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月明之夜对于莱姆斯卢平而言永远是痛苦的,那是在东方象征团圆的时日,为何只能带来伤痕累累。
尖叫棚屋的声嚎已让霍格沃兹的孩子们习惯,“闹鬼”的屋子也让很多被冒险故事冲昏头脑的孩子们想要一探究竟,幸而打人柳保护它。
每当卢平在那些夜晚里每次带着无尽的疲倦和身体的酸痛醒来时,你不能要求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对于黑暗和孤独有什么除了恐惧之外更多的想法。
“你妈妈的病还没好吗?”詹姆斯说,“这已经好几年了,这到底是什么病,我可以去问问我爸爸,你知道的,我爸爸做傲罗的时候几乎见识了世界上的所有东西。”
“不,詹姆”卢平说,“只是一些小毛病,我只是过于担心了。”莱姆斯在心里对着自己再健康不过的妈妈说着抱歉。也对自己不得不欺瞒的朋友感到抱歉。
如果一个人的生活总活在愧疚和痛苦中,他很难有时间再想着什么更多的事情。卢平总觉得自己拖累了家庭和朋友,但他的父亲掉着眼泪用一种只能用难过来形容的目光看着他的时候,他又很想责怪这个对他并不友好的世界。
但老师们总是愿意为他提供帮助。当邓布利多同意他进入霍格沃兹,当庞费雷夫人为他清理稀碎的伤口时。
庞费雷夫人并不像个“传统”的斯莱特林,当然,在学院之前,她首先是她自己,一个伟大的治疗师,霍格沃兹很少有人知晓庞费雷对于巫师医疗界的先锋位置。
她同时也是对人类苦痛最怀有悲悯之情的女士。
所以平日总被认为严厉过头的庞费雷女士每个夜圆之夜后会一点一点在那个隐藏起来的野兽造成的伤口上敷上白鲜。可是伤口愈合了还会再出现。她是一个治疗师,可治愈不了世界上所有伤痛。
“艾博。”卢平在某一天对罗宾说,那是个再一般不过的一个黄昏,暖色的光照在他们身上,照不进他们心里。
罗宾转过头来,她的头发在这个时候已经齐肩了,她清瘦的轮廓在头发的勾勒下格外明显,她认真的看着卢平的眼睛,仅仅是因为尊重他这个人。
对话时直视对方是一种尊重和坦诚。
“你为什么要来黑湖呢?”他问。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一年级的他们了,那时候他们所有人都无助又迷茫,但兜兜转转又好像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卢平有时觉得只剩他一无是处,也许他根本不该来霍格沃兹。
罗宾是个聪明的人,她在最刻薄最势利眼的斯莱特林都能生活的很好。她谨慎,喜欢观察,也时刻掂量着自己的处境,在卢平认识的所有人里都显得有些特殊,又觉得和自己相似,让他总忍不住期望能在她身上寻找答案。
“……那你又为什么呢?”但是罗宾没有给他,她丢给了他一个疑问。她的视线平静,淡然,又只是注视着卢平。
卢平不语。
“我很抱歉我不明白。”她客气的说,维持着体面,又为了不伤害他而大脑飞速的组织着很多更得体的语言。
“可是你在害怕什么?”
她最后说。
罗宾向前走了两步,她依旧和卢平处于一个安全的距离。
她看着卢平清灰色的面容,她说,“明明只要你们愿意选择,有很多人愿意帮助你们,为什么一定要隐瞒和逃避。”
“你是在说斯内普吗?”卢平说,他的声音很温柔,罗宾一向喜欢他说话时的语调。“不一样的,很多东西不是选择与否。”
“我相信,我愿意相信很多东西就是选择与否。这样我们至少还有勇气去选择。”罗宾又走近了一步,一步。
“莱姆斯卢平,你是个格兰芬多。”
莱姆斯卢平。你是个格兰芬多,勇气是你们热烈而不断在心底燃烧的事物。
无论面对了什么。至少仍怀有勇气去面对这一切。
那天晚上回去,卢平辗转反侧。
他能听到詹姆的呼噜声,彼得将头用被子闷住发出的稀碎呼吸,他又听见了西里斯下床的轻缓脚步。
卢平睁开眼,看着西里斯打开了他床头边上的小台灯,他探着头从四柱床的床头柜底下拿出一本本子,看起来和他第一次从亚当斯手上拿到的本子有些像。但卢平认得出来不是同一本。
卢平一只手扶着床,半个身子撑了起来。
“西里斯?”他小声的叫唤到。
西里斯僵了一下,随后抬起头来,手还抓着那本书,而卢平这回看到了,那是一本空白的本子。
“莱姆斯。”他也同样轻声回应到。
他们的床铺是靠在一起的,于是卢平只下了一步便轻而易举的坐到了西里斯的身边,他和他坐在一起,盯着那片空白发愣。
“她莫名其妙塞给我这个本子。”西里斯说。“也没说什么,就说给我了。”
“她希望你去写东西?”卢平说,他没有问她是谁这种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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