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我都可以告诉你。”
俞韵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面无波澜,时青岁见状不由有些急躁,这段时间的无果已经让他清晰意识到,光靠自己,他绝对无法离开这个世界。这个事实,俞韵当然也意识到了,只是她不信任时青岁,哪怕时青岁此刻说的全是真话。
可合作,也依旧还是要合作,毕竟现下最重要的不是真假,而是离开。
时青岁:“俞小姐,你难道不想离开这里吗?”
“当然想,”俞韵放下杯子,“希望出去后,时先生能说话算话。”
“当然,”时青岁眼眸一亮,露出些许笑意,“你知道我的住址,若我骗了你,你随时可以上门堵我。”
“谁有那些闲工夫,”俞韵起身,“走吧,开车送我去个地方。”
“去哪?”时青岁跟着离开,“有线索的地方吗?”
“没错,”俞韵看向时青岁,“400公里外的隔壁市郊。”
这段时间俞韵一直在观察,甚至复刻了当初寻找姐姐的路径,她发现所有的记忆,只有一个地方无法到达,那便是隔壁城市的疗养院。
俞韵不会开车,前去只能打车,然而无论是无人驾驶的出租车还是打车软件上的司机,皆不接单,无奈之下,俞韵又去看公共交通,又发现无论是大巴还是高铁,都不停留隔壁市。
这点诡异让俞韵兴奋,像是抓到了线索的苗头。
若非记忆限制,她当即就可照着地图骑行,然而她对疗养院的记忆只有姐夫开车载着她们前往,所以单骑的她,注定会在路上走错和迷路。这种情况下,俞韵立刻想到了时青岁,而时青岁,也是她最好的合作对象,因为也只有时青岁不会因为固定事件的重复而半路返回。
当然,俞韵不会告诉时青岁任何前情,她只会与他敷衍地聊天。四五个小时的路程中,时青岁试图旁敲侧击,但都被俞韵用不咸不淡的消息回答了。
傍晚时分,他们抵达了建在乡村的疗养院。
刚一进门,俞韵就敏锐地发现了不对——这里竟空无一人。
时青岁跟在俞韵后面,默默观察四周:“这就是你姐姐失踪前住的地方?”他随意摸向前台的木桌,捻了捻指尖,“没人,但桌椅橱窗却干净得过分,”时青岁轻笑,眼神瞟向俞韵,似乎有些别的含义,“我们果然来对了地方啊。”
俞韵也瞥了眼时青岁,不予理会,径直走向姐姐搬离前的病房。
夕阳下落,窗外的日光变得黯淡渗红,照得房间发昏发沉,俞韵想去开灯,可拨弄了几次开关,灯也没亮。
“走廊灯也没亮,估计是院内没电,”时青岁检查了几处屋子,阐述着走进房间,问道,“俞小姐要找什么?”
“还不知道。”俞韵直接走向窗边,将窗帘彻底拉开,引进更多光源。
时青岁环顾周遭,房间布置得简洁,一张床、一组衣柜以及一对书桌,其他都是小物件,例如矮小的床头柜、圆形的几凳之类的东西,看不出奇怪。他走向书桌,不知是不是暮光的原因,桃木色的书桌被映得浓黄,让人有些不适。
桌面上面摆了一本书和一只玩偶,从远处看,也像被照进影子里一般,黑得辨不清面目。
时青岁拿起玩偶:“这是什么?”
俞韵寻声看去:“哦,一个叫奇宝的手办,是我姐姐书里的角色。”
“手办?”时青岁晃动玩偶,实心的,里面应该没藏东西。
俞韵跟着来到书桌,看见了上面的书,正是那本讲述奇宝冒险故事的书:“手办和书都是姐姐离开时留给护工的礼物,不知为什么它们出现在这里。”
时青岁将玩偶凑近眼前:“做工真细致,眼镜部分还能取下来。”他摆弄了一下,正要给玩偶重新戴上眼镜,突然感觉指尖一阵刺痛,他反射性地松手,玩偶也顺势掉落。
砰的一震声,玩偶像是砸碎的西瓜,四分五裂地碎在了桌面。
俞韵蹙眉,只觉得有些诡诞,刚想去捡,就见碎片竟冉冉上旋,快速在空中汇聚成了一个盒子。
盒子通体漆黑墨色,只有巴掌大小,长方体,表面凹陷着不规则的蓝色纹路,随着空气流动,纹路若隐若现地泛起流光,像在呼吸。
越发诡诞了。
时青岁下意识后退,揉按手指刺痛的位置,警惕地盯着盒子,俞韵反应也一样,不敢贸然接近。
一分钟后。
“这是什么?”时青岁问。
“不知道,”俞韵看了一眼时青岁,语调怂恿,“或许是出去的机关?”
时青岁低眸看向俞韵,猜到她想让自己当去实验品,挑了挑眉,抬手摸上盒子。触感冰凉发涩,像是某种金属。
盒子接触到时青岁手指的一瞬间,霎时变为一张黑色纸片,时青岁捏上纸片,翻了翻,上面什么都没有,似乎单纯只是一张黑色纸片。俞韵好奇靠到时青岁身侧,时青岁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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