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避,仍有一缕发丝被黏液沾到,瞬间腐蚀断裂。
“小心!”墨凤手中寒光闪过,正好将蟑螂斩作两截。
“安……安全了?”贪狼最先探出头。
墨凤甩了甩短刀上黏稠的□□,刀锋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光。
“没事了。”她回头看向三个惊魂未定的少年,目光在哭狼擦破的膝盖上停留片刻,“能走吗?”
哭狼咬着嘴唇点点头,被贪狼搀扶着站起来。
春蝉从石柱后探出半个身子,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惊恐。
墨凤收刀入鞘,走到青梧身边低声道:“腐蚀液沾到了?”
她的目光落在她断了一截的发梢上。
青梧随手将那缕发丝别到耳后,“不碍事。”
说完,墨凤转身走向三个少年,“跟紧我们?”
青梧笑了一下,“救人啊?”
“在这鬼地方,能救一个是一个。”墨凤撇了她一眼。
“那个……我们很会打杂的!不拖后腿!”春蝉屈起胳膊,语气讨好。
“听话就好。”墨凤淡淡道:“我只救不作死的人。”
……
五人在搏杀中穿行了一个月。
起初这三个少年总是战战兢兢,连睡觉都要轮流守夜。
但渐渐地,他们发现跟着青梧和墨凤反而比三人逃亡安全得多。
而且,在这个残酷黑暗的古训练场,他们居然感受到一丝久违的阳光气息。
“青梧!”
“墨凤!”
哭狼举着一把野果兴冲冲地跑来,“我在那边找到的,应该没毒,可甜了!”
青梧接过一个果子在手中转了转,忽然抛给墨凤,“尝尝?”
墨凤接住果子,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指。
她垂下眼眸咬了一口,酸甜的汁水在口中漫开。
“勉强能吃。”她简短地说,却看见青梧嘴角微微上扬。
已近夜晚,五人围坐在篝火旁,春蝉靠着贪狼的肩膀已经睡着,贪狼和哭狼在低声争论着什么。
墨凤坐在对面,火光在她脸上跳动。
青梧又发现自己在看她。
虽然……
因为摘不下的面具,只要一天不见就会忘记面容。
但还是太频繁了些。
这一个月来,她们配合越来越默契,有时候甚至不需要言语就能明白对方的意图。
好似回到了从前。
这种默契让她感到熟悉又安心。
“明天就能穿过这片废墟了,到时候就可以进到十四号训练场了。”墨凤突然开口,声音很低,像是怕吵醒其他人。
青梧点点头,“然后呢?”
每进入一个新的训练场,都会有三天的休息时间。
是指正常生活。
墨凤抬眼看向她,黑眸中映着跳动的火焰,“你想吃什么?”
这个问题让青梧一时语塞。
她习惯了刀尖舔血,习惯了没有明天的日子。
可现在,她发现自己竟然在思考“之后”的事情。
是的,她在期待离开训练场的日子。
“不知道。”她最终说,却在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篝火噼啪作响,贪狼和哭狼也相继睡去。
墨凤轻轻把春蝉放平,给他盖上外套。
起身时,发现青梧站在不远处望着夜空。
她走过去,与这人并肩而立。
夜风拂过,带着初秋的凉意。
“我以前除了你,从不和人同行,特别是这么多人。”青梧突然说。
墨凤侧头看她,“那现在呢?”
青梧没有回答,但她的肩膀轻轻碰了碰她。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墨凤的眼神柔和下来。
远处传来不知名生物的嚎叫,但在篝火照亮的这一小片空间里,却有种奇异的安宁。
晨光微熹时,他们终于穿过最后一片废墟。
眼前豁然开朗。
远山如黛,薄雾缭绕间隐约可见一座荒废的村落。青石铺就的小路蜿蜒其间,几株野桃树在风中摇曳,零星的粉色花瓣飘落在干涸的井台上。
不过,所有人都清楚,这是唐山为穿越者留下的福利。
“在此休整三日。”青梧指尖轻抚过斑驳的土墙,一缕晨光恰好落在她沾满尘土的睫毛上。
少年们的欢呼声惊起了檐下的麻雀。
哭狼第一个冲向村口的清泉,掬起一捧水就往脸上扑,引得贪狼笑着拽住他的后领,“慢些慢些,当心呛着。”
春蝉则小心翼翼地蹲在泉边,将水囊灌满后才敢小口啜饮。
青梧抱臂而立,目光习惯性地扫视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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