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前二十七年的人生中,无依无靠,如雨打萍。好不容易有了一笔可观的积蓄,有前途的工作,即将步入一段新的人生。一纸检查报告单将我打回泥沼。
胃癌二期。医生说有很大几率痊愈......我不太相信,也不太想治。但我不甘心,累死累活二十几年,转瞬间就要把我近乎所有的积蓄投入医院这个无底洞,我不愿意。我问了医生大概的剩余时间。
“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能活个数月至一年吧。”
够了,半年也行。
我上百度查了下得癌症该怎么办,弹出来第一个就是要和亲朋好友坦白。但我没有亲人,朋友倒有几个,关系好一点的只有两个。
我给他俩同时发了消息。
“我得癌症了,要死了,快出来见我最后一面。”
贺玉音回的最快,一个问号,并问了我地点。□□晚了她一步,回了我一句“神经病。”并向我要了定位。据我所知,他俩的公寓都离我所在的咖啡厅不远。这家咖啡厅贵的要死,不对,我都要死了,奢侈一把怎么了?
不出半小时,他们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咖啡厅。贺玉音一屁股坐下,开门见山道:“说吧,叫你爸爸我出来干什么。”□□也搭腔:“我刚可在赶方案,兄弟对你够好吧?一句话就出来了,都没问你什么事。”
我一脸呆:“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吗?”
“啥?”两人异口同声。
我从包里拿出报告,递给他们两个。
过了一会,两人都沉默了,十来分钟吧。我率先打破沉默,说:“怎么了?不是已经给你们打过预防针了吗。”没人应我,咖啡厅里只有悠扬的钢琴曲在回荡,显得空落落的。
我看见贺玉音的眼眶红了,赶快拿了几张纸巾递给她。果然,下一秒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漂亮白皙的脸蛋上滚落。紧接的是她尖锐的哭丧。
“我可怜的小宜,怎么年纪轻轻就要死了,你吃了这么多苦,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啊。”
听贺玉音这么说,□□的眼睛也有点酸涩,两个人抱在一起痛哭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得癌症的是他们。幸好没说剩下多少时间。
“好了,听我说。”我出声打断他俩,“医生说还能活挺久的,我倒是打算......”
......
听我说完我的规划,贺玉音出声,弱弱地问:“那个,小宜子,这件事你,不,我哥知道吗?”
我不是很喜欢她这个称呼,像在叫小太监或者家里的亲戚,但我要死了,就不和她计较这那么多了。至于她口中的“他哥”,是指我的初恋--贺玉声。
我就得没必要告诉他,也不想告诉他。于是我摇了摇头。
贺玉音轻轻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只和□□互换了一个眼神。......他们两个有秘密瞒着我。
“那你是要从现在按照那份清单执行吗?”□□问我。我点了下头,去看手机上保存在备忘录里的“人生必做一千件事。”
有点多哦。
我看了眼第一个,“去酒吧宿醉一场。(女生不建议,去也最好不要一个人)”
我有点犯难。虽然我不是女生,也不是一个人去,但......我不会喝酒,也没喝过几次酒。
没关系的,点了头的事情不能反悔,这可是必做!
我们几个直奔市里面比较有名的酒吧,治安比较好。
坐到吧台前,我应调酒师的推荐点了一杯度数相对较低的鸡尾酒,没一会就好了,红红绿绿的,挺好看。
我看周围人大多一饮而尽,贺玉音同□□在一杯一杯的借酒消愁。我也直接干了!甜甜的,像气泡水,好喝。
我又向另一位调酒师要了一杯一样的,直接干了!过了一会,我正无聊的四处张望,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欲走过去,被刚刚第一个调酒师拦住了,他问我:“先生,您刚刚喝了两杯圣诞欢愉?”
我不知道这酒叫什么,干脆直接点了一下头,又听见他说:“那酒后劲有点大,您要不要喝杯醒酒茶?”我摆摆手,示意不用了。
见他欲言又止,我直接说:“没事的,我朋友在那边。”说罢指了指□□他们的方向。
他见我执意,便不再说什么。
我径直走向那道身影,直至到他的身后,我腿一软,直接趴在那人背上。对方明显身体一僵,转头,和我对上视线。
“早上好呀贺玉哥哥,吃早饭了嘛~”我朝他说。还没等贺玉声回答,我又自顾自开口,“你已经好多天不理我了,你不是说不讨厌我?骗子,讨厌你。”
贺玉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一时间失神。直至对方温软的唇瓣贴在自己脸上,才骤然回神,推开对方。
被推开了,有点难过。我一脸委屈:“贺玉哥哥讨厌我?你之前明明是说喜欢我的,渣男。”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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