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臭丧尸的血腥味还在鼻腔翻涌,陈珍珠猛地睁眼。头顶是漏风的茅草屋顶,身下是硌人的干草堆,旁边还有两个小女孩在哭,陌生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她竟从末世穿越成了个恋爱脑农妇!
原主陈珍珠,被酸秀才唐挽乐的甜言蜜语哄得团团转,掏空娘家积蓄供他读书。她不仅恋爱脑,还重男轻女,把好吃好喝的全给儿子唐寐汴,对五岁的杏花和三岁的桃花动辄打骂。可结果呢?唐挽乐为了攀附富商独女柳如絮,一纸休书把她扫地出门,还让儿子谎称是侄子,彻底断绝关系!
"水......"陈珍珠的喉咙像被砂纸磨过,发出沙哑的声音。老母亲王菊花颤抖着双手,将半碗凉水递到她唇边。这个头发花白的妇人眼里满是担忧,泪水在皱纹里打转:"我的儿,你可算醒了......"
"醒了就好!"姐姐陈欢喜一把推开沉默的老父,将红糖水塞进陈珍珠手里。这个泼辣的女人眼圈通红,粗布裙摆还沾着河边的水草,显然是刚把她从河里捞上来,"唐挽乐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带着唐寐汴在柳府进进出出,到处说自己丧偶无子,就带着一个早逝哥哥嫂嫂留下的侄子,等着入赘当乘龙快婿呢!你看看你以前多傻,把咱们家的粮食都拿去给白眼狼换笔墨纸砚!"
"娘......"微弱的声音传来。陈珍珠转头,看见两个瘦得皮包骨的小身影蜷缩在墙角。杏花警惕地把妹妹护在身后,桃花怯生生地伸出小手,又迅速缩了回去。小姑娘凹陷的脸颊上,还留着未干的泪痕。
"你......真的是娘吗?"杏花声音发颤,盯着她的眼神满是怀疑和恐惧,刚刚外公外婆不是说娘大概死了吗。
她伸手想去抚摸桃花的头,却见孩子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缩。这个可怜的孩子,已经习惯了母亲的冷漠和打骂。
"娘,你不要打妹妹,她还小,不懂事。"
陈珍珠心里像被扎了一刀。末世里她孤身一人,见惯生死,可这两个孩子眼中的防备,却让她鼻头泛酸。"是娘,从前娘错了,现在娘在水里泡清醒了,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们了。"
七岁的王家喜从母亲身后探出头,攥着半块发黑的红薯:"小姨,这是妈妈藏了好久的......"话没说完就被陈欢喜拽到身后,可小姑娘还是固执地把红薯塞进陈珍珠手里。
前世作为孤儿,她在末世中摸爬滚打,早已习惯了背叛和死亡。可此刻,看着眼前这双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她第一次感受到了陌生的温暖。她颤抖着掰开红薯,将最软的部分递给桃花,杏花和家喜。
杏花和家喜站着不动,可桃花却上前接过了红薯。
"娘......"桃花的眼睛亮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突然"哇"地哭出声来,"好甜......"这声哭喊里,藏着太多未曾得到的渴望。
杏花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以前有好吃的,你都只给哥哥......上次我偷吃了半块饼,你用树枝抽我的手......"小姑娘下意识地缩了缩胳膊,手腕上还留着淡淡的疤痕。
陈珍珠将两个女儿搂进怀里,喉咙发紧:"以后不会了。从今天起,娘只疼你们。"她感受到杏花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桃花温热的呼吸透过破旧的衣裳传来。但杏花依然有些僵硬,显然还在害怕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是短暂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砰砰砰!"门板被砸得震天响。
"陈珍珠!别躲了!"刘三的大嗓门响起,"唐挽乐跑了,这五两银子的债,你今天必须还!不然老子拆了这破屋子!"
陈老汉吓得脸色煞白,赶紧把两个外孙女护在身后:"他都把我女儿休了,凭啥找我们要债!"
陈欢喜和王菊花抄起擀面杖就冲过去,嘴里骂骂咧咧:"刘三你个狗东西!唐挽乐现在正陪着柳姑娘吃香喝辣,你有本事找他去!别在这儿欺负孤儿寡母!"
刘三踹开房门,带着两个打手闯进来,腰间钢刀寒光闪闪。他上下打量陈珍珠,心里不禁感慨,这当初的村花就是不一样,生了三个孩子身材还这么好,色眯眯道:"少废话!当初借钱的字据可是你按的手印,今天不还钱,就拿人抵债!"
陈珍珠突然站起,周身散发着狠厉气息。她一把抓起桌上的陶碗,狠狠摔在地上,瓷片飞溅间,她三步冲到刘三面前,抬手掐住他的脖子,其他两个打手被她两脚直接踹飞!她也暗自庆幸,幸好力大无穷的能力还在。
"去告诉唐挽乐!"陈珍珠眼神冷得像冰,"他欠的债,我一个子儿都不认!还有他那个好儿子,既然装白眼狼侄子,那就永远别当我儿子!"
刘三被她提得双脚离地,憋得满脸通红:"你......你敢!信不信我......"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柳府,把唐挽乐有妻有子,还想骗柳姑娘的事全抖出来?"陈珍珠逼近一步,"柳家最恨欺骗,要是知道真相,唐挽乐的如意算盘可就全毁了!"
这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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