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放回去的。现在来看,也许得把这只鸟送走再说。
Max头很晕,他的视角就是一只巨大的鞋子停在面前,然后,他不由自主地飞了起来。
屋子的主人拎着它的脖子站了起来。
它彻底闭上了眼睛。
这回换作始作俑者为难了。舍甫琴科捏住夜鹭的后颈,毛茸茸的寸头左顾右盼,突然对着室外的垃圾桶出了神,就在犹豫不决是否要把这只脏兮兮的猛禽扔出去时,汽车鸣笛的声音从道路一头传来。
居然是父亲回来了。
“安德烈?”
父亲将车停到车库门口,也发现了呆呆愣愣的儿子。
他跑过来,呵斥道:“谁让你站起来的?坐下。”
走到近前,又发现那只奇怪的大鸟,像乌鸦,生死不明,被人类捉在手里。
“我在院子里捡到了这只鸟,它受伤了,晕倒了。”舍甫琴科尴尬地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风,在面对父亲的质问时,突然就对这只昨天还撞过自己的飞禽有了丝丝的怜悯。
就好像命运的指引。
命运阻止他去当一次坏人。
“你想救它?”
父亲总是严肃的。十岁的时候舍甫琴科会惧怕威严的、吝啬于解释的父亲,但是二十岁的他已经不会了。
他知道父亲是敏锐的,比他更聪明。他只是不确定,这只鸟,会像多年前的那个小足球一样,被发现是危险的,然后扔掉吗?
一只野外飞禽的病毒,和放射性物质比起来,哪个更可怕?
不知为何舍甫琴科突然下定决心,点头:“我想要救它。”
“它咬人吗?”
“不。它只是惨叫。”
“你得找到医治它的兽医,以及能够照顾它到伤愈的人。”
舍甫琴科:“现在是冬天,至少到春天,三月以后。”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你的母亲、姐妹没有义务为你做这件事。”
“但是,办法总是有的,不是吗?至少,我付得起钱。”
“那就去做吧。”父亲揉了揉儿子的头。
就像你追求足球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