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来自由而热烈,如果血统自然而然将人们分成三六九等,又有什么证据指向你们一定是那高贵的一方。”奥利弗拿着剑指向那个他曾爱过的人,那个自命清高实则虚伪无趣的家伙。
“我愿意为了爱情而亡,至死不渝。但绝不能为你这样的懦夫”】
安多米达的目光停留在这段文字上。校报的小说总是得一些少男少女的喜欢的,将情爱刻画出来,浪漫妄想总能带来什么。
雷古勒斯贴着他的堂姐,他们坐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听着柴火燃烧成碳。
“又在看那个混血的亚当斯写的小说?”雷古勒斯轻声问道。
安多米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写的总是很精彩,”她说,“总是轰轰烈烈要死要活,将自己的心刨出来给全世界观赏。很漂亮的文章,但……我不觉得爱情应该是这样的。我想要看见更温暖的东西。”
“你想要……”雷古勒斯沉默了几秒钟,直到他找回了声音,“你想要的是自己写一篇文章吗?”
还是一份你向往的那样的情感?
他还没等到堂姐的接话,快速的补了一句,“安多米达,别做傻事。”
“什么是傻事?”安多米达说,“雷尔,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有些东西降临在你身上的时候超越一切。这些事不是像大人们说的长大就能明白,只有用心体会什么是你自己。”
“我们不需要那么多自己。”雷古勒斯说,“只有将自己的一部分顺应社会我们才能得到……一切。”
他又说,“你和西里斯的关系总是最好的,不代表你就要,和他一样。你是个布莱克,安多米达。”
“你为西里斯感到羞耻吗?还是对他感到失望?”安多米达问。
“不,不。”雷古勒斯显得有些无助,“我永远爱着他,他是我的哥哥。”
“那我们的选择又会怎么样呢。”安多米达吸了一口气,“我也无法不爱泰德,雷尔,我至少希望你能理解。”
“我不能。”雷古勒斯几乎是痛苦的说,“你们总希望我能理解,母亲是这样,西里斯是,你也是。我永远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是吗?”
一滴泪从安多米达的眼底滑落,她的脸上非常的平静,几乎是一片空白,她说,“我知道,,但是对不起,雷尔,对不起。”
她给了这个小弟弟一个几乎没有感觉的拥抱又快速的松开,还有两年她就也要从霍格沃兹毕业了,雷古勒斯不明白她会如何前行。
“泰德唐克斯值得吗?”他最后问。
“我的爱情值得。”安多米达说。
如果爱,请干净的爱,把爱情献给爱情。
——但丁《神曲》
“我的主人,”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半跪在一位高瘦苍白的男人面前,男人的面部呈现出一种微妙的非人感,但依稀能看出其英俊的轮廓。
他看起来比马尔福年轻,显得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迫不及待去亲吻他手间戒指的样子十分可笑。
阿布拉克萨斯与卢修斯有着十分相像的面容,但岁月和长期的药品滥用使阿布拉克萨斯的脸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青灰色。
“阿布拉克。”那个人开口了,他的纤细的手侧了过去,用一种抚摸着小猫小狗一样的动作去触碰阿布拉克萨斯的脸。
“你对霍格沃兹的汇报里似乎漏了什么东西。”他用一种轻柔的,优雅的,低沉的声音说到,这样的语气几乎让人觉得他是最最尊贵的什么人物。
“钻心剜骨。”
“什!”阿布拉克萨斯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呻吟和惨叫。
来自灵魂的折磨就这样通过简单的咒语伤害着他,让他的生命只能感受到无尽的疼痛和撕裂感。
而当他的意识在疼痛消失后勉强回归,他听到那个人用一如既往的轻柔和冷酷的声音说,
“不要再让我失望了,阿布拉克。让卢修斯来见我吧。”
卢修斯,我的儿子,我的骄傲。
阿布拉克萨斯的意识依旧模糊,只能在大脑里提取着几个字,他的心依旧像是拧在一起,手臂上的标记正在发烫。
他的心里好像有一块在呐喊,让他放过自己的孩子,他的灵魂已经腐烂,他自我选择了沉溺腐败和死亡的命运,而卢修斯还是有着光一样的未来。
但他说,
“我永远遵从您的任何决定,主人。”
他听到了那位大人的轻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