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完科顿夫人,达弗涅欧斯和她一起走回客厅。正好另一边的霍奇和摩根也结束了现场调查,准备去后院看看他们交谈的情况。
双方在走廊入口碰上,在客厅完成了汇合。
大概是考虑到受害者家属还在旁边,霍奇并没有直接交流任何具体信息。他只是和达弗涅欧斯点了下头,简单确认过他的询问任务已经完成,然后感谢了科顿夫人的配合,就带着摩根和达弗涅欧斯告辞离开了这栋充斥着悲伤的小房子。
“所以,现场有什么发现吗?”分别上车后,达弗涅欧斯好奇地问前排的同事们。
“没什么特别的。我们认为不明嫌犯应该是靠装成新护工消除受害者的怀疑——这是最有效的借口——然后找借口给他喂下了药的水,剩下的事就不必说。”
不负责开车的摩根回过头,向他展示了一幅骨相优越的侧脸剪影,以及略显郁闷的表情,“这家伙甚至都没有拿走哪怕一件战利品。如果不是他的行为又表现出了一定的情绪,我简直要怀疑这是个手法独特的职业杀手了。”
“我记得有媒体报道过这些‘事故’?”达弗涅欧斯实事求是地点出另一种可能,“他完全可以收集剪报作战利品,安全又方便,而且不少连环杀手都干过类似的事。”
“或许吧,但这就没法查了。顶多抓到人以后,用这个间接证明一下我们没抓错人,以及不明嫌犯的变态程度。”摩根耸耸肩,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单手扶着驾驶座背面,探过上半身看向达弗涅欧斯:“你的收获怎么样,威廉姆斯?”
“虽然询问对象很配合,但收获不多。” 达弗涅欧斯知道他期待哪种消息,可惜线索不是总能恰好撞进他们的怀里。
“关于门钥匙有个细节,案发那天是科顿夫人第一次把钥匙在门外留这么长时间等护工来拿。之前她也遇到过几次‘护工迟到’的情况,但她一般会选择在家尽量多等一会,即便不得不留钥匙,护工最多在五分钟内就会赶来拿走。”
然而这次就是种种不巧凑在了一起,反倒让不明嫌犯抓住可乘之机。
警方提供的证词写得很清楚:科顿夫人这个月已经因为这种事迟到了几次,不能再继续迟到,否则很可能丢掉工作。因此,即使护工联系她告知了要晚来的事,她还是不得不准时出门,临走时把钥匙像往常一样塞到门旁的一道砖缝里。
至于护工安吉拉,她迟到也不是因为偷懒,而是真的被上一份工作绊住,没办法立刻离开。再加上两处工作地点之间还要通勤,所以她最后迟到了快五十分钟,才赶到科顿家门口。
达弗涅欧斯精简了一下问话内容,总结道:“不明嫌犯没有机会提前偷拿钥匙去配,他应该是直接用科顿夫人留下的钥匙开门,然后还把它放回了原位。”
“另外,我也尝试了认知访谈,但效果不佳,科顿夫人的回忆中没找到异常。只能说明她早上出门的时候,确实没有在外面看到任何可疑人物或车辆。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专心开车的霍奇忽然接话:“你觉得是什么情况?”
“我目前想到两种可能:不明嫌犯要么像瑞德所说能顺利融入这个街区,哪怕近距离观察科顿家也不显突兀。”
但他个人感觉,这种解释多少有些牵强。
科顿家附近都是典型的居民区,距离商铺稍远,治安比起周围某些街区还算良好,少有无所事事、到处闲逛的流氓出没。
综合这些情况分析,早晨出门上班的时间点,街面上有几个人应该一眼就能看清。假如真有不认识或看不清正脸的人出现,哪怕他看着很像本地的,警惕性不错的科顿夫人恐怕也会留下印象,至少在回忆时应该能想起来,提上一句见过一个这样的人才对。
“要么他当天跟踪或监视的可能是护工,我们可以查查那边。”达弗涅欧斯说完了自己的推论,“无论如何,他选择这个时间作案肯定不是巧合。”
摩根掏出手机,用行动表达了对他观点的认可:“我来联系JJ,让她着重问问安吉拉在联系科顿夫人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周围的人。”
不过在开始拨号前,一通电话打断了他原本的计划。
“稍等,是瑞德。”摩根接通电话,提醒一句,“嘿,我开免提了,什么事?”
“我们和验尸官聊过了,从伤口情况看,不明嫌犯接受过专业医疗培训且有实践经验的概率很大,他的操作太过精准,而且半分犹豫都没有,说明他非常清楚凶器要朝哪个方向捅、捅多深。”
年轻探员的声音从扬声器里冒出来,“至于不是初犯的可能性……他的作案手法相当特殊,很好辨识,我已经拜托加西亚去搜索洛杉矶市内致命伤相同的案件。”
“这样嫌疑范围就缩小了不少。”虽然还不能凭单个条件锁定具体的人,但这也是一步比较关键的进展,摩根的声音里透着笑意,直白地夸赞他,“干得好,小天才。”
通话间,天色渐晚,车流愈发稠密,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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