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口。"喂?"
"贺玉声。"我唤他。"在的。"
"贺玉声"
"我在。"
"贺玉声,我有癌症,你别和我在一起。"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贺玉声那头有点嘈杂,他有一会没讲话,我怀疑他是不是挂了,"喂"了一声。
"什么时候确诊的?"贺玉声那头传出车子启动的声音。
"前天。"
"去小区门口等我,带好证件,穿厚点再出门,听见没?"
我慢吞吞地"嗯"了一声。
我下楼时并没有添衣物,站在小区门口吹冷风时才想起应该套件外套。
但我不想上楼,就吹着风等到了贺玉声的车。
开的还是宝马,有钱人。
我上车时被贺玉声唠叨了,好吧,是我的错。
之后一路无话。
到医院之后基本是贺玉声在忙碌,我则跟在他后边晃。
等看到医生开的住院及手术文件,我才有点得病了的觉悟。
"我要住多久啊?"我签了名,问贺玉声。他在一边记医嘱,头也不抬:"等你好了。"
"可是……"我不想治。剩下半句话卡在喉咙,算了,治就治吧。
我被医院安排在了VIP病房。
在医院的第一晚,睡不着。
"贺玉声。"
"我在。"
"我很差劲,"
"没有。"
"我不适合谈恋爱。"
"那可以结婚,冬宜冬宜,宜室宜家。"
"我不是个共度余生的好人选。"
"你适合被陪着。"
"贺玉声……"
"在呢。"
那句"我不治了"在嘴边打转,死话说不出口。
我最终下定决心,翻身下床,爬上贺玉声的陪护床。
"怎么了?"贺玉声抱住我,我亲了他的唇。"我们复合吧,贺玉声。"
我不等他回答,鼓起勇气再次吻上,他回应着我,很温柔。
我们就接了一个安静使人沉沦的吻。
贺玉声放开了我,我缩在他怀里喘气。"吴冬宜,医生说你的病不是很严重,痊愈几率很大,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我在他怀里拱了一下,他笑了,将我搂的更紧,亲我的发顶。
我之后怎么睡着的已经忘记了。只记得醒来后贺玉声已经不见了,床上也没有余温。
我有点失落。
之后的几个月都是贺玉声在忙上忙下,我则在床上休息。
我向老板请了两年的假,他说还不如辞职,但还是给我批了。因为他知道了我的病,还给我包了一个很厚的红包,我拒绝了。我在公司的技术入服每年分红就很多了。不能再赚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