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他。后来倒是从叶净渊口中听过几句,却也不多。
未知令人忧虑,算得上一个要费精力对付的人。
叶拭微想想,听了吟夏的话,在床上躺好,闭着眼睛。安神香馨香的味道围绕着她,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已是巳时三刻,叶拭微被吟夏唤醒,迷瞪一会儿,就见叶净渊推门进来。
叶拭微走下床,净手净脸,被叶净渊推着坐在妆台前,手指穿过她头发,沉吟道:“今天梳个什么发髻好呢?”
叶拭微看她一脸认真,甚至纠结得都有些苦恼,简直哭笑不得,“就昨日那个就好。”
叶净渊看她一眼,忽然灵机一动,拿起梳子把头发理顺,从头顶分出两股编好,手腕灵活翻转,在头左侧绕作花瓣交叠形状,拿起一支兰花钗插上固定,后面头发散着,又挑起额前绒发,梳得毛茸茸,看着娇俏可爱。
是女子未行笈礼之前的发饰。
叶净渊满意点头:“既然尚未行笈礼,这几日就这样梳发吧。”
叶拭微没有意见。
二人结伴去往正堂,孙文蓉已经携带一干家眷在那里等着。
叶拭微跟随叶净渊,对那些伯母婶娘一一见礼,站到孙文蓉身后。
不多时,叶新台和叶庭宇从大兴国寺接上叶相回来,孙文蓉带着她们迎上前,和蔼恭敬地好一阵寒暄。
最后叶相将目光落在叶拭微身上,屏退其他人,只留下她和叶净渊。
叶相已七十有六,发须皆灰白,脸部沟壑纵横,多年经历浸润之下,姿态不怒自威。
“净渊。”他看着叶净渊说:“你爱护姐妹,此举可为,亦当嘉奖,但不应该被人抓到马脚……这事情是你没处理好。”
“净渊知错。”
叶相摆了摆手,又看向叶拭微:“当年的事,我不知情。我若知道,必然不会让你父亲那般对你……唉,终归是我们叶家对不住你。”
其实这话叶拭微不信。
一家主母去世,乃是大事,何况当时事情始末都已经传到孙家,叶争讼说他不知……怎么可能。
叶拭微面色不变:“那……不知祖父可否允我一个心愿?”
“你说。”
“我还没有想好。”叶拭微道:“待日后我想到,再来同祖父讲,可好?”
她态度平和,不露怯,也不张扬。叶争讼满意看她两眼,点了点头,“你虽在外长大,但行为举止颇为得体,不算辱没我叶家门风。你的心愿,我应了,日后若想到,便来找我。”
天色不早了,一行人转至膳堂,一大家子人凑到一起用餐,场面热闹。
有不少人对叶拭微好奇,只是有叶争讼在,便无人敢说那些冒犯的话,只时不时丢来一个问题。
叶拭微一一作答。
午膳用过,人群默然散去。
叶新台多留了片刻,待到叶拭微两人也抬步离开,跟了上去。
“我已经为那孩子请了先生,日后他的课业,我着人日日送来给你过目?”
“……”
“不必这样繁琐,我既然把他交给你,央你帮我,便会信你。”叶拭微抬眼看他,“叶公子不必如此谨慎,我不会对你有不好的臆测。”
叶新台提到此事,还真没有这些担心,只是惯来行事如此。不过换位一想,叶拭微如此想法也毫无问题。
叶新台闭嘴不言,片刻后又说:“笈礼那日,你可有什么想要的?按照规矩,我理应送你礼物。”
“多谢,不过不用麻烦了,我并没有什么想要的。”
叶新台一时不知道她是何意,是真的无意于此,还是不想同他扯上关系,又或是讨厌他……想了想,他道:“规矩如此,若你没有想法,我便自己挑来送你。”
“既如此,不如许我一个心愿,留待日后?”叶拭微提议。
她态度转变太快,叶新台不由一怔,须臾后点头,“可以。”
待他走后,叶净渊说:“兄长和父亲不同,他性格肖像祖父,为人正直,没有太多弯弯绕。通常情况下,他说什么,便是什么,没有其他意思。”
叶拭微奇道:“那他日后入朝为官也会这样吗?难道不会被人坑死?”
叶净渊叹气道:“我也担心。”
沉默片刻,叶拭微说:“你找机会同他说说吧。人不能太没心眼,在官场之上更是不行。”
叶净渊:“那倒不用担心。兄长不是分辨不清别人话中好坏,心计如何。只是他不屑此道,故而不用。”
叶拭微没再说什么了。
只是好奇,在叶修明的影响之下,叶新台是如何长成这种性格的。
叶净渊又问:“你为何同祖父和兄长,都说让他们许你一个心愿?”
叶拭微笑了笑:“一时间想不到要什么,他们随意送的,我估计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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