之辈不同,得了戚嫣然的倾心。
戚嫣然她父亲可是云凌宗掌权二长老。有此倚仗,宗门岂会不救?且他伤势复原之速,恐怕远超你我所料。不日,必至云州。”
轻狂的天骄之辈──沈聆予,她眉梢一挑,反诘道:“若论晋升之速,他与我天生灵体相比如何?”
“这……自是天壤之别!”
林招在沈聆予那近乎实质的冰冷眼锋下,脊背一寒,忙不迭道:“什么上古凶兽血脉,终究是妖兽之流,岂能及祖宗你天生灵体万分之一!”
他定了定神,又补充道:“只是主角命硬如蟑螂,打不死,实在令人厌烦。”
“哼。”沈聆予眸光幽邃,“云凌宗的引魂灯倒是个麻烦。将消息透给启天阁,同为剑修宗门,他们与云凌宗势同水火,云凌宗化神老祖寿元将尽,正好驱虎吞狼。”
林招闻言,脸色微变,忽想起一事,声音都带了几分急促:
“若……若那月语仙当真看上了谢不语,届时我们在云州,岂非再无立足之地?”
沈聆予面色严肃,一字一顿道:“月语仙绝无可能行此荒唐之举。若她当真如此……”
她周身杀意无声漫开,空气仿佛凝结成冰:“那便不再是她。届时我自当亲手,灭杀谢不语,封印月语仙,等她清醒。”
话音未落,沈聆予眸心骤凛,她右手广袖如流云拂过,几枚莹润白子已挟着清光脱手而出,悬于空中。
叮──
白子瞬息勾连,化出一道流转不息的防御阵法。
几乎同时,一道凝练如霜的白色剑意破空而至,狠狠撞在光阵之上。
嗡──
阵法光芒大盛,涟漪震荡,将那剑意凝滞于虚空寸步难行直至粉碎。
“谁?!莫非是云凌宗的追杀已至?!”林招骇然失色,霍然起身,瞪大了眼睛。
“灵月剑给我!”
沈聆予立即起身,青丝与衣袂在骤然鼓荡的劲风中猎猎翻飞。
她五指凌空虚摄,剑入其手,便向那剑意来处飞去。
林招屏息凝神,急急向下望去,但见两道身影如鬼魅般在树林枝丫间倏忽来去。
一人玄衣如墨,一人白衣胜雪,各持一剑。
没有惊天动地的灵力碰撞,没有炫目的术法光华,只有纯粹的的剑法比拼。
林招心下一紧,不由得眯起眼,竭力想穿透那疾速交错的身影,窥清白衣剑修的真容。
倏然,那白衣身影似有所感,剑势微滞,竟在电光火石间蓦然抬首,一张英气十足、眉宇间自有一股刀锋般锐气的面容直刺入林招眼中。
下一瞬,白衣剑修已垂眸,手中长剑再起,凌厉剑光复又缠上沈聆予的锋芒。
“沈聆予,好久不见。”白衣剑修唇边带笑,剑尖抖落三点寒星,直刺沈聆予肩胛。“让我瞧瞧,这些年你的剑法如何?”
沈聆予身形急旋,险险避开那点寒芒,手中灵月剑反撩格挡,“铮”一声架住袭来的剑锋:“好久不见,月语仙。”
她手腕微沉,卸去力道,声音平静无波,“剑法一道,我确不如你。”
“无趣。”月语仙眸中掠过一丝失望,剑势攻击陡然变得狠戾,只听“锵啷”脆响,竟是以奇巧之力瞬间震开了沈聆予手中长剑。
寒光如电,直指其咽喉,千钧一发之际!
两点白芒裂空而至,“叮叮”两声脆鸣,精准无比地撞在剑脊之上,那剑尖被硬生生阻在沈聆予颈前半寸。
月语仙收剑而立,目光扫过那悬浮的白子,又落回沈聆予脸上,语气带着几分追忆的唏嘘:
“当初我观你,身上一直有着跟棋修不同的磊落傲气,总觉得你该学剑,现在就这般不信你手中的剑?”
“人都会有长进,吃一堑长一智。”沈聆予推开她的剑,收回自己的剑,“比起剑,我更信我的棋。”
“我虽修无情道,心里却通透。”月语仙剑尖遥指上面林招,“早对乔晨然说过,你这般机关算尽的棋修,骨子里又傲到自负,欢喜的长相应是同自己般艳丽。”
她唇边浮起一丝洞悉一切的了然:“他听了前一句,没听后一句。但你却不喜同自己般会算计的,所以你只会欢喜那种懵懂天真的小妖精。上面那个,是不是?”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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