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数据流开始消散:
“研讨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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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讨会前一晚,我站在K-114的沙漠中央,星际和平公司的邀请函在杖尖燃烧,灰烬组成了庇尔波因特的坐标。
“物归原主?” 我声音消散在风沙中,“好啊,我来收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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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席。"
黑塔的人偶"砰"地踹开我的卧室门,电子屏上闪烁着鲜红的警告字样。
"你和阮梅要是敢在研讨会上惹事——"
我头也不抬,继续对着镜子调整我的发型:"就让我当模拟宇宙的永久清洁工?"
"不。"黑塔人偶的显示屏切换成黑塔咬牙切齿的脸,"我就把你们俩的神经链接在一起,丢进离心机里转成命途鸡尾酒。"
我嗤笑一声,指尖抚过项链上的羽毛:"听起来比研讨会有趣。"
机械人偶的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显然黑塔正在远程施加压力。这时螺丝咕姆的投影从走廊飘进来,机械眼中闪烁着忧虑的数据流
"这次的会场布置很特别。"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凝重,"三十六个虚数锚定器,十二台记忆提取装置,还有未登记的毁灭级武器,不像学术会议,倒像是......"
"猎兽场?"我接话,顺手将一缕银灰色的发丝别到耳后。
螺丝咕姆的投影微微闪烁:"你早就知道了?"
镜中的我勾起嘴角:"亲爱的,他们连邀请函都用金丝镶边了,这不是明摆着要办场鸿门宴吗?"
“阮梅的说话风格不适合你。”
“显然她从不叫我亲爱的。”
我拉开衣橱,里面整齐悬挂着二十套风格迥异的礼服。
左手边是阮梅送的青瓷色旗袍(我真希望她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是个男人),右面挂着黑塔"施舍"的学者长袍,最角落里还塞着星期日多年前硬塞给我的家主礼服,那玩意镶的宝石足够买下一艘歼星舰。
我的手指在这些华服间游移,最终停在最内侧那套黑色宫廷装上。
"就你了。"
衬衫是午夜般的黑丝绸,袖口和领口点缀着星芒般的蓝宝石,每一颗都切割成十二面体,在灯光下折射出虚数能量特有的虹彩。束腰纯白如新雪,金属扣上蚀刻着微型的命途符文,这是用黑塔实验室的废料熔铸的。
当我系紧束腰时,铜蛇杖突然从角落飞过来,杖尖轻轻戳了戳我的后背。
"别闹。"我头也不回地呵斥,"知道你要说什么,太招摇了是不是?"
杖身的蛇纹泛起红光,在空中投射出一行字:
像求偶期的孔雀
"谢谢夸奖。"我对着镜子转了个圈,披肩如夜翼般展开,"那群公司走狗配得上最好的演出服。"
过膝长靴是漆皮材质,靴跟五厘米高,内侧藏着微型相位折叠装置,必要时能一脚踹碎存护命途的防护罩。
我对着全身镜调整站姿,靴跟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这让我想起小时候的舞蹈课,老师总说我的踏步声像"被惹恼的冰原狼"。
"缺了点什么......"
铜蛇杖闻言,立刻从首饰盒里挑出一条黑金交织的颈链。链坠是枚蛇形徽章,蛇眼处嵌着从黑塔私人收藏里顺来的虚数紫晶。
"完美。"我扣上颈链,宝石冰冷的触感贴在锁骨上,"现在连纳努克都要多看我两眼。"
面具是最后一步。
黑底金纹的蛇纹面具泛着不祥的光泽,内侧接驳着神经传感网。当我将它覆在脸上时,机械义眼自动切换成战术分析模式,视野里立刻浮现出研讨会的三维布防图。
"哈!"我指着图中金库位置的红色标记,"果然把样本放在存护之墙后面了。"
我吹了个口哨:"他们可真看得起我。"
正说着,阮梅的通讯请求突然弹出。她的投影出现在镜中,青瓷色旗袍与我华服形成鲜明对比。
"你看起来......"她难得停顿了两秒,"像要去炸了研讨会。"
"只是备用方案。"我调整着面具的松紧度,"主要计划是让他们自爆。"
阮梅的唇角微微上扬:"需要虫群支援吗?新培育的品种能伪装成水晶吊灯。"
"留着当惊喜。"我朝她歪头,"先说好,如果我把会场炸了,你要帮我作伪证。"
就在我们大声密谋时,实验室的广播突然响起黑塔的声音:
"第85席,你确定要穿成这样去送死?"
我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嫉妒使你丑陋。"
"我是怕你死得太闪亮,把监控镜头都晃花了。"黑塔的冷笑声带着电流杂音,"需要我借你点遮光布吗?殡仪馆特供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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