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楼上发现了一个没见过的教室?”诺卡斯问道。
“对。对。”希尔维亚吞吞吐吐地说,“我那天在找一个能让我一个人待着的地方,结果在那个地方绕了几圈,突然出现了一个教室。”
“密道?”诺卡斯有些兴奋。
“我知道。”格伦在她们对面,拉文克劳的休息室也是由不同的小桌子构成的,隔壁桌在下巫师棋,他说,“我一年级把《霍格沃兹校史》看完了,那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密道,那是有求必应室,我们拉文克劳的密室。”
他看起来更瘦了,这一年级也莫名窜得很高,旁边两个女孩如果站起来就要抬头看他了。不过显然有点营养不良,希尔维亚偶尔会让他多吃点,而诺卡斯才不在乎,如果格伦突然消失了,她也得等一周才能反应过来。
这个女孩在人际交往里一直选择做一个混账,不过希尔维亚和格伦都不在乎。
希尔维亚足够喜欢诺卡斯所以愿意哄着她,让人觉得只要诺卡斯那张嘴依然能逗笑她,那她就愿意继续弯着眼睛看她。
而格伦是个彻彻底底的悲观主义者,他的生活方式是把所有东西假设最糟糕最坏的结果,他先把自己的人生想象成人间炼狱,以至于他所能得到的很微小的东西对他而言都值得记住和感谢。
“听说,传说中拉文克劳的冠冕也藏在某个地方。”格伦继续说。
希尔维亚眨了眨眼。
新的圣诞节总是很快到来,雷古勒斯知道自己回到家会有一堆令人疲惫的事,不过他总是会回去的,他爱他的家人,永远。
而安多米达选择留校,还有一年她就也毕业了,对她而言也许过了这一年便可以得到真正的自由。
但雷古勒斯希望那一刻慢一点。
又或许只是希望布莱克家不要陷入更危险的境遇。
他的母亲,沃尔布加女士,明艳的长相总是带着几分苛刻,不仅仅在她两个儿子身上,在雷古勒斯的几位堂姐身上也很容易能看出他母亲的影子。
成人们的影响总像层笼罩所有人的迷雾。
他在布莱克大宅放飞了那只猫头鹰,而罗宾的窗前落下了绿色的余荫。
冬日的雪停在每个人心头,祈求着那些冰冷融化的瞬间,又无端开始怀念夏日。
“苍术?”迪戈里没有回家,他走到猫咪的据点。看见苍术拿着一条围巾试图将猫咪的被窝铺好。
“冬天好冷啊。”苍术喃喃自语,“我的家乡在南方,植物总是枝叶繁茂,再冷也见不到一点白色,英国这样的冷,那些小猫要怎么活下来?”
迪戈里说,“霍格沃兹有专门为它们准备的小暖炉,你不用这样担心它们。你太善良了。”
苍术摇了摇头,没有言语,脚步退了一步,离迪戈里更远了一些,马上又有猫咪跑过来蹭着她的小腿。
她将猫抱起,沉甸甸的,冲她吱吱乱叫,手轻轻顺着猫咪的毛。
如果只是动物就好了。苍术这样想,或者是植物,小猫小狗,哪怕做只蒲公英也罢,总归没做人那样麻烦。
一个总是乌黑色的身影匆匆走过,他是要去草药教室的,斯普劳特教授也会在假期回去,赫奇帕奇们总是最能好好经营家庭的。许多高年级会偷偷在这期间来碰碰运气,几间草药教室总能淘到什么宝贝,而斯普劳特教授也总是对学生过于温柔。
苍术认得那张脸——西弗勒斯斯内普,又或许说很少有三年级不认得那个之前总和格兰芬多窝在一起的斯莱特林,他现在看起来在斯莱特林可“合群”得多。
苍术捏了捏小猫的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