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卢修斯马尔福这样叫唤到。他的金色长发铺在他的肩旁,“那位大人要做我和纳西莎的婚礼的证婚人?”
“卢修斯。”阿布拉克萨斯抚摸着他手臂上的黑魔标记,对着他的孩子露出一个几乎没有笑意的笑容。
“当然,当然。”他说,“那位大人会见证你们的婚礼,然后将你真正带入荣耀的世界。你会理解我们的,就像贝拉那样,你知道的,成为我们的一员。”
卢修斯的脸色发紫,他见怪不怪地盯着桌上的针头,空了的酒瓶,还有一些说不清的复杂繁多的药物。
“父亲。”
这个才刚刚要二十岁的青年,向他唯一的长辈求证到,“我们会幸福的,是吗?作为一个很好的家庭。”
“当然。”,他回答的飞快,面部的肌肉带动嘴角,而阿布拉克萨斯的眼底却空洞无物。“你一直是个好孩子,不是吗?”他说。
那股窒息的恶心感将要吞噬他了,由肺部和心脏蔓延开来,几乎让他无法言语。
将卢修斯送出去后,他将自己的房间反锁,开始无尽的干呕,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只有唾液落在昂贵的地毯上,而他却几乎被掏空了内在。他幻想着自己完美的孩子再幸福不过的举办婚礼的样子,这让他的面部肌肉也开始酸涩。
“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当然愿意。”
他的妻子长什么样来着?那个苍白的女人是怎么孕育出卢修斯的?
她是怎样满目欢喜的答应和他相伴一生的?
他的指甲开始挠弄那个被印在他手臂上的标记,他的大脑也开始发烫。
最后只是呜咽一声。
“主人。”
这就是那个人如今最喜欢的玩具。
“你为什么不管怎样都不满意!?”诺卡斯将第三版报纸的初稿抓成一团朝着西里斯的脸砸了过去。
西里斯稳稳地抓住了那张纸,重新展开。如果掠夺者的其他人在这他们一定会为平日里急性子又暴躁的西里斯在此刻的冷静而震惊。
不过他们不会在这,他们已然默认了校报就像布莱克家的破事一样,是西里斯的“私事”。
希尔维亚一脸冷漠的在将两块布缝在一起,看不出她要做的是什么东西。而格伦在不停的画直线试图寻找出最好的排版方式,又或者他真的只是无聊地在画直线。
“对什么都不满的很显然是你。”西里斯说,“我只是不赞同校报向斯莱特林们征稿和盈利的事。你就那么缺钱吗?”
“很显然,大少爷。”诺卡斯骂道,她就差将指头指在西里斯脸上,“大家并不像你一般当家不知柴米贵。而且作为霍格沃兹校报它理所应当像所有人征稿,只有言论自由的保障它的权威性才会令人信服。”
西里斯皱着眉,“我可以为校报的所有费用付钱!”他指出这一点。
“然后让我的报纸成为伟大的格兰芬多西里斯布莱克的赞颂词?”诺卡斯冷笑,“绝不。”
这下西里斯的脸是真臭了。
“我们的报纸。”他说。
“确实是,他付了钱入股。”格伦说。
“我们根本没有分配股份。”诺卡斯说,“这又不是成立了一个公司。”
“我们为什么不干脆找邓布利多。”希尔维亚说。“让这成为一个真正的报纸而不是我们的胡闹。”
“不,不。”诺卡斯沉默了,她说,“你真觉得事情那么轻松?”
“为什么不?”希尔维亚用一种不能理解的目光看着她。
诺卡斯整个身体趴在桌上,发出痛苦的叹气,没有回答那个问题。
而西里斯在不远处,他的目光盯着诺卡斯,他的眼睛永远澄澈而有力。他说,“因为那个人吗?”
诺卡斯几乎是立刻转过头来瞪着西里斯,像是一只被冒犯的小兽,永远对眼前的人张牙舞爪。“如果,”她说,“你想到,你就不应该指出来。这就是我讨厌你们格兰芬多的原因。”
“我也讨厌你这样的懦弱。”西里斯不再看她。
而希尔维亚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们。
“我懦弱?”诺卡斯说,“如果在我的笔记上留下那些字迹的是你,你知道,我当然愿意为一切正义和理想付出生命。但我有家人和朋友,人在社会关系的交织线里是不能只做自己的。也只有像你这样无知无畏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难怪你只知道向你可怜的弟弟索求,他叫什么来着?雷古勒斯?”
西里斯黑着脸站起来拿起那张初稿大步地转身离开。“别提起他。”,西里斯在关上门的最后一刻说到。
“老天奶啊,所以他们在搞什么谜语人?”希尔维亚说。
而格伦开始在那张纸上试图画出一个完美的圆,好吧,他真的在乱涂乱画。
诺卡斯看着剩下的两个“笨蛋”,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