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了。”然后补充道,“机灵点,安全为先。”
侍卫应了下去,李山泽闭目养神,等着晚一些时候的接风宴。
接风宴上,李崇瑆姗姗来迟。李山泽开门见山地问他,“皇叔不是才寻了个逍遥避世的地方么?”怎么又晃到这儿来了。
他有些可惜道,“实不相瞒,太子殿下走了三日后,谷主便来与小王说玲珑谷要封谷一段日子。若是不下山,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了。”说到这里,他眉间流露出思索之色,“据我所知,似乎不仅是玲珑谷,修仙界各宗各派都在闭门谢客。这是百年未有之事啊。”
李山泽淡淡笑了笑,“皇叔对修仙界的事竟也有所了解。”
李崇瑆怡然道,“小王对林下之风心向往之,于是便多关注了些。”
两人的谈话就到此为止,但之后的晚宴李山泽都有些心不在焉。接风宴好容易结束了,他回到房间,脱下宽袍广袖,摊开手掌,露出那截给他攒了半天的已经染上体温的木头。
他似乎有些心神不宁。李山泽本来想将这归咎于突然跟他一同出现在边南的文王李崇瑆,但是当晚他屡次从岳松禅从他眼前消失殆尽的噩梦中醒来。
他还出了一身冷汗。李山泽翻身起来,不由得开始思考起自己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他会因为有了挂心之人就三天两头做失去这个人的噩梦吗?
他想找人倾诉,但值夜之人与他半生不熟,孟丹山这个时候又大概已经睡了。最后他只好自己打了个灯笼走到庭院中,看着婆娑的树影还有树梢上的月亮出神。
月亮是残的,倒是也有独特的美感,只是他看着看着就想到那个梦,心中越发烦躁起来。正好在此时,一阵风吹来,将灯笼灭了。一时间四周漆黑一片。李山泽突然有了熟悉的感觉,那是有人裹着鞋鬼魅一般逼近的感觉,下意识的他就往旁边蹲下、一滚、抱头,将自己蜷缩起来。
冰凉的感觉一划而过,那是利器挥舞带起的寒风。下一刻,有人就高呼了起来,“有刺客!”
……
边南县令赶过来的时候衣服都是皱的,脸更是皱成苦瓜。他进门就哆哆嗦嗦地跪下了,“太子殿下!文王殿下!”他惨然道,“小人有罪!”
侍卫来得及时,李山泽只是滚脏了一些衣服。他定了定神,叫那县令起来,目光看向一边的折玉,“可有活口?”
折玉只是摇头,并且补充道,“不知道是哪里的。”
这时候,一旁捧着茶盏的“些微受惊”的文王殿下看过来,提议道,“不如看看县令大人如何说?”
李山泽用眼神问他:就这个抖成筛子的?靠谱吗?
折玉却已经跟其他侍卫道,“带县令大人去看看刺客。”
县令脸都白了,但还是乖乖跟了去,片刻后侍卫回来禀告,“县令大人说他认识这些人身上的标志。”
“是之前秦王殿下来除的水匪余孽!”县令信誓旦旦,“他们身上都会绑一块蓝布!”
折玉道,“交手时,能看出来是练家子。”
李山泽头疼起来,看向李崇瑆。这水匪,照理来说只是文王殿下的自导自演,早该在魏朔卿打到边南后就销声匿迹,但是现在他们又冒了出来,用孟丹山的脑袋来想大概都知道这是有人在浑水摸鱼。只是是谁?
李崇瑆神色有了几分认真,“塞北。”
这还真有可能。若他说的真是如此,那可真是天南海北一家亲了。李山泽想起早些时候说的那些当年跟着秦王来后莫名消失的人,第一次有了跟李崇瑆合作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