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妗妗是个孤儿,从小走南闯北,当过乞丐卖过杂技也端过盘子,可骨子里仿佛刻着个“懒”字。
做乞丐只知道躺平晒太阳,杂技连跟斗也不翻不好,端盘子在后厨等着吃。索性现在跑到天桥底下来贴膜了,她发现啊,这个好,适合她。
沈妗妗美滋滋地盘算着。
这活儿多好啊!不费劲,不费脑,往小板凳上一瘫,从日出混到日落。
就算一天只贴一个膜,好歹也能混个馒头啃啃,饿不死就是福气。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又乐出了鼻涕泡。
可这两天有件事让她心里直发毛,她好像撞上鬼打墙了。
就从前天开始,她照例到桥底下支起小桌,摆好灯和工具。刚转身放小板凳的功夫,桌上凭空多出来一部手机。
午后阳光懒洋洋地洒在桥洞下,沈妗妗眯着眼四下张望。怪了,这破地方连个鬼影都没有。
她撇撇嘴,把手机往桌角一推,枕着胳膊打起盹来。等被过路人的喧闹声吵醒时,那手机竟像蒸发似的没了踪影。
啧,要么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偷顺走了,要么是主人自己拿回去了。她挠了挠脑袋,浑不在意地咂咂嘴。横竖不关她的事,少操心才能活得久。
可到了半夜收摊时,那玩意儿又悄没声地躺在桌上了!沈妗妗后颈的汗毛“唰”地竖了起来。
抄起手机往河里一甩,夹着小桌板撒丫子就跑。
倒不是怕什么鬼神,她是怕有人要栽赃!这世道,穷就是原罪,保不齐哪个缺德货想让她当替死鬼呢!
第二天,她特意往桥洞另一头挪了三米远。嘿,那阴魂不散的手机又大喇喇躺在她新支的摊位上!
沈妗妗这回反倒乐了,毕竟在她心里边,鬼怪离奇可没天灾人祸恐怖。
这破手机就跟认了主,死皮赖脸黏了她整整两日。
直到这天夜里,城管的手电筒光远远扫过来时,沈妗妗一个激灵,抄起家伙什就往废弃仓库窜。
就在她猫着腰躲在仓库角落时,抽屉里突然传来“嗡嗡”的震动声。
沈妗妗掏出那部手机一看,顿时傻眼,这破玩意儿连开机键都没有,屏幕黑得跟锅底似的,居然能自己震动离谱。
等城管走远后,她骂骂咧咧地把手机往地上一摔。刹时,一团黑雾从手机里飘出来,挡着她的去路。
“妗妗小姐,久仰大名,我崇拜您已久啊,都知道您的贴膜技术稳得一匹,求求您,帮我贴一张吧!”
“???”
沈妗妗张着嘴愣在原地,脑瓜子嗡嗡的。现在连手机都能成精了?这世道真是活见鬼了!
那团雾又贴近了些,她下意识拔腿就跑啊,那雾见状就追,“哎呀,妗妗小姐,您别跑啊,我愿付高价!”
“多高?”她立刻刹住脚,回过身。
可等她转过身来,整个人都僵住了,哪还有什么废弃仓库?
眼前是一条灯笼高挂的诡异长街,两侧挤满半人高的石头小庙,远处黑压压的山影像巨兽般匍匐着。
就连那团黑雾也变了模样,竟变成个猫不像猫,人不像人的玩意儿。
两脚直立站着,毛茸茸的猫脸上却挂着人似的表情,尾巴还局促地绞在一起。
它小跑两步追上沈妗妗,累得直喘,“妗妗小姐,您别跑了!我,我追不上。”
“这是哪!?”沈妗妗后背紧贴着一座石屋,声音都劈叉了。
猫人歪着头,圆溜溜的猫眼里满是困惑。“您怎么了妗妗小姐,这是黑风山啊。”
“你是什么东西?”
见沈妗妗脸色发青,它又怯生生举起爪子,“我,我是小黑啊。”
在黑风山混了一个月后,沈妗妗终于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还是个贴膜的。
只不过,这次贴的不是手机膜,而是妖怪们的“人皮膜”。
这些人皮膜倒不是真的人皮,而是小妖们溜达到人间,东瞅瞅西看看,把相中的人样儿用妖法捏出来,再屁颠屁颠跑到她这儿求她贴上。
沈妗妗发现,这活儿跟贴手机膜也没啥两样。对齐边角,刮平气泡,确保贴服帖了不漏气。
贴好了,小妖们就能大摇大摆混进人间游玩一转。
起初她还纳闷儿,这活儿又不难,怎么偏就她被捧成“贴膜圣手”?
后来偷摸观察才笑破肚皮,这群小妖手脚笨得离奇,就算披上人皮,走起路来照样同手同脚,就像刚安了假肢的螃蟹。
至于自个儿是穿越了还是被妖怪们“请”来的,沈妗妗挠破头也没想明白。
不过既然满山妖怪都嚷嚷着“久仰沈大师手艺”,那横竖说明,她这贴膜技术,怕是真修成人妖两界独一份了!
一只□□精顶着鼓鼓的腮帮子,把那张皱巴巴的人皮膜往桌上一拍。
“妗妗大师!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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